第440章 空中楼阁
虽然已经吃过很多次冲动的亏，可寇滋每次面对这种情形总是难以自持。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性格问题。
分析了一万种可能性，但最终寇滋还是在好奇心的驱动下闯入那空隙之中。
然而，当他踏进空间缝隙的瞬间就后悔了。
一瞬间，身边用来构建防御的数十柄飞剑悉数碎裂，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寇滋脸色大变，急忙将护体灵器催动到极致，同时身形一晃就想要脱离空间缝隙。
然而，他低估了这里的力量。
若是说外界只是限制了魔气，这里竟然连灵力都被压制到极限，体内太玄功切换为灵力状态，却根本难以运转，如同停滞一般。
“糟糕。”
眼看着周围灵器一件件碎裂，寇滋欲哭无泪。
“不对，若是这里可以压制一切力量，那攻击我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经历过数次大战，寇滋的反应也不慢，立刻想到了关键之处。
目光急忙朝着四周一瞥，果不其然，这茫茫空间之中，远处有着一个微弱的光点若隐若现，那里正是一切力量的来源。
一道微弱几乎察觉不到的力量呈现出放射状，然后构建成一个漩涡不断碾碎周围的一切。
“事到如今，只能够赌一次了。”寇滋把心一横，整个人猛的朝着那漩涡中心下坠而去。
顿时间，周围的压迫感强烈何止数倍，身边环绕的灵器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碎着。
“啪啪啪。”
眼看着一件件灵器化为齑粉，寇滋心疼不已，更加心惊。
若是猜测错误，只怕吾命休矣。
就在身边最后一件灵器即将碎裂之时，寇滋身体一颤，体内太玄功终于恢复运转，虽然还是很缓慢，但足够撑起微弱的防御，抵抗那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
“果然如此。”
寇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不出所料，这个禁制并非是可以禁锢一切力量，而是利用这个旋涡将周围的力量吸入中心，然后注入到禁制中，以此来完成整个禁制的永动，一刻不停。
真因为如此，这漩涡中心压力最大的地方反倒是可以恢复力量，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然而，不等寇滋缓口气，身体便被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吸入漩涡中心。
等到他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已然是天翻地覆。
放眼看去，星辉熠熠，这旋涡背后竟然是一整片星空。
而此刻寇滋所占的位置竟然是一条由星辉铸造的道路，蜿蜒向上，直入九天，道路的尽头则是一座恢弘无比的宫殿，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出这宫殿的伟大与壮观。
“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
此刻的寇滋深感自己的文化贫瘠。
“这……”
还不等寇滋感慨，探查清楚周围的情况，一股巨大的压力莫名而来，直接压得他难以喘息，险些跪倒在地。
“不是什么禁制，术法，这是来自于力量等级的压迫？”
扑通一声，寇滋终究坚持不住，单膝跪地，艰难的抬起头。
他的身体颤抖，心脏的跳动仿佛慢了几拍。
这是怎么样的感觉，恐惧到无法呼吸，害怕到难以面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的，寇滋想起了当日遗迹中第一次看到那白发老者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仅仅是通过记忆体会到巫王当时的感受，模糊不清，可和此时此刻的景象是多么相似呀。
那是一种无法反抗的压制，就好像是一个孩子面对一个成人，不管用上什么技巧，能力却都无法获得胜利。
这是级别上的差距。
或者说，是一个人类和一只蚂蚁之间的区别，蚂蚁可以举起超过身体无数倍重量的物体，可是面对人类却无能为力。
双方的本质有着无可逾越的差距。
而这就是此刻寇滋的感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力。
“这就是上古时期的力量么？”
莫明的，寇滋心中一阵懊恼。
“不，我不甘心这样。”
心底发出咆哮，寇滋很清楚，被这股力量压制着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便是巫王灵魂不死不灭又如何，难道一辈子呆在这里么？
“不，我绝不能倒下，至少，不是在这里倒下。”
疯狂的呐喊着，寇滋拼命催动体内的太玄功，或者说，追逐着那近乎渺茫的希望。
在这股力量之下，太玄功还可以运转，但速度之缓慢，力量之微弱几乎难以感应。
可寇滋不甘心，也不愿意放弃，或者说，他心底始终相信不存在什么无敌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寇滋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
此刻体内的太玄功运转还不到一个周天，别说调动其什么力量，甚至连本身的波动几乎都感应不到。
可只要活着不就有希望么，说起来，时间这东西在他这里确实不怎么值钱。
终于，太玄功第一次运转完成，借着力量归于灵府的一瞬间，寇滋猛的直起身来，然后再一次被那股强大的力量压制，难以动弹。
“至少，是个好的开始了。”
起身，抬腿，迈步……
太玄功一次一次运转，寇滋就如同一个生锈的木偶般缓缓挪动，天知道每一个微弱的动作需要话费多少时间，力量。
这是一个缓慢而艰巨的过程，复杂而需要耐心，可寇滋却从未犹豫迟疑过。
天知道这条星途有多长，那座恢弘的宫殿有多远，但是他没有选择，没有回头路，唯一可能离开的方向就是继续前进。
“好像也没有什么太难的呀。”
不知道多了多久，也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功体运转，寇滋终于可以正常前进，虽然这种前进就如同蹒跚的老人般步履维艰，但比起之前的样子实在是好太多了。
“似乎，这功法有点改变呀。”
漫长的时间，机械的动作让寇滋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和观察自身。
隐约间他有一种错觉，体内的太玄功在每一次运转的时候似乎有了不同的变化。
原本需要分开转换的灵力魔气好像可以同时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