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环环相扣
原本十分稳定的空间突然再一次剧烈颤抖起来。
白光亮起，周遭的黑暗飞快的缩小着。
寇滋见状心中依然有所了解。
想来这应该是一种灵魂世界的防御机制，或者说封印，这处黑暗空间便是牢笼，专门封印那影子。
不过，这影子又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出现在巫王的灵魂中。
“这牢笼似乎对我无效的样子？”
寇滋眉头一皱，回想起之前的几次经历若有所思。
“难道巫王真的从上次接触中读到了我的记忆？”
“可是这巫王灵魂中的影子又是什么人留下的呢？”
随着黑暗牢笼缩小，寇滋的灵魂再一次回到了那白色光源边境。
和之前巫王记忆中那个光源直接小时不同，这次的光源虽然在不断缩小，可是却久久不愿离去，一直存在。
而在这惊鸿一瞥间，寇滋再次看到了，或者说感应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
刺鼻的血腥味，横流的鲜血。
对于眼前的景象寇滋并不陌生，只是，这种强烈的不适感还有愤怒是什么？
寇滋并不陌生眼前的景象，正是当日被召唤而来屠杀黑衣人的现场，不过，似乎这场屠杀已经结束。
奇怪的是，这一次寇滋的视角出现在巫王身上。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这就是所谓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犹如旁观者一样，暴怒中的巫王单手提起吸血鬼模样的男人，五指成钩要将他彻底碎尸万段。
可诡异的是，此刻画面仿佛定格一般，巫王一动不动。
寇滋清楚的感觉到巫王那浓郁的杀意和不甘，仿佛，有着另外一股力量制止了他的行动。
正对面，奄奄一息的吸血鬼男人脸上写满了惊恐，他拼命的说这么说，含糊不清的话语在惊恐中也显得不那么连贯。
或许是这个巫王正处在开启灵智的边缘，他的灵魂和思想混乱不堪，寇滋头疼欲裂，无数思绪纷至沓来，就好像有一万个人在同时说话一样。
不过寇滋还是尽可能的从那吸血鬼男人的口中辨别除了几个含糊不清的词语。
“天神，计划，炼狱，称霸……”
听起来，好像是在乞求他所信仰的神明。
而这时那吸血鬼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哀嚎，随即他的身体猛的燃烧起来，寇滋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
与此同时，巫王竟然也发出一声咆哮，原本僵在半空中的手臂猛的一动，五指向前，似乎要在火焰中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寇滋才看清楚，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吸血鬼男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身着长袍的老者，亦真亦幻，就仿佛不再这个世界一样。
“天道。”
不知为何，寇滋的脑海中猛的浮现出这个词语。
“不自量力。”
一声冷哼从火焰中传来，那若隐若现的老者猛的挥手，巫王的身躯便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到墙壁无数。
然而凶性爆发的巫王却一跃而起，在此想要朝着那老者扑去。
只是，那老者在此挥手，顷刻间周遭无数岩石碎裂，转瞬变凝成利箭纷至沓来。
“嗖嗖嗖嗖。”
原本巫王强大无双，尽管此刻还为开启灵智，可力量却不容小，别说是这些碎石。
便是神兵利器只怕也难以伤害他分毫。
可此时这些碎石却仿佛有着无尽威力，只是一瞬间便穿透了巫王的身躯。
饶是强悍如巫王也不由得发出惨叫连连。
几个呼吸的功夫，巫王已经被无数碎石穿过，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留下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火焰中的人影，发出不甘的咆哮。
白发老者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冷笑道：“若无本尊你如何会有此造化，真是冥顽不灵，竟然敢不自量力与本尊动手。”
闻听此言，寇滋大惊失色。
“什么，巫王能够从冥府中诞生竟然是因为眼前这人？”
“开什么玩笑？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这老者的掌握之中？”
回想起之前掌握的种种，寇滋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本以为天道只是在暗搅动风云，可若眼前这老者是天道的话，若是连巫王的诞生都是此人设计，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时间，寇滋只觉得心灰意冷。
相比之下，尚未开启灵智的巫王却仿佛听不懂这话一样，仍旧拼命的挣扎，试图发动攻击，可是那碎石构成的锁链却纹丝不动。
白发老者见状眉头微皱自言自语道：“奇怪，按照计划你不应该现在开始灵智，太早了，太早了，现在距离末世还太远。”
说话间，老者仰起头发出一声冷笑。
“到了现在还试图阻止本尊，你们这群冥顽不灵的家伙，死了还不消停。”
看起来，白发老者很是愤怒，显然他静巫王开启灵智的原因归结到了某些敌人身上。
但寇滋心知肚明，十有八九巫王过早开启灵智就是因为自己，不过，看起来这个老者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为什么？
这老家伙乍一看挺厉害的呀，巫王这种级别的存在都能够压制。
“既然你已经没用了，那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发泄过后，老者似乎平静下来，目光看向巫王，缓缓伸出一只干枯的手臂。
那手臂穿过火焰，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到来般，刚刚脱离火焰的包裹范围周围的空间竟然一阵扭曲，仿佛是在排斥他一样。
看到这番景象的寇滋无疑是惊骇不已。
虽然知道这应该是只是一顿记忆，可仍旧被那股强大的压迫感弄得心惊肉跳。
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老者的手臂终于穿过火焰，然后屈指一弹。
“嗖。”
利剑破空之声陡然传来，那是一颗仅有拇指大小的雷丘，所过之处却连空间都都生生划破。
寇滋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雷电，但是他明白，若是被击中，巫王必然将不复存在。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
一道凌厉的剑光后发先至挡在巫王身前。
霎时间光芒万丈，无数剑气汇聚成一道道屏障抵挡住那雷球势如破竹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