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吧？”女孩得意地说，“内场是不许拍摄的，我可是连续去了三回才找到偷偷拍摄的角度！”
姜宁妤朝她竖起大拇指，“厉害。”
“还有这个。”
“喏喏，这个也是。”
她被女孩手机里的视频吸引，不知不觉两个人头都挨在了一起，如知己一样讨论着人妖秀的大尺度视频。
“不过，我朋友说清迈这边的人妖秀比较清新。”女孩收起手机，有些意犹未尽地说，“我准备回国前再去趟普吉岛，你要一起吗？”
对于她的同行邀请，姜宁妤很感兴趣，却又惋惜，“我订好去藏南的票了，普吉岛只能留给下次了。”
“藏南？你不怕高反？”
“年轻，总要去一次的吧。”
“看来你被伤得不轻啊。”女孩笑道，“听说专门有人组团去雪区治失恋的。海拔高的地方，伤心都不敢伤心，缺氧的后果不堪设想。”
姜宁妤笑了笑，不以为意。
这时，灯光暗了下来。
一个肥硕逗笑的人妖穿着鲜艳滑稽的萝莉装出场，说着蹩脚的中文，一上来就与vip座的人互动。胖女孩毫不社恐，在那人妖朝她们邀请伸手时，便主动伸出了手，然后在对方的引领下把手伸进了人妖的衣服，又把头埋进人妖的胸里。
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哄笑和掌声。
——这叫清新？
姜宁妤有点咂舌。
紧接着，几个漂亮得已无男性特征的人妖上场歌唱，艳丽的容颜和婀娜的体态看得人啧啧称奇。
两首歌曲过后，刚才那个肥硕的人妖来了一个“捉小三”的小剧场，将其中一个漂亮妩媚的人妖推到了舞台中间，让她跪趴着朝向观众。然后忽然就朝姜宁妤伸出了手。
姜宁妤有点懵，跃跃欲试又不太敢上去。
“快去呀。”旁女孩却兴奋地推了她一把。
姜宁妤便上去了。
下一秒，那肥硕的人妖不知从哪里变了一条鞭子出来，给了姜宁妤，然后示意她……
抽那个跪趴着的人妖的……
屁股？
看懂她的手势，姜宁妤立马脸就红了，握着鞭子不知所措。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下不去手，更做不出那么低俗的举动。
但又觉得，来都来了，放不开反而显得娇柔做作。
于是，姜宁妤象征性地挥鞭，打了那人妖旁边的地面一下。
谁知，那肥硕的人妖并不想就此放过她，冁然示意她一定要打到屁股。
姜宁妤没辙了，下意识地朝观众席扫了一眼，眼神里带了点无奈的求救信号。
“这小美女放不开啊。”
“确实有点羞耻，要我我也不敢。”
善意的议论声里，忽然一道声音故作搞怪地响起——
“我来吧。”
循声望去，陆离直接斜跨过她的空位，潇洒地撑跳到了台上，朝她伸手，“鞭子给我。”
第一次遇到观众抢戏，人妖脸上露出了极大的兴趣，并未阻止。姜宁妤求之不得，把鞭子递过去，下台前轻声丢下一句，“谢了，下次请你喝茶。”
陆离听到了，唇边扬起了笑容的弧度，看着她下台坐好，才老练又社牛地配合人妖的表演。
而姜宁妤跳下舞台，才注意到临栩月刚坐下来，不知道刚刚为什么站着。
她不以为意，一心放在了舞台上。见陆离大大方方地迎合着对方的恶趣味表演，心里“啧”了一声。
也就他放得开，做那种恶趣味的动作又不显猥琐，天生就是社交的料。
“这男的好帅啊。”胖女孩挨到她耳边说，“还给你解围唉，你们认识？”
“不认识。”她摇摇头，扯了个谎。
“笑起来好迷人。”胖女孩痴笑道，“我一会要问他加个联系方式！”
陆离大方又放得开的态度，引起了很多人的侧目。他下台的时候，掌声格外热烈。
姜宁妤也跟着鼓掌，“厉害！”
听到她的夸奖，陆离笑着低头下台，经过她的时候，像没站稳似的，借她的肩膀稳了一下。
感觉到按在肩膀的力道，姜宁妤抬头看他。
他目光含笑地回望了一眼，就松开了。兀自回到了位子上。
表演结束后，胖女孩第一时间回过头，找陆离搭讪，“能加你个微信吗？”然后目光才注意到了坐在他旁边的两名女生，一个可爱一个清秀，颜值都不错，一看就是同行的状态。
也许其中还有他的女朋友。
胖女孩顿时觉得失策了，刚想找补，把这个问题掩饰过去，姜宁妤刚巧也拿出了手机，对陆离说，“能加微信吗帅哥？”
胖女孩用胳膊碰了她一下，示意她看人家旁边的女生——秦星怡的脸色不太好，强撑着淡定的微笑。
“你有女朋友吗？”姜宁妤当没看到，点开二维码问他，“没有的话加一个呗。”
她眨眨眼，眼底满是恶作剧的意味。
陆离还真拿出了手机，扫了她的码。
然后看着跳出来的名片，若有所思挑了下眉，“原来是好友，挺有缘分啊。”轻飘飘丢下这句话，他就收起手机，走了。
“居然是好友，什么时候加的。”姜宁妤一惊，纳闷地摇着头，也走了。
留下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了，“真的假的？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嗤。”
秦星怡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往另一边去了。
走出剧场，人妖演员盛装打扮，站在广场欢送客人离开。一些游客选择性地与人妖合影留恋，然后把小费塞进他们暴露的胸衣里。
夜已经很深了。姜宁妤往大门外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
“姜宁妤。”
路边灯牌，陆离朝她挥了下手。
她便过去了。
“请我喝茶？”他主动问道。
姜宁妤却有点意外，看了他一眼，“现在？”
陆离听出了点苗头，“你刚才在客套？”
——的确是一时兴起。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
姜宁妤没这么直白，只是提醒他，“跟我走得太近，你朋友们会不高兴的。”
“你呢？”陆离却问，“帮你解围，你会高兴吗？”
她迟疑了片刻，点头。
他便说，“那管别人干嘛？我是单身，我想做什么，别人也管不着我。”顿了一下，他补了句，“大不了我也做一回沙发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