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为何咱家闻到一股酸味？”
南栀白了他一眼：“本宫觉得，沈督公的脸皮着实有点厚……”
她好几次都是忍着把人按着揍一顿的冲动。
沈辞颇有深意地望着南栀，眉眼间染上了笑意。
南栀觉得沈辞很奇怪。
可又莫名的觉得熟悉。
每次他这样望着自己时，她都会有一种他们认识很久的恍惚错觉。
到了冷宫殿外，沈辞才将她放下。
“公主，咱家伺候得如何？”他问。
南栀没好气的道：“甚得心意，本宫恨不得沈督公日日都伺候在身侧才好呢。”
男人似乎听不出南栀是在说反话。
沈辞低笑了一声，他往前跨了一大步，瞬间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公主放心，咱家很快就是公主的人了。”
“到时候，定会日日尽心伺候公主的……”
他意有所指。
南栀不敢置信地抬眼，愣愣看他，在心里悄悄骂了一句：厚颜无耻……
再狠狠骂一遍：
无耻！！！
这狗太监真是有毒。
-
翌日清晨，南栀睡眼惺忪打开殿门，就受到了惊吓。
一排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锦衣卫在冷宫院子里一字排开，后面还齐齐站着一众宫女太监。
为首的那名锦衣卫恭恭敬敬的行礼，“公主，皇宫近日不太平，为确保公主安全，锦衣卫奉沈督公的命令前来值守长乐宫。”
“另外，长乐宫原先的宫女太监统统要换掉，这是沈督公给公主重新选的人，请公主过目。”
南栀让翠翠给一众宫女太监安排了去处，就回房间烤火了，冬天待在外面实在太冷了。
“督公在想什么呢？难不成真看上公主了。”几名侍卫搓着手在闲聊。
这下可把不少人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大家都想知道，督公到底在想什么。
“你们傻了吧，香喷喷的姑娘谁不喜欢，督公之前是忙着干大事，现在终于知道姑娘家的好了……咱们可得小心伺候着，依我看呐……这回督公对公主可真上了心！”
“何以见得？”
“傻小子，这么多年来，你见督公为谁穿过鞋，那双手，我只见过，督公用来杀人……”
-
南栀每天好吃好喝，几天下来，气色比刚穿来时好了不少。
沈辞带走了一批在冷宫里伺候的人，新送来一批，紧接着，上好的器具与衣物被源源不断送进院子，不管外面送什么来，南栀照单全收。
被新送来的下人应当是得了沈辞命令，伺候起来尽心尽力，单是瞧着现下光景，倒有几分公主该有的待遇了。
夜里，翠翠伺候南栀换了身寝衣，又一次抬头看向南栀，欲言又止。
南栀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想问什么就问吧。”
“公主当真要嫁给沈督公吗？”翠翠挣扎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你觉得眼下本宫还有别的选择？”
“奴婢可听宫里的姑姑说了，那群太监自知不是男人，折腾起人来花样多着呢，奴婢怕公主……”
“他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那样的自信，沈太监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