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远的一处寝宫内,灯火阑珊。
燕德妃将陷入沉睡的李嚣,安置到床榻上,吩咐殿内宫女和嬷嬷好生照料。
她站在床榻边,神色担忧地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幼子。
最终,咬了咬牙,神色匆匆地朝殿外走去。
燕德妃步履匆匆,穿过一条条回廊,最终来到了偏殿。
这里早已备好了热水,雾气缭绕中,几名宫女正忙碌地准备着沐浴用具。
“娘娘,热水已然备好...”
贴身宫女彩衣,快步上前,屈膝一礼,恭敬道:
“婢子服侍娘娘宽衣......”
燕德妃微微颔首,随即环顾四周,沉声道:
“其余人都退下。”
“喏。”
几名宫女问声,连忙福身应喏,鱼贯而出。
待到殿门关上,燕德妃这才在彩衣的侍奉下,除去身上那件早已被浸湿大片的华美宫裙。
随着各色衣裙滑落,一具肤若凝脂,成熟丰腴的玉体,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彩衣见状,樱唇紧抿,如往常般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有些自惭形秽。
燕德妃这次没有打趣自己的贴身宫女,而是莲步轻移,略显狼狈地迈步走进浴桶。
直到那波澜壮阔的美景,半没入温水中,燕德妃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旋即低声吩咐道:
“彩衣,你去膳房取些吃食送过来,本宫要在此处用膳。”
彩衣回过神来,连忙应喏。
不多时,
彩衣便拎着食盒回到了偏殿。
“娘娘,您是现在用膳,还是......”
燕德妃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沉声道:
“东西放下,你且先出去吧。”
彩衣闻言,迟疑道:
“可是...”
“本宫想静静...”
“喏...”
待到殿门再度关上,燕德妃脸上的端庄和从容,立即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启齿的急切与窘迫。
水声涧涧,燕德妃轻抚着沉甸甸的资本,慌忙地跨出浴桶逃,快步行至案几前,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食盒。
待看到里面的汤盅时,燕德妃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她迫不及待地将汤盅取出,把其中的清汤依次倒入几只空碗中,将空荡荡的汤盅,摆到身前的案几上。
最后,燕德妃羞红着俏脸,玉指微颤着抚上无比胀痛的胸口,咬牙轻柔起来。
寂静的殿宇中,很快响起细微的水滴声。
一声又一声,敲得她心慌意乱。
“...他是为了救嚣儿,不是刻意为之...不是刻意为之...”
言语间,燕德妃那张美艳动人的俏脸,越发红润,光彩照人。
“嗯...对,他不是故意的...本宫不能怪他...”
她喃喃低语,似乎在说服自己,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良久之后,
燕德妃将汤盅重新放回食盒,又饮下那几碗清汤,将空碗放了回去,这才将食盒盖好,恢复原状。
做完这一切后,燕德妃拍了拍胸口,脚步轻盈地回到了浴桶之中。
“彩衣。”
她扬声唤入侍女,神色已恢复如常:
“将这食盒送回寝殿,莫让人动了。”
彩衣微微一怔,不疑有他,俯身拎起食盒,躬身退去。
然而彩衣才行至廊下转角,却迎面撞上一人——正是汉王李贞。
此时,他刚刚沐浴完毕,正欲前往秦明所在的偏殿,当面致谢,见彩衣提着食盒,不由地眼前一亮。
“彩衣,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李贞上前一步,好奇道。
彩衣慌忙行礼:
“回殿下,这是娘娘今晚的膳食,奴婢正欲将其送去寝殿。”
李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欣喜道:
“正好本王要去探望秦郡公,此盒便由我带去,也算聊表心意。”
“至于,母后那边,你再去膳房取一份就是。”
言罢,李贞不由分说地夺下食盒,在几名宫女的陪同下,脚步轻盈地朝着秦明所在的偏殿行去。
彩衣望着李贞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调转方向,朝着膳房而去。
.....
与此同时,朱雀门外。
孙思貌乘坐的马车,通过道道宫门,终于驶出了皇宫。
守候在宫门外的牛二,见到有马车驶出朱雀门,连忙上前,禀明身份,随后礼貌地询问驾车的宫中内侍:
“敢问公公,马车上坐着是否是我家郎君——蓝田郡公?”
马车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孙思邈,听到车外的动静,连忙掀开车帘,看清来人后,不由地出声轻唤:
“牛二?”
牛二大喜过望,连忙引着孙思邈来到一辆玄黑色马车前。
车帘轻启,身着粉色束腰襦裙的婉儿,迈步而出。
“贫道见过小夫人。”
......
另一边,临湖殿的某座偏殿内,烛火摇曳。
秦明在宫女春桃和樱雪的细致侍奉下沐浴完毕,换上干爽的中衣,只觉浑身清爽,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经过一番短暂的交流,秦明与这两名娇俏少女,虽尚未达到知根、知底的地步,
但彼此间已没有了之前的生疏与拘谨,而是多了几分亲近与暧昧。
他神清气爽地走进正堂。
宫女春桃和樱雪则螓首低垂,亦步亦趋地跟在秦明身后,双腿发软,耳根微微泛红。
此时,两女都有些晕乎乎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
脑海中皆有一道羞涩且妩媚的声音,在不断地回响:
“怎会如此之大?竟与嬷嬷说的差了那么多...这真的可以那样吗?这如何能承受的住?会死...”
“啊!你别说了,真是...羞死人了!”
秦明在沙发上缓缓落座,正欲吩咐春桃去取些茶点回来,犒劳一下饥肠辘辘的五脏庙,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清朗且稚嫩的嗓音,自门外响起。
“秦郡公,你安歇了吗?皇八子李贞特来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