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几个小的:“……?”
任芸:“……!”
好一招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啊……
谁都知道,严氏之所以能做出这种事,无非是嫉妒心作祟,见不得三房过得比她好罢了。
而且结合昨晚之事的前后经过来看,严氏那时候大底就是临时起意想捉弄夏锦,结果没想到恰好给陶春水提供了绑架的机会。
但话又说回来,你要说她与陶春水串通好了,倒也不是没有依据。
正如林善止所说,有严氏的恶意诓骗在前,才有了后面陶春水的下手机会,很难让人相信这其中没有关联……
于是任芸当即开口道:
“善止说的没错,这件事,咱们完全可以合理地怀疑严氏与陶春水是提前串通好的。”
“至于她是否无辜清白,那也得由衙门定夺才是。”
平日里严氏小心眼口无遮拦,任芸从没把这种人放在眼里,所以就没跟她计较。
包括从前她偷自家配方,也因为没让她得逞又给了她教训,再加上看在老林家的情分上,就没公布出来跟她彻底撕破脸。
但经过昨晚的事,任芸是断不能再继续容忍她了。
“对!”杨大桃咬牙道,“这个丧良心的东西,谁知道她是不是算计好的!这种祸害就应该进大牢吃吃苦头,省得今后还作妖!”
杨大桃向来性格内敛温和,平日里很少发脾气,如今气得直接是破口大骂了。
有这婆媳二人的话放在这里,其他几个小的自然没有异议。
反倒是林善止有些惊讶。
其实他方才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大家居然这么快就同意了。
其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自家大哥和二哥,居然也会同意自己的损招。
这俩人,可是一个向来实诚憨厚,一个向来恪守礼仪的。
若放在从前,这种不敬长辈的做法,他们估计宁愿吃亏也是不会同意的。
林善止默默扫视着众人,心里不禁暗暗感慨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已然成长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林家三房了。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任芸的身上。
所有的改变,都是眼前的娘亲带来的。
再准确一点,似乎是自从那次娘在孙无赖家撒泼上吊后,家里才开始慢慢改变的……
刚想到这里,思绪便被自家娘亲的声音打断:
“行了,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办了,回头我们便去报官。”
任芸最终拍了板。
当然,报官之事也不急在这两日,毕竟大过年的,也不好总劳烦县衙的人来回奔波。
反正那严氏也不会跑了,等过了这几日,有的是时间来收拾她。
此外,严氏的事也得提前知会一下老林家的老两口,也好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行了,今儿大过年的,所有不愉快的事咱们先都放一边。”
见众人齐齐一副严重的模样,任芸忙打破凝重的氛围,笑着招呼道,
“眼下咱最应该做的,就是该吃吃该喝喝,一起好好过个年!”
有任芸带头,其他几个小的的神情这才松快了些。
大家努力调整一下心情,这才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为了缓解杨大桃的心情,任芸下午还特地组织了一桌麻将,拉上林善言和秦老头一起打。
几圈麻将打下来,杨大桃的眉眼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下来。只是没多久,又渐渐变成了一脸的嫌弃。
“你这牌咋出的?”
“你咋又抓错牌了?杠完是从这头抓牌!”
“你这牌乱成这样,是打算凑齐所有花色嘛?”
杨大桃怼的对象,自然就是自家男人林善言。
原因无他,实在是林善言的牌技太烂了。
别看他研究农具啥的一把好手,打起麻将来,却仿佛分不清东西南北似的,一通乱出牌。
任芸和秦老神医默默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间彼此心知肚明。
这小子明摆着是想给自家媳妇送牌讨她欢心呢,结果每回都没送到点子上,这才遭到了杨大桃的炮轰。
在一旁瞅了半天的林善举也是看得心焦,于是提议让自己代替自家大哥上桌。
结果自然受到了林善言的一记白眼:“去去去,小孩子家家哪儿懂这个,一边玩儿去。”
林善举:“……”
你懂你倒是好好出牌呀,一手好牌居然也能拆得稀巴烂。
这也就是没赌钱,不然以大哥这牌技,这一个下午下来不得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还是别看大哥打麻将了,去找其他人玩吧。
结果兜了一圈,林青在陪小果宝玩玩具屋,二哥在书房温书,四弟在理药材。
就连大黑,也窝在狗屋里头睡大觉,外面的大胖和任小糯更是不见踪影。
无人搭理的林善举:“……”
见自家三弟绕了一圈又灰溜溜地回来看自己打麻将,林善言忍不住龇牙拍了拍他的肩:
“瞧你闲的,要不今年让娘给你相看姑娘吧,娶了媳妇儿不就有人陪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