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苑婉瑜又搀扶了起来，摇摇晃晃着，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宋总，你没事吧？”
“没事，送她回去。”宋瑾年闻着她身上的酒味跟香水味便觉得难受，冰冷地落下一句，转身便走。
“宋瑾年……”身后的女人被左牧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前行，一边走路一边还伸着手哼哼唧唧，“宋瑾年……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你怕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左牧：“……”
虽说，男人有时候也喜欢女人主动一点，可若是像这般主动，他觉得……还是挺可怕的！
老板估计也害怕吧？
“宋瑾年……”她软绵绵的调子继续，听得人心里直发麻，“你不要等她了……她不会要你了……”
左牧听着这话，心里一抖，连忙劝道：“苑总，你别说了，宋总不高兴听这个。”
“他不高兴我才要说……他得被骂醒，骂醒，你懂吗？”苑婉瑜回头看他，媚眼如丝，大着舌头道。
左牧：“……”
骂宋总，他又不是活腻了！
出了会所，车子已经停好等着了。
宋瑾年见左牧实在腾不出手，只好帮忙拉开后车门。苑婉瑜到了车门边，要进去时又一把拽住了宋瑾年。
“瑾年……瑾年，我跟你说，我看上的人……跑不掉的！别说她不回来，就算回来……我也不怕！”她人已经进了车里，手臂再长也还是把宋瑾年拉的一个趔趄，害得男人只好赶紧扯出自己的手臂，以防被她带进了车里。
见状，左牧吓得心跳都要停摆，连忙帮着拉扯，又连声求饶：“苑总，您坐好啊！安全带扣上，我送您回去。”
她原本也是带了两个助理来的，可是、那两人也全都喝高了，相对比之下，她这个老板还算清醒一些。身边没人能依靠，也只能左牧来当司机了。
车厢门被拍上，左牧微微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向宋瑾年：“宋总，我先送苑总回去……您这边，要不要我叫个人来开车？”
“不用了。”宋瑾年滴酒未沾，伤势虽然并未完全康复，但开个车还是没问题的。
左牧也不多言，点点头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车子刚启动，后车窗又降下来，苑婉瑜趴在哪里笑得妩媚风情，一副勾人的模样：“宋瑾年……你个怂包——你连送我都不敢，怕我扑倒你么……”
“……”男人充耳不闻，连眉宇都未动一下。
保时捷缓缓滑出门廊，宋瑾年收回目光，接过门童递来的车钥匙，坐进自己车里。
*
宋瑾年没有回自己的独栋别墅，也没有回位于市中心标志建筑楼顶的大平层，而是驱车去了皓月园——也就是安亦茜之前住的地方。
车子经过一栋楼下时，他明知那女人不在，却还是停了住，眼神怔怔地盯着门禁入口看了会儿，直到后面有车要经过朝他闪灯，他才再度驱车离开。
不过，也没走多远，方向盘一甩，车子拐了弯，停在后面一栋楼前。
男人下车，锁车，入门禁，进电梯，回家——客厅灯打开，他喝了杯水，走向阳台。
视线平视过去，正对着另一栋楼同样楼层的住户，只是，那里一片漆黑，许久未曾亮过灯了，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