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嫣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下车,趴在地上,用你的衣服,把我鞋上的灰一点、一点、舔、干、净!”
“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威风凛凛的龙国战神吗?”
“你现在不过是个落魄的穷光蛋,一个靠给别人当司机为生的可怜虫!”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恶毒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然后,再为当年有眼无珠拒绝我的事,自扇十个耳光道歉!”
“否则……”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中闪烁着威胁的光芒,“我让你在古城彻底消失!连那个破会所都保不住!”
“我会动用我陈家所有的关系和势力,让你在这个城市里无立足之地,就像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还有云语嫣那个贱人,我会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我会让她失去一切,从云端跌入谷底,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随着她话音如同利刃般落下,空气仿佛都被这充满威胁的话语切割得支离破碎。
刹那间,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得如同小山般的男人,从陈紫嫣身后的阴影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沉稳,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仿佛是幽灵在夜色中穿梭。
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站立着,如同两座不可撼动的铁塔,将肖晨车门的去路封得严严实实。
他们的眼神凶悍而冷酷,犹如荒野中饥饿的野兽,透露出一种嗜血的光芒。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精悍与肃杀之气,如同实质般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这绝非普通保镖所能拥有的气势,显然是陈家豢养的专业护卫,是那种在黑暗世界里摸爬滚打、手上沾过血的人物。
他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肖晨坐在车内,原本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身躯,终于有了动作。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只抽了两口的烟,那动作随意得就像是拂去一粒落在衣服上的尘埃。
他将烟在烟灰缸里轻轻摁灭,动作流畅而自然。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陈紫嫣。
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洞,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得如同寒潭古井,深不见底。
那平静之中,却又仿佛蕴藏着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让陈紫嫣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微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却又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进陈紫嫣的心里。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比怒容更让人心悸,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杀机。
“这么多年过去,”肖晨的声音不高,却如同金属相互碰撞般,带着一种冰冷而坚硬的质感,清晰地穿透了夜晚的嘈杂。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字一句地砸在陈紫嫣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他的语气平淡而冷漠,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那话语中的不屑和嘲讽,如同锋利的刀刃,将陈紫嫣的自尊一点点地割碎。
“老天爷给了你一副还算能看的皮囊,”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锐利而无情,将陈紫嫣从里到外剖开,“可惜,”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也给了你一颗愚蠢又肮脏的心。”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夷,仿佛陈紫嫣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你……你说什么?!”
陈紫嫣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那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的认知里,肖晨不过是一个在她眼里已经彻底沦为社会底层的穷酸医生,是那种她动动手指就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碾死的蝼蚁。
这个在她眼中卑微如尘土的人,居然敢骂她蠢?骂她脏?!
这简直是对她尊贵身份和至高权威的公然挑衅和亵渎!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陈紫嫣淹没;滔天的怒火则像是一团燃烧的烈火,在她胸膛中疯狂肆虐,吞噬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精心修饰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原本精致的五官此刻变得无比可怕,仿佛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得如同能划破夜空:“给我撕烂他的嘴!把他拖出来!打断他的腿!我要他像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饶!!”
她的双手在空中疯狂地挥舞着,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关节泛白,整个人处于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是,小姐!”
两名黑衣保镖听到命令,如同听到了战斗的号角,应声而动。
他们的动作快如鬼魅,在夜色中几乎难以捕捉到他们的身影,配合默契得就像是一个人。
其中一人如猎豹般迅猛,身形一闪,瞬间探出手去,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辣无比地直抓向肖晨的咽喉!
那手指如同钢铁铸就,仿佛能轻易抓碎石头,一旦抓中,肖晨必将喉骨碎裂,命丧当场。
另一人则如毒蛇出洞,身体微微下蹲,然后猛地弹起,一记蕴含内劲、足以开碑裂石的鞭腿,悄无声息却又致命地扫向肖晨的太阳穴!
这一腿力量惊人,角度刁钻,如同暗夜中的闪电,封死了肖晨所有闪避的空间!
他们二人都是陈家精心培养的高手,出手狠辣无情,要的是一击必杀,瞬间废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以讨小姐的欢心。
车内空间狭小,肖晨坐在座位上,似乎避无可避。
他的身体被座椅和车门限制,活动范围极小,在旁人看来,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那足以抓裂钢铁的指爪距离肖晨喉咙不到一寸,那能踢碎花岗岩的鞭腿劲风已经扫到他额前碎发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