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的目光落在他那双写满忠诚与觉悟的眼睛上,那里面不再有犹豫和退缩。
他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这份觉悟,但语气依旧沉稳如渊,带着不容置疑的谨慎。
“你们的力量,确实可用。”
“但切记,行动时,绝不可与我接触过多,更不可有任何明显的关联。”
他的声音压得更沉,如同耳语,却蕴含着千斤重担。
“我现在的身份,敏感至极。”
尤其是……
他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帝天言。
“绝不能让任何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怀疑,认出我是昔日的战神王!”
“肖晨这个名字,连同过去的荣光,都必须彻底埋葬在尘埃之下。”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浸透骨髓的寒意。
“一旦我的身份暴露,引来的将不仅仅是麻烦,而是足以撕碎一切的狂风骤雨!”
“它会像点燃引线的火星,瞬间引爆狱族最疯狂的报复,更会让所有我们暗中布下的棋局、所有的谋划,在顷刻间功亏一篑,化为泡影!”
所以……
肖晨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帝天言。
“你们在外行事,务必如履薄冰,小心谨慎!”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呼吸,都可能关乎最终的存亡!”
“切不可有半分大意!”
帝天言的心脏被这番话攥得紧紧的,他感受到了那如山岳般的压力与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致命漩涡。
他再次重重地、近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点下头,眼神中那份对肖晨的敬畏与绝对的服从,已经凝练成了钢铁般的信念。
“是!”
“属下明白!”
“谨遵盟主之令!”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好的,这是紧接上文的扩写:
帝天言的头颅依旧低垂着,但脊背却因肖晨话语中蕴含的份量而绷得更直。
他太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份量了。
昔日的战神王!
那不仅仅是一个称号,而是用无数场血与火的洗礼、用足以让天地变色的赫赫战功铸就的传奇!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指令,在帝天言心中都重逾千钧,如同不可违逆的天道纶音,蕴含着绝对的权威与必然实现的意志,绝不容半点质疑!
肖晨的目光从虚空中收回,重新落在他身上,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急迫。
“今日冒险见你,实有两件要事相托。”
他微微停顿,仿佛在斟酌最准确的措辞,但那份深藏的焦灼却从字里行间悄然渗出。
“这第一件,也是当下最重、最急迫之事‘寻人’!”
肖晨的视线陡然变得锐利,紧紧锁住帝天言。
“我要你动用一切能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你嫂子姜萌!”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重量,如同触碰最珍贵的琉璃。
他继续道,语气中染上了凝重。
“她之前独自前往了‘灵域’。”
提到这个名字,肖晨的眉头下意识地拧紧。
“那是一个游离于常世之外、法则混乱、充斥着无数未知凶险与诡秘挑战的绝地!”
其凶险程度,远超寻常秘境。
“但根据我耗费极大代价才追踪到的零星线索,”
肖晨的声音陡然下沉,带着一种冰冷的寒意。
“她似乎已经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然而……
他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她目前的情况,极其不妙!”
种种迹象表明,她并非自由,而是被人……囚禁在了某个地方!
说到此处,肖晨那双仿佛能冻结深渊的眼眸中,极其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深切入骨的温柔,但这温柔瞬间便被更沉重的担忧与焦虑所覆盖。
他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姜萌她,不仅仅是我肖晨此生挚爱,更是我在这世间,愿以命相护、不可或缺的命脉!”
找到她,救出她,刻不容缓!
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昭示着这任务在他心中的绝对优先级。
随即,肖晨眼中的柔情瞬间收敛,重新被那种掌控全局的冷厉所取代,仿佛切换了另一个冰冷的人格。
“而这第二件事,”
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却带着更加阴冷的肃杀之气。
“是让你们动用最隐秘的渠道,秘密调查‘狱族’的据点!”
他眼中寒光一闪。
“这群藏头露尾的鼠辈,行踪诡秘如同阴影里的毒蛇。”
他们的巢穴必然隐藏得极深,重重伪装,层层设防,想要精准定位,绝非易事。
肖晨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压力,压在帝天言肩上。
“但你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调动所有潜伏的暗线,像最精密的探测器一样,无声无息地渗透、甄别,最终给我锁死他们的据点位置!”
一丝一毫的偏差,都可能致命!
他猛地加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记住,你们的任务,仅限于调查和汇报!”
除此之外,任何多余的动作哪怕是多看他们一眼都绝对禁止!
肖晨的视线如同冰锥,直刺帝天言的灵魂深处。
“在收到我明确的行动指令之前,所有人都必须像最深的影子一样潜伏!”
任何轻举妄动,任何暴露的迹象,都等同于点燃毁灭的引信!
打草惊蛇的代价,将是整个计划的彻底崩盘,我们承受不起!
明白吗?
好的,这是紧接上文的扩写:
肖晨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仿佛两道实质的寒光,穿透了俱乐部内氤氲的昏暗,直刺向那遥不可知、却又仿佛近在咫尺的深渊黑暗。
在那双深邃的瞳孔深处,似乎倒映着狱族潜藏于阴影之下的扭曲巢穴,冰冷、粘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嗯。”
一声极淡的鼻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肖晨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手腕上的腕表,表盘上冰蓝的指针已悄然滑过十点刻度,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没了天光。
云语嫣那丫头……
他脑海中闪过云语嫣在家坐立不安的身影,怕是已经等得心焦如焚了。
他迅速收回目光,仿佛那点细微的牵挂也被瞬间封存,语气平淡得如同无波的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