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建国的话，陈渔一时沉默，竟不知如何安慰了。
这时，李浪敲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李浪，陈渔下意识站了起来，想起刚才跟赵建国的谈话，脸颊再次泛红。
“我有办法给赵所治腿了。”李浪拿出自己配制好的药，直言不讳道：“只要把这个喝下去就行了。”
“啊？”赵建国跟陈渔同时盯着李浪手里拿着的矿泉水瓶子。
瓶子里装满了土黄色药液，甚至还有泡沫，看起来，像是刚刚生产出来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渔扭头望向李浪：“李浪，你没开玩笑？”
“我开什么玩笑啊。”李浪将矿泉水瓶子递到赵建国手里：“赵所，赶紧喝了吧，喝了你的双腿应该就能恢复知觉，据我推测，一两个星期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
赵建国看着那矿泉水瓶子里的液体，嘴角抽了抽：“李浪，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赵所，你这是什么话？”李浪莫名其妙。
“李浪，赵所本来心情就不好，你拿尿液过来让赵所喝，你是何居心！”陈渔忍不住了，直接开口就叫了起来。刚才人家赵叔还口口声声在我爸面前夸你好呢，结果转头你就给人家喝这玩意。
太欺负人了。
李浪一愣：“尿液？什么尿液？”
仔细朝着矿泉水瓶子里一看，李浪顿时恍然。
刚才自己只想着把生命原液混合进去，忘记注意药液的颜色跟状态了。
而且，还专门用一个矿泉水瓶子装，的确让人产生误解。
“咳咳，赵所，这不是那玩意，真的是药液。”李浪上前将矿泉水瓶子打开，放到陈渔面前道：“不信你闻闻。”
陈渔下意识往后退。
李浪一把抓住陈渔，硬是把矿泉水凑到了陈渔的鼻子下面。
下一秒，一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
为了掩饰原本生命原液的味道，李浪特意把中药熬制的很浓。
陈渔抽动了两下鼻子，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但依旧有些不能置信：“这玩意真行？”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李浪想起生命原液的副作用，又道：“对了，陈大警花，你先出去，我得给赵所亲自治疗，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呸，你以为谁稀罕看啊！”陈渔虽然还有质疑药液的作业，但现在对李浪莫名信任，跟赵建国打了声招呼，转身走出了病房。
“李浪，这玩意，喝了我的腿真能好？”赵建国满脸期待。
李浪点头道：“应该差不多，不过，可能得有些副作用，现在没有女人，你得自己解决。”
赵建国根本没多想，拍着胸脯道：“副作用怕什么，我干了一辈子警察，如果不能继续干下去，我这辈子都会活在后悔中，只要能让我站起来，就算是下半辈子病痛缠身，我也完全无所谓。”
“那倒没那么严重。”
李浪默默将一卷卫生纸放到了赵建国的床头：“那个，你自己喝吧，如果有什么意外你随时叫我。”
然后，转过头，不再去看。
赵建国不明所以，狐疑看了李浪一眼，拿起矿泉水瓶子仰头灌下。
随着那瓶药液入肚，赵建国感觉一股热火传遍全身，然后从脊椎的神经快速蔓延到了双腿。
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传来。
“真，真有用？”赵建国没想到这瓶药液竟然这么神奇，这才一会儿功夫就起作用了。
但很快，赵建国也明白了李浪为何把卫生纸放到床头了。
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李，李浪，我感觉很舒服，不，不过，你背对着我太尴尬了，能不能，能不能，你先出去？”
“好。”李浪赶紧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
赵建国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
李浪跟陈渔进入病房。
赵建国脸颊透红，都不敢去看李浪。
陈渔却不明所以，只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但也没多想，赶紧问赵建国：“赵叔，你感觉怎么样？李浪给的药真有用吗？”
“有用，我双腿有感觉了，不过，现在我想静静，陈渔，你先忙吧，回头你婶子就来照顾我了。对了，等我回家后，请你们一起到家里吃饭。”
“真的？”陈渔惊喜万分，抬手要去把被子掀开，看看赵建国的双腿，却被赵建国及时抓住：“陈渔，你赶紧走吧，我没事，明天你再来，单位里还有那么多事呢。对了，你不是说最近那个凤雀楼又有抬头的迹象吗？对你成为所长的事上头已经批了，如果凤雀楼真重新开起来，对你可是严峻的考验呐。”
“哦，赵叔，那你自己没事吧？”听到赵建国的话，陈渔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了下来。
“没事没事，赶紧走吧。”赵建国好不容易把陈渔二人赶走。
二人离开病房后，陈渔古怪打量着李浪：“你给赵叔吃的什么药，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
“当然是神药了。”李浪搪塞道。
心里却也有些奇怪。
看来，这种生命原液对男人的副作用应该差不多，可如果女人服下的话，不知道有啥副作用。
难道，也差不多？
想到这里，李浪下意识朝着陈渔的胸口看了一眼。
但很快又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
靠，自己怎么能想到用陈渔做实验呢？
赶紧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那种龌龊的念头抛开，李浪狐疑问道：“刚才赵队说的凤雀楼是怎么回事？”
“哎，这个凤雀楼是一家地下娱乐场所，存在几十年了，跟其它正常的娱乐场所不太一样，这家娱乐场所专门提供一些有色服务，不仅如此，他们还通过控制里面的人员，达到利益传输的目的。”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凤雀楼声名鹊起，据说凤雀楼背后的老板就是凭着凤雀楼起家的，对方通过控制凤雀楼里的男人女人，勾结了很多有钱人。”
“对于其它地方的凤雀楼是什么情况我不太清楚，只不过前些年，天州这边的凤雀楼因为被打压的厉害，隐匿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并没有彻底消失，一直规避着我们警方的注意。”
“这些年来，警方一直没有放弃关注凤雀楼，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连根拔起。这几天，我们收到消息，那个凤雀楼似乎又准备重新开张了，而且，好像还有种快速扩张，占据天州市场的架势。”陈渔解释道。
李浪哦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多言。
陈渔又想追问李浪加入调查局的事，李浪不想再多说，找了个借口快速离开。
前往宋红娘葬礼的路上，李浪接到了妖姬的电话。
“老大，我已经到柳沙村了，但这里的人说柳一鸣消失后没多久，他老婆就被人接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妖姬声音有些低沉，似乎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线索，仿佛一下子断了。
“被谁接走的知道吗？”李浪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不太清楚，村里人说对方穿着破烂，有人说跟乞丐差不多。”
“乞丐？”李浪揉了揉太阳穴。
这范围太大了，完全没有头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