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好似积怨已久。
“你们要是愿意去信那些封建迷信，就别来买古董好不好？买了之后自己倒霉出事就都把罪过怪在古董身上，我们也是小本生意。”
“颜颜。”
池暖开口，阻止了少女继续开口。
那目光落在唐文霍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圈。
看着小团子眨巴着眼睛歪着脑袋盯着一件小瓷杯看。
她绯色唇角弯起，带着点奸商的笑意。
“小朋友，要是不小心给阿姨碰坏了，可是要赔给阿姨好多好多钱的哦！”
她还有些故意吓唬小孩子的语调，眼底却是笑的。
让少女去端点心来。
——
古董店的节奏一般很慢。
靠近玻璃橱窗展示柜的位置有着专门的茶桌。
她的动作优雅请唐文霍带着小团子坐下，给两人斟茶。
“之前我们店的确开了几家分店。”
等客人们喝了一口茶之后，池暖才开口。
“之前的销售额还不错，也招了几个分店长，只不过后来出了一些事情，原本固定的老客户已经不再从我们这边购买文玩古董了，维持不下去，才只剩了这一家店。”
少女已经端了一叠小点心放在了桌面上。
她性格有些风风火火，听见这话，双手叉腰：“也不知道是谁家传出来的消息，说我们家的东西有问题，池暖姐，我看就是一些同行，见不得你生意好，故意传这些风言风语，搞的这些事情，不就是因为咱家卖古董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有时候还帮客户科普嘛，他们自己骗人还觉得是咱们坏了行内规矩，怎么能有这种事？”
池暖一扬眉梢。
“赚不到钱我不比你更着急？你的工资我都快发不出来了。”
她说完才再开口。
“这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跟我认识久了，来我店里打工。”
“就池暖姐你帮我的那会儿，就算是打白工我也在这里待着。”
小团子听着这些话，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店内风水也不错。
能开古董店，基本上也请人看过。
到处都是招财的布置。
只不过周围笼着一层黑气，在这些旧物的影响下，比很多地方都严重的很。
“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消息？”
池暖说着有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真没什么，最近也没卖出什么东西，账本的进账比我脸都干净，两位客人，来都来了，不如让我入个帐？不管是瓷器还是古玉，大可以相信我的眼光。”
而小团子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认认真真。
看着对方开口：“阿姨，我看你的生意是被坏东西挡了道。”
她奶萌小脸一本正经。
“不如今今给你算一算看一看检查一下，现在看卦算命，价格从优！”
广告互相怼到对方脸上。
周围一瞬间有点安静。
“哈？！”
还是花颜颜率先反应过来，她还站在一边。
本看着这锃光瓦亮的小脑袋，那双猫瞳觉得狠可爱，冷不丁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她才刚骂完封建迷信。
这就来看卦算命的了？？
而且还是个小孩子。
池暖也愣住了，狐疑的打量了小团子一圈。
可可爱爱的小光头。
那锃光瓦亮的小脑袋特别吸引人，让人就很想伸手上去摸上一把。
但看卦相面——？
你才几岁啊？
“这是你妹妹吧？从哪里学的啊？虽然现在很可爱，但也不能教小孩子说这些呀。”
花颜颜连连摆手，皱着眉头觉得荒谬。
“我可不信这些，你们要是不买，也没必要在这里纠缠，我们可不相信这些。”
“那就买几件。”
小团子在屋内看了一圈，小奶音开口，伸手指了几件瓷器。
呦吼！
唐文霍也惊讶的挑了挑眉头。
这小敛财奴还往外花钱的？
小团子挑选了好几件，很多都是些小装饰品，也不贵，看着年份也不高。
而这小家伙掰着自己的手指念叨。
唐文霍凑过去听了听。
“爸爸，妈妈，爷爷，哥哥——”
就见到了小团子努力想要一碗水端平的现场。
最后她还软软的叹了一口气。
“大人可真是难哄。”
这水端不平可是要闹得。
哦，你可真是可爱。
可靠的小团子捏着自己的手机付款。
虽然有点肉疼。
但大人嘛。
“心理脆弱要好好安慰保护才行。”
可靠今今今天也在努力保护家里人。
小团子微微一挺自己的小胸脯。
花颜颜抿着唇角，一张清丽的脸上略显苍白，池暖在那边打着算盘，见状关切的开口。
“最近是不是学习太累了？要是很忙的话最近好好休息吧，这里我忙的开。”
“还行，可能是最近累着了。”
花颜颜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看着站在收银台旁边的小团子，想着刚刚小奶团子的话。
也不怪她草木皆兵。
实在是最近除了小团子这样的，还见了不少比较偏执，就觉得是她们店里出了问题，她们店里晦气专门来打砸抢闹事的。
有一个分店就这么关门的。
就算再好的脾气，这事情遇见的多了，也实在维持不下去。
也可能就是这些糟心事情闹得，她最近也总休息不好。
总想起池暖看着账本抿着唇角叹气的样子。
她甩了甩头，将脑子里面的杂念甩出去。
刚要把包装好的袋子递给小团子，就见那双漂亮澄澈的猫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
那黑明明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却让人感觉格外的干净。
小奶团子对着她招了招手。
鬼使神差，花颜颜蹲下身子。
“今天尽量不要靠近水边，尤其是河流湖泊浴缸等能形成水面的地方。”
小团子的小奶音软软的，奶呼呼的，被她压得很低，几乎只有她们两个能够听见。
明明很可爱的声调，但话语里的意思却让花颜颜心头猛地一跳，心中弥漫上一种慌乱来。
“你，你说什么？”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小奶团，她要是听见其他人说这话可能都要脱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了。
“今天晚上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对这样的反应见的多了，小团子并不在意，只是继续说完自己的话。
然后费力的想要拎起包装袋，还没拎起来，就被她哥哥拎走了，顺便还把团子一起捞了起来。
她摆了摆小手。
“我住在沧浪古院小区，叫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