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据此推测她的神态表情。
想想都令他愉悦——他亲眼见识到她的成长，这也令他很有成就感。
挡走个别有居心的方御医，暮成归似是放弃了走这条路，总之没再派人来对席柏言下手。
但朝中的风言风语还是渐渐升起。
说帝姬表面上心系先皇的死，却对仍有嫌疑的席柏言手下留情，恐怕是对席柏言余情未了。
不管席柏言真不忠大暮抑或被苏崇惠逼着不忠大暮，他的不忠都是事实，都因为此负责。
然而将珠帝姬在贴出真凶公告后不上心的反应，加之费尽心思治疗席柏言，引得无数臣子对她颇有微词。
“果真如此。”处在风暴中央的暮摇婳却淡定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暮成归好算计，表现得尊重我的意愿，甚至无限度地讨好我。”
她兴致盎然地望向席柏言，“你说，明日朝中的风向，会不会转变为大臣们劝圣上不要纵容我？”
万人之上的天子各处照顾帝姬的想法，而帝姬所作所为明显不合适。
她应该会被说成“祸国帝姬”吧？
席柏言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婳婳，你不觉得，这个场面很熟悉？”
众人怀疑帝姬、指责帝姬的场面。
暮摇婳回想了下，“啊，你是说两年前霍家出事那一次！”
她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问题，踏进文武百官视线中的第一步。
“对，同样是引导朝臣们对你的风评走向，集众人之力给你泼脏水。”
暮摇婳皱紧了眉头，“当初不会也是暮成归……”
“不是他，当年不是他，他还没那个势力。”他对两年前的暮成归的实力了如指掌，完全不足为惧。
“这次应该是他所为，所以……”暮摇婳对视席柏言，“所以方法极有可能是旁人教他的，而那个‘旁人’，即是两年前意图抹黑我的那位。”
席柏言低缓地道：“据线人观察，和暮成归走得近又很有话语权的，只有暮远佟一个。”
因此，暮成归和暮远佟，很可能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哪怕他们早已对暮远佟生疑，到了这一步，暮摇婳也想不通暮远佟那么做的原因。
要说暮远佟想夺权，可他压根没那个倾向，安分守己地当着他的玄康王爷。
他真正图谋的，究竟是何物？
“叩叩。”荣青敲了敲门，然后走进来，“帝姬，公子，鸿嘉公子的来信。”
鸿嘉给帝姬府传信也是不易，得避开玉太师和其他某些人的眼。
上次他说玉显业不太正常，席柏言吩咐下去让老板查，却没查到玉太师有不利他们的行为。
更何况唯一的女儿玉舒桐已经嫁给鸿嘉，玉太师也不该为难鸿嘉才对。
可他有没有藏着秘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暮摇婳展开信，飞快地看完内容，再递给席柏言，“暮远佟在皇宫里找什么东西，我哥说他已确定。”
暮远佟行事再小心，也架不住鸿嘉有意窥探。
倒是没正面对上，只暗中跟随，发现他确实在搜查皇宫。
他能找什么？
“暮远佟去的都是些偏僻荒芜的宫殿，目前都避开了有人居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