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端着长辈姿态滴水不漏，“为何？病情加重了么？”
暮成归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咬舌自尽……”
“圣上。”暮远佟的神情瞬间变得肃然，“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
暗指隔墙有耳。
如今他便是自己的主心骨，暮成归没多想，直接道：“我们去御书房。”
……
暮远佟也没好法子指给暮成归，毕竟人死不能复生，阿喜是真的断了气。
只能隐瞒她自尽的消息，将她厚葬。
随后他状似无意地问起他去了帝姬府没有。
暮成归郁闷地道：“想来皇叔的情报出了错，皇姐还在帝姬府，她没出门不过是身体不适。”
“这样么。”暮远佟敛下眼睫，果不其然，暮摇婳是留了一手啊。
“亏得朕去看她，她却总拿父皇的死刺激朕！”
说起暮远苍的死，暮成归心底便飘荡着一股对暮远佟的怨。
要不是皇叔那次害了父皇，他又何必如此为难，见到前朝大臣便似怀里揣了只烫手山芋。
这时，他已经忘了暮远佟是自己的“生父”，更忘记自己曾想给他更高的位置。
暮成归恹恹地垂下眼皮。
“哦？”暮远佟视线饶有兴致地掠过他，这蠢货的表情……以为他眼瞎看不透他？
“圣上，依臣之见，你是被糊弄了。”
“怎么可能？”暮成归抬眸，“朕还叫了御医！”
“御医又有何妨，他不一定见着冒牌货的正脸了吧。本来臣也不确定帝姬是不是真不在帝姬府，可听你这么一说，便很笃定——
“从前帝姬不会把先皇的死挂在嘴边上吧？”
暮摇婳心知暮成归会因先皇的死因而乱了阵脚，故意命人再三提起，只为拖延时间。
倒是不蠢。
可很蠢的这位听了他的提点还没立即回过味，然后才一副震惊之色：“皇家她诈朕！”
暮远佟不露声色：“很有可能。”
他没把话说绝了，一切让暮成归自己想，可减低对方的疑心。
暮成归果真麻溜地上了当，愤慨地握拳一锤手心，“可恶，朕居然被她骗了过去。”
父皇的死是皇姐的伤疤，她自个怎会再三提起？
太奇怪了！
“不行，朕得再去趟帝姬府瞧瞧！”
暮远佟温声阻止，“圣上不可，昨日里你刚去过，今儿个喜贵人又……你最好过两天再去看望。”
阿喜自尽的事让暮成归清醒了点，他很快想到了另一回事。
如果皇姐当真有事瞒着他，偷偷跑出帝姬府跑出王城，他以此揪住她的小辫子，那喜贵人的死……
她便也不好责怪他了吧。
是不能今天过去，过于刻意了，他可等上两日，皇姐应当没那么快回来吧？
这两日，他就命人盯紧帝姬府就好了。
退一步说，喜贵人的死讯不方便隐瞒大家，皇姐听到这一消息理应马上找进宫来，他恰好能以此测一测皇姐在不在王城。
寿宁宫。
“娘娘，奴婢打听到，圣上决定厚葬喜贵人。”
岚皇太妃指尖滑过佛珠，闭目面色沉静，“既是厚葬，本宫多半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人没看住，她想帮将珠保住他们的尸首。
但喜贵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