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薄唇翕动。
即便将他的脸拉变了形，暮摇婳觉得，这人仍旧是好看得过分。
于是她就有点来气，凑上去咬了一口，成功地在他俊脸上留了两排牙印。
不会很疼，席柏言笑意不减，“小姑娘，你这算不算，家暴？”
暮摇婳心思一动，在印记上舔了舔，“家暴有我这样温柔的吗？”
“就你，杀人都是温柔的。”他如实说出心中所想。
偶尔会觉得，若他所谋划的事失败了，他的身份暴露，若是能由她亲手处死，那他便是世上绝顶幸福的人。
“越说越离谱。”暮摇婳哪里知晓他内心所想，继续揉着他的脸玩，又看了看窗外，“阳光好像很好哎……那我们出去晒太阳吧！”
席柏言无奈地看着因为她的动作而苏醒的谷欠望，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压下来同他亲吻，“先喂饱我再说。”
暮摇婳：“……？！”
他又来突袭！
好不容易有个还算清闲的休沐日，两人都睡了懒觉，早膳也在房里用的。
她说被窝里好舒服，他才迟迟没下床，拿了书一边看一边陪她说说话。
如果早知会发展成这样，暮摇婳肯定不会选择犯懒的。
事后餍足的男人抱着她亲了又亲，好似能从这事上获得无穷无尽的乐趣。
而她只想休息……
“别睡，晚上又睡不着，跟我去花月苑晒太阳。”席柏言道。
“那你还折腾我！”暮摇婳有气无力，“你就不累的吗？”
他好笑地啄吻着她，“这种滋味，我无法言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不要亲了……”没多久，就变成：“不要再来了！”
席柏言沙哑透了的嗓音，“乖，你不想去后花园，那为夫陪你睡觉便是。”
“……”
平日看他上朝看他忙碌还挺心疼，此刻暮摇婳多怀念他要早起晚睡上朝的日子。
再睁眼是晌午，恢复衣冠楚楚模样的席柏言殷勤的帮她沐浴更衣，梳发描眉。
——席大人现在描得一手好眉。
他再是各种的哄，暮摇婳也不想搭理他，出了卧房也不让他牵，偏偏腿软走不过他，只能由着他亦步亦趋地跟着。
被甩冷脸的席大人却眉眼带笑，一副任打任骂绝无二话的好夫君形象。
暮摇婳原本打算接下来到晚上都不跟他讲话的，结果用膳时他不停往她碗里夹菜。
她的碗一直是堆满的状态。
席柏言还在边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多吃点”“你又瘦了”。
气得暮摇婳筷子一放，揪着自己的腮帮，软绵绵的一团，“你看看，哪里瘦？哪里瘦？”
好难过，她都快成圆滚滚的了，他还嫌她瘦。
“哦，没瘦。”席大人眼也不眨地自打脸，“正正好，很可爱，抱着很舒服，让我不想撒手。”
的确让他抱了便不想松手，身上该长肉的地方一寸不少，该纤细些的也不多长。脸是微圆了点，但毫不影响她的美。
这还是外人口中清冷寡言的席丞相吗？
想象他要是跟那些官员这么说话，暮摇婳再也绷不住，没到半个时辰便露出了笑脸。
席柏言黑眸微眯，总感觉小姑娘笑的是不怀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