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接受我的示好。”
哈？
暮摇婳不由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世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不不，这可不是玩笑。”胡耶山岚正了正神色，可不知是不是长久以来都维持着玩世不恭的表象，所以还是缺了几分认真。
仆从毕恭毕敬地站着，他用北胡语对他们说了几句话。暮摇婳猜是他让仆从到外面候着，因为他话说完，那两人便弯腰行礼，随后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他边回忆边道：“你刚到永平城的时候，我便见过你了。听说你一娇生惯养的帝姬把我们北胡的勇士格佳肆唬得一愣一愣的，便对你生了兴趣。”
“北胡的……勇士？”暮摇婳不解地眨了眨眼。
胡耶山岚不作一点隐瞒，“就是永平城的城主，他本是我们北胡的人，在大暮生活了十多年，连城主都混到了手。”
暮摇婳诧异得近乎失了分寸，站起又坐下，双手搅着衣摆。
原以为城主身上有猫腻，但他真正乃北胡人这点她是从没想过的。
“很震惊吗？这次也是他把你带来的。”他十分地坦诚。
从胡耶山岚的表情里，暮摇婳能判断出他没撒谎，何况要骗她也无须拉上自己的人。
他这就等同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北胡在永平城的奸细头子是城主，前不久抓的那些可疑的人兴许都是城主在做戏给她看。
暮摇婳面上多了些狐疑，“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传信回去？”
胡耶山岚扬了扬下巴，毫不在意地道：“你要是能传回去便传呗，不过你祖父他们应该也察觉到城主格佳肆的异样了，跟你坦白了也无妨。”
“所以你对我……”
他像是随口说道：“一见钟情啊，很难理解？”
暮摇婳抿唇，她真的很无语，前世的路数又发生了一遍，尽管背景不同，但本质上是大差不离的。
“你那不是钟情，钟的是我这张脸吧？”
“男人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子不是很正常？在小爷我看来是天经地义啊。多亏了你长得好，否则今儿不论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管的。”
真诚实啊……
暮摇婳觉着自个这皮囊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比如此时此刻。
“小爷的想法呢，是你好好在我这帐中带着，跑出去便到处是胡王的人，被捉住我可很难再护着你。至于其他的，最好在有人来救你前你让我对你的人品死心，毕竟小爷我娶妻不会光看脸，或者——你别对我动心。”
她一脸的迷惘。
胡耶山岚很有耐心地进一步解释：“便是如果往后不仅我喜欢你，你也喜欢上了我，那小爷可不会将你放走。”
“我……”怎么可能对你动心。
“哎，别急着下定论，日子还长呢，可别到时候自打脸。而只要你对我一直都没感觉，我也不强迫你留下，更不帮他们救你。”
换言之，她必须在他这直到有人来救她，期间则必须跟他“磨合”感情。
暮摇婳审视着胡耶山岚的神情，确定他没在逗自己玩，“这算是……打赌吗？”
“对，用性命和一生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