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嗯？”他嗓音暗哑勾着浑厚的笑意，略显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红唇。
暮摇婳无端地全身燥热起来。
一瞬间变得吞吞吐吐，“没有哇，你太耀眼了，一直盯着看得我眼睛痛，所以得看看别的让眼睛歇歇呀。”
席柏言笑声愉悦，低头碰了碰她的前额，“你呀。”
被他宠溺的语气弄得软乎乎的，暮摇婳满心欢喜，忍不住将他又抱紧了些，“幸好你没受伤，旧疾也恢复得不错……开心。”
“那要是，我恢复得不好呢？”他看着她的眸子问。
“啊，那就遗憾了。”她假意皱眉，惆怅道，“大概我只能认命做你的小侍女了。”
席柏言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低声似呢喃，“不会的，只会是我伺候你。”
末了又玩笑道：“你向来都是娇养的小姑娘，让你做事，别的不提，你多半也做不好呀。”
暮摇婳不满地瞪大眼，“竟然小瞧我。”
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可爱。
席柏言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胸口，下巴靠着她的额角，眸中谷欠望涌动，妄图以此阻断她对自己的诱-惑。
可苍天可鉴，暮摇婳何其无辜，她不过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
暮摇婳的脑袋被压在他肩窝里，露出一对漂亮的眼眸眨啊眨，“席柏言。”
“嗯。”
“这样……有点儿难受。”感觉会掉落，也……奇奇怪怪的。
“好。”贴着她后脑的手落回腰部，席柏言将她抱起，走回床边。
期间她抬起了头，唇瓣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耳廓。
席柏言因此脚步顿了下，暮摇婳莫名觉得他身体僵硬了几分。
之后他深吐息，若无其事地继续迈开脚步。
翼翼小心地将她放下，席柏言咳嗽了几声才坐回她身边，“一会儿用午膳，可能你会吃不惯……下午想做什么？我大概会有些空闲时间陪你。”
“不会吃不惯啊，来的路上我还啃过冷馒头。也没什么想做的，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好了，那样便相当于你一直都陪着我啦。”
“这里太苦了。”席柏言叹道，别的话不用说出口他们都心照不宣。
小姑娘眉眼弯得美好，“我很能吃苦的。”
没忍住又捏了捏她的脸，席柏言心说，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她过得安稳舒适。
“军师，帝姬。”外面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暮摇婳向门口看去，这声音略有耳熟啊。
“进来。”席柏言是没怎么上心的，便猜是送吃食的来了。
李颜玉手里提着食盒，原本送饭的内急，她趁势借帮忙的名义过来看看，进了帐中便对上精致少女清澈的瞳眸。
“帝姬。”她屈膝，眼睑垂下。
“哦，是你啊。”暮摇婳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倒是席柏言终于听出了不对，视线从小姑娘的手上转移，“怎么是你？”
伙房是有两个女伙夫，但他也见过，其中没有她。
自从李末被革职处决后，她便似消失一般。
李颜玉心中一刺，虽然他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当着帝姬的面的冷漠……这令她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