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做戏做全套”，她还特意敲了后门。
来开门的是看着很闲的管家叶南尽，当他看到来人是像个少年郎的帝姬后，真的一言难尽了。
“帝姬您是要……？”叶管家满脸的求知欲。
“哦，”暮摇婳拍了拍衣摆，“本宫想扮成席大人的侍从，你看本宫这样成吗？”
叶管家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小的以为，有难度……因为没有谁家的侍从那么明显的一身贵气……”
帝姬就是帝姬，估摸着往泥潭里滚一遭也照旧贵气逼人。
暮摇婳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惆怅地叹了一声，这料子是她能找着的最普通的了，还有问题么？
饶是席柏言，第一眼陡然见到暮摇婳，也有刹那愣神，“将珠？”
她今日不仅换了衣装，妆容也做了点改变，但挡不住她皮肤细腻瓷白，要说侍从，真少有这般水灵的侍从。
“你要以这副模样……”他的视线从头到脚并不唐突地扫了一圈，“同我进藏书阁？”
“是呀，就说我是你的侍从……我想跟你一起嘛。”如有意外，她再亮明身份，总比席柏言自己孤立无援的好。
席柏言脸上现出讶异之色，“然后让大家知道我有个贵公子似的小侍从？”
暮摇婳握拳搁到嘴角轻咳两声，“那什么，这怎么啦，席大人家的水土养人不行嘛？”
叶南尽一直在那偷瞄席柏言的表情，后者温温柔柔地对小姑娘说了句：“没事，那便走吧。”
等小姑娘视线一转开他便撩起眼皮甩了个眼神过去，叶管家立马安生。
“小的去叫人准备轿子。”今天也是体贴懂事的叶管家。
说好了扮成侍从，暮摇婳自是不可先上马车，不过到了里面，先上去席柏言还没坐下。
“殿下先请。”
暮摇婳也不推辞扭捏，径自靠一边坐下，拍拍旁边的空位，“先生也来坐呀。”
她坐的位置中间偏右几分，席柏言愣是近乎贴着马车壁而坐。
暮摇婳“啧啧”道：“先生这防备的样子，怕我待会儿趁空间狭小占你便宜咩？”
“……将珠。”
“哎，你的婳婳在呢。”
“……莫要说胡话。”
“那不是胡话呀，那应该叫‘俏皮话’。”她朝他那般凑了凑，“再有啊，除了我父皇和夫君，旁人的话我基本都不听的呢。”
“停车……”席柏言状要扬声叫停，刚一开口，“车”字淹没在暮摇婳的手心里。
暮摇婳直直地看着他，“你答应我会去藏书阁的，不准说话不算数呀。”
席柏言抬手指了指捂着他嘴巴的她的手。
“那你别喊停车。”
他眨了下眼，算作回答。
暮摇婳这才放下手，毫无异样地转过脑袋，用侧脸对着他。
可碰到他薄唇的手心，却似起了火，炙热灼灼。
她握紧那只手，心里嘀咕，这什么情况？
席柏言像没发觉她的小动作，很无奈地叹息，“如今的你跟我印象中的你相去甚远了。”
“哦？”她兴致盎然地望向他，“差距在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