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不经意地道：“席大人也在呢啊。”
席柏言恭敬地行礼，低头视线盯着地面很谦逊的姿态，如此倒很难看出与帝姬私交不错的样子。
“见过帝姬殿下，微臣与秦提督是有要事相商，方才已经解决，故正要离开。”
暮摇婳笑眯眯的，“嗯，那席大人慢走，就不远送了。”
像是软绵绵的羔羊磨着自己细小又不锋利的牙齿。
秦提督的目光谨慎地游移在他们之间，得出这般感觉：约莫是席柏言在哪开罪了小帝姬，惹得帝姬在闹脾气。
总归是他一局外人看不懂的，谁知道席柏言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但就他让叶南尽绑了秦进来看，他对帝姬的的确确有利用之心。
而再看帝姬的表现，显然也不会在他手上太过吃亏，勉勉强强能称作是势均力敌。
暮摇婳侧着一抹视线打量席柏言，后者风轻云淡的待她似纵容着个小把戏特别多的小孩子，闻言也颇为爽快地道：“那么微臣告退。”
又对秦提督一拱手，“秦大人，告辞。”
利落无比的宽袖一甩缓步走向他的轿子，折身间湛黑的眸底闪着些许幽光。
暮摇婳对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嗤”了一下，提着裙袂往秦府里走，这模样便是真像和他闹别扭的了。
秦提督心下一盘算，有了想法。
对于自己来此的目的，暮摇婳心平气和地说完，用尽量不让秦提督觉得她管得太多的口吻商量着向他叙述，也让秦提督暗暗佩服起帝姬的细心程度。
“殿下说的这些，微臣都了解了，微臣一定追查到底，查明事实真相。”
席柏言送来的信还没焐热，帝姬又提供了李府内有鬼的证据，看来这李府是该排查了。
暮摇婳和声细语：“本宫担心这其中会有什么误会，交给秦大人来处置最为妥当，本宫也放心。”
身为提督，他头一遭管这样的案子，只能说若不是李大人此次间接害得帝姬受伤，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
没有他也还有丞相大人，可惜丞相最近身子不适，时有体虚之状……
说起这个也是稀奇，丞相向来身体康健，知命之年常健步如飞，如今将近花甲，怕也是因此不如以前了罢。
“秦提督？”暮摇婳见他目光些微涣散大概是走神了，便拔高声音唤了一句。
“嗯？看我这脑子！”秦提督回神，歉疚地道：“微臣方才想起了那样东西……”说着扬声对外面喊：“管家，将那封信拿来。”
“信？”她敏感地觉察到什么。
“对，今日刚得到的一封信。”秦提督面色严肃凝重，“信里的内容是一大关键点，帝姬看看便知。”
不多时信便被呈了上来，暮摇婳接过去打开，里面的字有些颠倒，还有写错了的。
大意是告诉自己的妻子不要为自己的死去而难过，以及管家许诺会给她一百两银子，假如没给就拿着这封信报官。
暮摇婳几乎是没有迟疑地将这封信的主人想成了王小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