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家子弟，不怒自威的气势浑然天成。
暮摇婳直接挑重点问，下方两人却互相看了看都没出声。
她也不急，右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咚咚”的闷响像敲在他们心头。
右边的那位不禁吓，头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地道：“小的们原先是跟在侧夫人手底下的。”
“既然挂念着自己的主子，怎么不走正门？又或者，你们是想要回自己应得的工钱，怎么早没回去索要？”
霍夫人的顾忌不是没道理，果然有人因工钱不够而注意着霍府的动向。
这下两人支支吾吾的，愣是半个字也没说清。
暮摇婳是看明白了，他们藏着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淡淡勾唇，“不说是么？那只好请你们跟本宫的金銮卫走一趟了……记着，本宫从没说过自己不杀人。”
许是在外听多了将珠帝姬冷血的传闻，听她故意压低声音制造诡谲气氛，右边的腿都软了，没出息的跪坐在地。
跟着侧夫人就没好日子过，若非某次不小心撞到了……他们可能早就被折腾废了。
“殿下，殿下，小的全都交代，小的们没动不该有的念想，只是想回霍府拿点银子啊！”
侧室有自己的小金库，她藏了不少私房钱，还不知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而小金库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霍渊送她的金银珠宝。
对，她和霍渊之间早有苟且。
侧室比霍良小了十一岁，比霍渊大六岁，她平日里保养得好，看着很年轻，又整日一副病弱的样子，便吸引住了霍渊的目光。
他们不知道侧室和少爷在一起有多久了，可他们亲眼目睹过……的戏码，以此为要挟，摆脱了侧室的苛待。
霍渊和侧室不是没想过要除掉他们，只不过他们威胁道，一旦自己没命了，他们的丑事就会被捅出去，到时候霍良能对爱子心软，侧室却会被打入地狱。
战战兢兢了一年多，霍家没落，成了一具空壳子，他们便打起了那小金库的主意。
“殿下，小的们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小的们也没说谎，都是实话啊殿下！”
暮摇婳不是不震撼的，她想着霍渊在外面寻欢作乐也就够出格了，没想到竟然还和自己的继母……
天雷滚滚。
她前世跟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铺天盖地的自我厌弃感席卷而来，暮摇婳几欲作呕，生生地忍下了。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两人，“听好，都按着本宫的意思做，本宫保你们不死，可如果你们想自尽或做些别的什么，本宫……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有些话，只要说出了口，好像也能适应。
她也能狠一点的。
“是！小的们绝不敢乱来！”两人唯唯诺诺地保证。
暮摇婳摆了摆手，对金銮卫道：“把他们带下去看好，出了什么岔子本宫唯你们是问。”
难怪侧室一提霍渊便情绪特别激动，看来她对霍渊……用了真心啊。
因为霍渊必死，她也不想再活，说什么陪葬多半只是给霍渊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