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温骤然降低，云歌往源头看去，傅靖深脸黑得像墨。
云歌扭捏开口：“蓁姐，不好吧，傅总想喝咖啡……”
然而不等蓁雅说话，云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递上一杯凉白开，闪身离开办公室。
看到这杯凉白开，他就想到蓁雅说喝白开水不如喝汽水，气笑了，“你和你助理倒是上下齐心。”
蓁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以为他在阴阳云歌忤逆他。
她向来维护自己的人，当即怼了回去：“难不成和你齐心吗？就你这几乎为零的健康意识，我看你也别做饭了，我怕被你毒死。”
傅靖深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身体确实不能喝咖啡，想清楚她是在担心他，眉目瞬间舒展开，“你说得对。”
蓁雅被他这一百八十度反转的态度搞得晕头转向，垂眼一看十分钟已过，不再搭理傅靖深，拿着文件离开。
会议上，蓁雅检查了和鼎盛项目的推进进度，确认进度没有拖延后，转而视线落在赵沅身上。
一阵子没见，赵沅容光焕发许多，头发抹得发亮，人似乎长胖不少，酒红色西装非常紧身，衬衫领口下压着印花丝巾，浑身散发着土潮。
蓁雅对他这身打扮简直没眼看，扶额询问：“赵主管，你的方案推进得怎么样？”
“虽然有些小问题，但进度相当不错。”赵沅笑眯眯应道，朝实习生扬了扬下巴，“小羊，你来给蓁总汇报。”
蓁雅蹙眉，但没说什么。
直到实习生汇报结束，蓁雅点名赵沅问了几个问题，皆是一问三不知。
“云歌，通知人事，赵沅工作态度有问题，业绩不达标，降薪20％。”蓁雅看赵沅这摆烂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直接当众处刑。
降薪20％不是个小数目，赵沅的不满都写在脸上，“蓁总，我们部门的绩效指标都完成了吧？你凭什么降我薪？”
“你也知道是你们部门？”蓁雅甩出文件，彻底与他撕破脸，“迟到早退，连续两个月出勤不满十五天，你度假找错地方了吧？”
赵沅被她说得一噎，自知理亏，好在他早有准备，不再追着这件事往下说，而是掏出一份合同。
“我承认出勤有问题，但都是为了跑业务谈合作。”
云歌把文件转交给蓁雅。
赵沅得意洋洋，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八千万算不上是大单子，但蓁总不问清楚就说我怠工，扣我工资，是不是过分了？”
会议室气氛冷凝，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赵沅是dK跳过来的，没人怀疑他的能力，除了同部门被他欺负的下属，其他部门听了这话，表情明显都在心疼他。
云歌站在蓁雅身后，将文件内容看了个七七八八，在确认合同属实后，看了蓁雅一眼。
蓁雅不慌不乱，合起文件，“赵沅，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
“你什么意思？”
“甲方公司你背调了吗？”
赵沅不以为然，“一家新公司，能有什么问题？”
蓁雅渐渐冷下脸，“你下个月不用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