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之路，智慧极限无法弄明白未知的原因，没法找到突破科技壁垒的办法。换句话说，就是人类的大脑已经完全洞悉自己所能洞悉的所有原因了，但突破科技壁垒的办法，却不在这个范围内。
这岂不是说，人类想要达到三级文明层次，只能先突破自身的智慧？可智慧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人类貌似连智慧真正是什么都不明白，怎么可能突破所谓的智慧极限？
而且当年唤醒者不是说了么，人类的天赋不错，既然天赋不错，怎么会连突破三级文明科技壁垒的办法都没法找到？难道所谓的天赋跟智慧是两回事？
岳渊有些恍惚的同易凯一起飘出会场，他现在脑子有点乱。
待两人来到会场外的走廊之后，易凯抬手触碰走廊围栏，让自己身形停下来，然后开启磁力靴让自己落在地板上，接着说道：“这只是我猜测的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或许没有走对路。”
啥玩意？
岳渊一愣，这话说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呗......
岳渊心中如是吐槽，嘴上却问道：“什么意思？”
“总长你想啊，其实以我们现在机械工艺，完全有能力加工小于1nn的芯片，之所以不能继续往小了做，那其实是因为物理定律本身的原因。况且硬要说的话，我们是有能力生产出更小芯片的，只不过是小于1nn工艺的芯片会出现明显的量子隧穿效应，因此造成的错误率太高，才不满足芯片要求。”
作为生命科学、生物学家，对于芯片这东西，易凯并不是很精通，但说道一二还是没问题的，况且有些话，都是刚才在会议上，那些芯片专家、物理学家说过的。
“嗯，这个我知道，所以呢？”岳渊点头道。
易凯倒是没有岳渊的凝重，只见他一脸轻松地摊了摊手：“所以，所以只能是我们思路不对了。”
不等岳渊继续问话，易凯就接着说了起来：“我们可能被‘银雾意识体’误导了......呃，或许是我们自己误导自己，这么说吧，当初‘银雾意识体’说纳米技术是三级文明的标配，因此我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三级文明都会有一片片成群结队的纳米虫群...或者说灰蛊风暴。
但其实我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有可能三级文明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做到这一点的，所谓的灰蛊风暴没准是三级文明巅峰，彻底掌握纳米技术之后才能制造得出来，而‘银雾意识体’就是在那个阶段诞生的。”
易凯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之后接着说道：“听到标志科技，我们就误认为只有掌握那样的科技，才算踏入三级文明，但我们或许太教条了，从踏入纳米技术到真正造出灰蛊风暴，应该是有一个过程的，那是科技的沉淀，也是工艺的提高和完善。
所以我们应该换个思路，既然我们造不了那么小的灰蛊风暴，那我们可以造大一些的，我们没法变成出那么复杂的控制纳米机器人群的程序，那就先编简单一些的，只要能满足我们的需求即可。”
“嗯...话是这么说，但具体到底该如何呢？”岳渊微微点头，他明白易凯所言，意思是所谓的技术壁垒，除了如同冷核聚变一样从别的文明弄来然后一举突破，还有慢慢蚕食这个办法。
科技产物这种东西，可以先造出来，然后再慢慢改进工艺，如果路没有走错，一定可以越来越好。
易凯斟酌片刻，开口道：“有两个思路，一是找到某种合适的材料，一种可以支持更小工艺而不出现量子隧穿的材料。”
“这个就不用想了，我找过许真义，他说这种材料只有梦里才有。”岳渊眉头一挑。
易凯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第二种思路嘛，就是我刚才说的，制造大一些的纳米机器人，然后想办法给他们之间建立联系，然后构成一个整体就行了。
如此的话，每个纳米机器人算是总体的一个个个体，他们的控制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弄一个主机程序，另一种是我们给它们构建一个群体逻辑出来。”
“群体逻辑？”岳渊好奇道。
易凯点点头：“嗯，总长你想啊，我们人的大脑也不是一个神经元构成的，那我们制造出来的一个个纳米机器人也可以跟一个个单独神经元一样，只负责简单运算，只有他们整合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出现群体逻辑......”
“好吧，还是先弄第一种方式吧！”岳渊嘴角抽了抽，这什么跟大脑一样的群体逻辑，说起来简单，但他不用问都知道，现在人类压根没有那种技术。
毕竟易凯说的所谓群体逻辑，可不就是跟蜂群意识类似嘛，要是能办到这一点，哪里还会被技术壁垒困扰那么久，所以这种方式无疑是又绕回原点了。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易凯呵呵笑道，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说的群体逻辑没法实现。
他转过身，继续开口道：“我们造不了雾气那般小的纳米机器人，但造乒乓球般大小的机器人群肯定是没问题的，造出来，再给他们的主控系统编写对应的用途，那也是纳米机器人群。”
岳渊转头看向易凯，悠然道：“没想到老易你作为一个生物学家，对纳米机器人还挺了解的嘛。”
看到一如既往的易凯，岳渊也没有之前那般沉重了。
“略懂，略懂。我只是细胞研究多了，觉得纳米机器人群也可以走像细胞一样路子而已。”易凯一副我就定一点的样子笑呵呵地说道。
“嗯，这个想法不错。”岳渊先生点了点头，接着沉思片刻，开口道：“只不过造一群乒乓球大小的纳米机器人......能拿来干嘛？我们又没有如同莫克星文明那样拥有切断金属键、化学键的技术，不可能拿去挖矿......”
“额，这个总长你可得找其他科学家了，我只是个生物学的小卡拉米。”易凯无奈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