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东京和远征（2）
如果说在ih的县大赛上能够和青叶城西打到不相上下像是一针强心剂，给乌野建立起了很强的自信心那在东京的高校合宿就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膨胀的自信心。
从没有和宫城县以外的强豪打过比赛的乌野，在第一天合宿就陷入了一场都没办法获得胜利的怪圈。原本对这种异军突起的队伍有点兴趣的井闼山的队员，都忍不住在旁边看着正在绕场鱼跃的乌野低声讨论起来。
“除了那个‘怪人快攻’有点意思以外,就是普通水平啊,虽然说实力并不弱。”井闼山的副攻手南则一抄着手靠在球网架上说。
下一场就是冰帝和乌野的练习赛了,日向翔阳一点都没有被井闼山打击到的感觉,反而因为马上要跟冰帝进行比赛了显得十分兴奋。
“喂影山，榊前辈的发球到底是什么样的啊？真的比大王还要厉害吗？”日向翔阳轻轻喘着气，刚刚做完了绕场鱼跃的他显得有些累。
影山飞雄打开水瓶的盖子，敷衍的应了一声：“啊。”
“你说冰帝的拦网跟的上我们的进攻吗？！”日向翔阳明显的已经兴奋过头了，在原地都忍不住蹦了好几下。
“我说你,不赶快休息一下,等一会儿上场跳不起来了,我可是不会管你的。”影山飞雄斜眼看了一下日向翔阳，眼带嫌弃。
“哇哦，主角姗姗来迟终于登场了啊，”黑尾铁朗抬起手蹭掉了滴落在下巴上的汗水，伸手接过清水有生递过来的毛巾,“看来对方很想和我们打呢。”
“哦。”榊原司俯下身系着鞋带。
“哦？！”黑尾铁朗将毛巾丢进冰桶里瞪眼，“你就给我回个‘哦’？！”
榊原司站起来跺了跺脚感受了一下鞋带的松紧后，才不紧不慢的抬头看过去：“不然呢？你想让我说什么？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怎么都不能让我兴致勃勃的上场打球吧。”
孤爪研磨抬眼看了一下榊原司，想了想：“阿司不上场吗？”
“上去发个球，乌野的那几个想要试试发球很久了。”榊原司说，“发完球就换古川上场。”
古川泽也惊喜的指了一下自己：“诶我吗？”
“是啊，”榊原司瞥了一眼明显的有些不可置信的古川泽也，“难道你以为作为正选是不用打练习赛的吗？”
虽然说现在在赛场上还是没有古川泽也的位置，但是他确实是被放进了正选首发队伍里的人。在赛场上除非他表现的十分好，才会让他打完全场。
“那另一个副攻谁上？”清水有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队友们，“渡边吗？”
榊原司点点头：“渡边上吧，感受一下对面的快攻，尽可能的跟上拦网。”
渡边孝刚刚从青叶城西的赛场上下来，还在想刚才那局练习赛的细节，猛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他听到一向独|裁的自家部长说：“就这么定了。”
——啊？啥？什么？
渡边孝茫然的被推上了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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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司拿着球站在底线，高高举起一只手臂示意自己准备发球。
修长的手指按在球上没有让掌心碰到，只是凭借着手指和手腕的力度将球在地上拍了拍，随后高高的将球抛起。迈步、摆臂、并脚起跳，仅仅这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在场边看着的人感受到了榊原司浑身蕴含的力量。
抬手下压，将球直接发了过去，球以高于上网带三公分的距离飞了过去。
西谷下意识的冲着预判的落点扑了过去，可当他伸手的时候球已经落在了地上。
这是乌野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榊原司的发球。
连着五个球，全都被榊原司发球得分，就如同第一次学会接球的初学者一样连球的碰不到。
“阿司好狠的心，练习赛而已，干嘛那么认真。”及川彻拿着刚刚拆开的矿泉水瓶边拧边说。
岩泉一没忍住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练习赛也是比赛，当然要认真对待。”
“岩酱你又打我……可刚才跟我们的练习赛，他也没这么认真。”及川彻回想了一下刚才他们跟冰帝的那场比赛，确定了榊原司在那场练习赛上的发球根本不是现在这样的。
“怎么说呢……”岩泉一想了想，又结合了一下榊原司一直以来的性格，“大概是‘关爱后辈’吧。”
及川彻：“……”那后辈们真是辛苦了。
就如同榊原司所说的那样，当他发球不再像之前那样能够让对方反应不过来之后，就直接干净利落的换上了古川泽也。
被直接把发球权塞到怀里的古川泽也看着对面一瞬间不感兴趣的目光搞的有些火大，站在底线拍球的动作和榊原司如出一辙，可发出来的球却跟榊原司的风格一点都不相符。
古川泽也的发球确实是比榊原司逊色了不少，或者说是任何人的发球都没法达到榊原司的那种威胁力，但是即便是这样乌野这个球的一传也是堪堪接起来。
“不要急不要急！组织起来！”泽村大地在后排高声提醒。
原本站在三号位的影山飞雄在一传不到位的瞬间就已经跟着球开始移动起来了，乌野一直以来都打的是五一配备，在球场上没有接应二传手，或者说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在主二传手跟不上的时候，将球送起来，只不过是传球技术好坏的区别罢了。
可是二传手就是一支队伍的指挥塔，当二传手的托球出现了问题，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进攻基本上失去了得分的机会。
“bal！”冰帝的二年级自由人黑崎茂太边移动边喊。
“——研磨！”
被喊了名字的孤爪研磨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死死的盯着球，然后曲起手指准备传球。在眼角的余光扫到影山飞雄盯着自己的时候，孤爪研磨突然看向了二号位的黑尾铁朗。
谁都知道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的配合是最出色的，在孤爪看向黑尾的同时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两个前排拦网就往黑尾的方向移动。
可孤爪研磨的球却不是往黑尾那边托的，一个标准的背传让四号位的渡边孝进攻得分，乌野打手出界。
“研磨那家伙……”榊原司站在场边环着手臂低声又缓慢的开口。
“同一种方法用的很开心，研磨有点厉害啊。”及川彻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队伍那边场地跑过来站在榊原司旁边，听到榊原司的话之后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孤爪研磨一招用遍天下比赛的习惯。
榊原司侧头看了一眼及川彻：“有用就行，哪怕是每次都用，乌野的不也是上钩了吗。”榊原司顿了顿，补上了一刀，“哦对，青叶城西也上当了。”
及川彻：“……”没法聊天了，再见！
场上的比赛虽然说不是一面倒的情况，可还是明显的能看出来冰帝的优势。
日向翔阳紧闭着眼将手臂挥了下去，在手碰到球的瞬间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黑尾铁朗和渡边孝准备拦网的手。
球被拦了一下，高高的飞起给了冰帝后排的自由人黑崎茂太很大的调整空间，日向翔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比分不过刚刚过了15分而已，冰帝的不光能够跟上他的速度，甚至已经拦住了他的球。
“乱想什么呢！”影山飞雄来不及用动作拍他只能靠着声音让日向翔阳回神。
冰帝已经组织起了进攻，需要前排的拦网。虽然已经轮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位，可影山还是心里没底，不知道他能不能拦住黑尾铁朗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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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灰羽列夫站了过来，榊原司一回头就看到后面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的人盯着自己，一瞬间冷汗就被吓下来了。
榊原司：“……”
灰羽列夫：“……”
榊原司忍不住后退一步：“做什么？”
“嗯……就是……榊前辈。”灰羽列夫虽然个子高但是有些驼背，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长手长脚的，“我……”
“列夫！你在这边做什么呢！回去练球回去练球！”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被音驹的队员打断，并且用一种看强盗一样的眼神看着榊原司，“队长喊你呢，快走快走。”
榊原司：“……”
灰羽列夫还没明白为什么突然叫他，但是他还是想要把刚才的话说完：“就是那个榊前辈！我……唔唔唔！！！”
“唔什么唔啊，”音驹的三年级生当机立断的捂住灰羽列夫的嘴，“别唔了快跟我回去。”
被像防狼一样防着的榊原司：“……”
“你又跑去欺负音驹了？”刚刚结束了和乌野比赛的黑尾铁朗拿着递过来的水瓶喝了口水，看着被拖走的灰羽列夫挑了挑眉。
榊原司面无表情：“是他们欺负我。”
黑尾铁朗嘴里的水一下子的喷了出来：“啊？！”
孤爪研磨往旁边躲了躲：“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