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觥筹交错间，我的思绪如走马灯般不停转换。此时，钟书记的声音传来：“小莫啊，来，一起喝一杯。这次能有机会前进一步，可多亏了你的调动啊。”我赶忙回应：“钟书记，您可别这么说。我一直都深知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仍有大量东西需要学习。所以这次我才致电谢书记，提出想要调换一下目前的岗位。起初谢书记并不同意，他认为我一旦离开，一时间难以找到更为合适的人选。虽说我的级别是稍低了些，但工作能力还算尚可，因此谢书记原本不打算进行岗位调换。在我诚恳的请求下，谢书记才基本应允，只是他询问我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前来高新区主持大局。我当时立刻就想到了您，钟书记。您也知道，龙门地区连续多年在北莞地区的经济发展中独占鳌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后来谢书记表示要与袁市长商量一下，最终才确定了下来。所以说，钟书记您前往高新区主持工作，那绝对是实至名归啊。” 钟书记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莫，你可真会说话啊。以后龙门可就交给你和老罗了。”他这话一出口，与他们一同前来的那几位龙门的干部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不悦之色。其中有龙门的副书记，还有常务副镇长，另外两位副镇长亦是如此。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心思，于是连忙说道：“关于我的去处，谢书记还尚未与我详谈。他只是嘱咐我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千万不能因为工作调动而闹情绪，我自然是不会的。谢书记也曾问我是否想要回市里的局级单位稳定一下，我让谢书记随意安排就好，我一切服从党的安排。”钟书记听闻后说道：“你这个小滑头，好了，暂且不提你的事了。老罗确定是要顶上我的位置了，毕竟我和他一同前往市委组织部进行了任前谈话。老罗，也恭喜你啊，又更进一步了。”
罗家强脸上虽也带着笑意，却不像钟书记那般喜形于色。他心里明白，钟书记这一步已然踏入了厅级干部的行列，而自己虽说升任了书记职位，但想要跻身厅级干部序列，其难度真可谓比高考还要艰难许多。且不说在我们一个市，厅级干部数量寥寥无几，处级干部却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所以钟书记此次晋升，着实可以说是运气极佳。虽说我之前那番话他未必全然相信，但也不可能全然不信，毕竟我如此年轻便能担任管委会主任之职，若不是年龄尚小、级别略低，这副厅的位置也并非毫无可能。罗家强倒也十分识趣，举起酒杯说道：“各位，日后在龙门的工作，还望大家多多关照与支持啊。在钟书记的引领下，我们龙门的经济已然开了个好头，当然，我们也期望能将钟书记的优良传统传承下去，推动龙门经济更上一层楼。”言罢，一饮而尽。 随后，我们渐渐恢复了往昔饮酒的状态，众人皆豪情满怀地畅饮。我们这一行八人竟喝光了五瓶国酒。罗家强率先醉倒，他本就酒量有限，最多不过半斤的量，而其他人最少也能喝七八两以上。我对自己的酒量心中有数，大约在一斤多一点，若是慢慢品饮，能喝到一斤半左右，再多便不行了。至于钟书记的酒量，我却不太清楚，只发觉他饮酒时极为讲究，从未见他有过醉态。 我们一直喝到八点多，基本都有了些醉意。此时，会所的老板娘走上前来问道：“要不找几位小姐姐过来一起喝茶醒醒酒？”钟书记大手一挥，说道：“那就另找一间包间吧。”于是，我们转换了场地，来到一间既能唱歌，又能喝酒、喝茶的包间。里面已然站着十来个年轻女孩，我发现他们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无需旁人多言，便各自选了一个女孩到沙发处坐下。罗家强虽已喝醉，听闻有女孩，也勉强睁开双眼，选了两个搂在怀中。我此刻满心想要离开，却又无法即刻脱身，只好硬着头皮也选了一个女孩，让她在一旁帮我泡茶。这包间灯光略显昏暗，众人皆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我与那女孩则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喝着茶，我什么都未做，也未曾与她交谈，一心只想着尽快离开此处，于是便对女孩说：“要不我们到房间去？这里人太多，说话不方便。”女孩并未拒绝，我们很快便与众人分开，来到楼上早已准备好的房间。
在房间里，我直截了当地对那个女孩说：“我家里已有妻子，所以我不想和你有男女之事，若是一起在这儿喝喝茶、聊聊天倒还可以。”女孩听了我的话，脸颊竟泛起一抹红晕，说道：“老板，都听您的，您想怎样都行。”于是，我们便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起来。交谈中得知她是一名大三学生，因家境贫寒，能上大学实属不易。家中孩子众多，身为女孩，家里原本打算让她高中毕业后就留在家中务农，可她心有不甘，毅然参加了高考，幸运地考上了大学，然而家里却无力承担她的学费。 我听着她的讲述，不禁想起小柳，便问道：“你做这行多久了？”她缓缓说道：“刚入学时，我借了亲戚一笔钱，并承诺毕业工作后第一年就归还。如今已大三，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且最后一年大多是实习。我只要再熬过这两三个月就会好一些，听说实习是有工资的。刚入学时，我本想去做家教，但工资不高，每月仅有几百元，我只能省吃俭用，就这样艰难地度过了前两年大学生活，也未曾向家里要过钱。可大三刚开学，在那个家教雇主家发生了变故。那家里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男孩，有一次晚上我去上课，发现女主人和孩子都不在家，三十来岁的男主人留我喝杯茶再走，我当时正口渴，便喝了一杯，茶味有些怪异，但我没多想，没多久就昏睡过去，毫无知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遭男主人侵犯，我又气又急却无可奈何，最后男主人给了我一万元现金，还让我按约定时间继续帮他孩子做家教，我拿了钱后就再也没去过，实在害怕再次遭遇同样的事。我用这笔钱交了大三学费，可生活费却没了着落。这时，学校里传出些赚快钱的消息，我去打听后得知陪酒有小费，一般有几百元，抵得上我以前做家教一个月的收入，于是我便跟着来了。只是没想到，有些人除了陪酒还陪睡，我实在不想做那种事，但到了这种地方，很难拒绝，除非像您这样表明不需要。” 我听后苦笑着说：“我也不是不需要，只是家中有老婆，若被她知晓，我日子可不好过。”女孩听了觉得好笑，说道：“你这么怕老婆，还出来玩？”我无奈地解释：“这是应酬，不来不行。对了，你从大三开始做这行，到现在有几次了？”她回答道：“是啊，我起初只陪酒，没做陪睡的事，但每次小费不多，也就两三百元左右，我用完钱才去做，总共做了五次。其中有一次，一个喝酒的人让我陪睡，我实在没办法，想到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就同意了，那次收到两千小费，我本想赚够下学期学费就不做了，没想到您没这方面需求。”我笑了笑说：“你还算自律，没有自甘堕落。”她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无奈之举，加上上次家教的遭遇，我真的只做了那一次陪睡，加上家教那次，总共就两次。我在学校连男友都不敢交，怕被人看不起，家里条件实在太差了。”我安慰道：“你不必如此自卑，你是大学生，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工作。对了，你学什么专业？毕业后想去哪工作？”她说道：“我学中文专业，毕业后想在本地找份工作，不想回老家，老家工资太低。”我思索片刻说：“这样啊，毕业后你可以来找我，我介绍你去学校当老师，这边学校老师待遇不错。”她眼睛一亮，问道：“真的可以吗？您是做什么工作的？”我回答：“我在体制内工作，按你们内地说法就是当官的，不过只是个小官。”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到连安的那所民办学校需要老师，而她家境贫寒做这行也是迫不得已。我接着又说：“要不我借你一笔钱，等你工作后有钱再还，不用急，毕业后两三年还都行。你现在离毕业还有一年多一点，我借你两万元应该够了，以后别再来这种地方了，遇到我这样年轻的或许还好，要是遇到老头子，多恶心啊。”她有些不敢置信，说道：“真的吗？”说着过来紧紧抱住我，我连忙说：“真的，不会骗你。”话还未说完，她又紧紧抱住我，小声说：“那我们还是做一次吧，你这样帮我，我若一点都不付出，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说罢不由分说就开始帮我脱衣服，最终我也没能抵挡她的主动，与她发生了关系。 天快亮时，我醒来叫醒她，问道：“我要回市区了，你打算怎么办？”她回答：“我也要回去，您开车来的吧？”我点头说：“是啊，你先出去，我怕有人看到你上我的车，你在会所门口等我，我接上你送你回学校，现在回市区天已亮了，你自己找地方吃早餐就好。”她很听话地离开了会所。昨晚我已把小费给了她，并让她给我一个银行账号，我转了两万元过去。最后她向我要了电话号码，说有事再找我。
我缓缓将车驶出会所门口，远远便瞧见前方路灯下伫立着的那个女孩。我把车稳稳停在她身旁，她敏捷地一步跨上车，随后我们一同驶上不远处的高速公路。一路上，我们都没太多言语交流，她只是对我说，若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可以去找她，接着留下了她宿舍的电话号码，又将她的真实姓名重复了一遍，其实昨天我便已知晓。她叫高志敏，是从西部省份来到此地求学的。我在她学校门口放下她后，便径直驾车前往高新区，毕竟今日或许就会下达文件，让我前往龙门赴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