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声音太过凄厉，惊得赵振国抖了一下，等到赵振国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恼怒之色。
他气自己竟然会被林晚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吓住，冷脸转过身，嘴角终于不再带着那种恶心的笑容了，“你现在才知道？”
林晚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情绪。
赵振国收拾好心情，压下心底深处那不知道是愧疚，还是真面目被戳穿后愤怒的情绪。
“我问你答，再多说一句别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赵振国冷冷地看着林晚，手里握着小刀抵在林晚的后腰处。
“林泽川研究的药物配方在哪里？”
“不知道。”林晚同样冷着脸，硬邦邦地扔出三个字。
赵振国把小刀往前送，刀尖刺破衣服刺进林晚的皮肤。
林晚皱眉忍受着后腰传来的刺痛。
“晚晚，叔叔劝你别嘴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配方在哪儿。”
赵振国动作果断，林晚看出了赵振国的急切，冷哼一声，“等会江越要来，我受伤了，你就不怕拿不到钱？”
“不给钱，那你就去死。”赵振国耐心告罄，眼睛微微眯起，把刀用往前送了一点，
林晚放软了语气，“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药物配方。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不是也没查出来吗？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才多大，能知道什么？”
赵振国眸色深沉地看着林晚，似乎在分辨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你好好想想，你爸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赵振国不知道信了没，继续问林晚下一个问题。
林晚皱眉陷入回忆，过了一会儿在赵振国的催促下，不太确定地开口，“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
林晚停顿了一下，赵振国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抵在林晚后腰的小刀收了回来，急切地问道：“什么？”
林晚微微垂着头，忐忑地看了一眼赵振国，似乎被赵振国刚才的举动吓到了，不敢说话。
赵振国急了，把手里的刀收了起来，“你想到什么只管说。”
看到刀收好，林晚的脸色才好看点，“我也不确定那些地方有没有配方。”
赵振国怕林晚不跟他说，“没事，不管有没有你先说，就算最后证实没有，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只要林晚给他消息，他就能到那位换钱。就算后面找不到，他也已经远走国外了，就不信那位还能派人到国外杀他。
“我跟你说了以后，你给我解绑，并且保证不能伤害我。”林晚趁机跟赵振国讲条件。
“解绑不行，不过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只要你说。”赵振国不假思索拒绝了林晚的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倒是一口答应，为了让林晚有安全感，赵振国甚至放开了一直钳制着林晚胳膊的手，往下退了两个台阶。
林晚见状，把自己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反正她是瞎编的，就看赵振国信不信了。
“以前的房子里有一面钉着白纸的涂鸦墙，那是我爸专门钉上去给我画画的。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我爸带着手电筒，在那面白纸后面写着什么东西。那会儿还小，不懂我爸在干什么，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赵振国拧着眉似乎在回想林晚家的样子，这几年他没少往林晚家跑，不过视线都放在书房这些地方，小孩子的涂鸦墙还真没注意到。
“还有，有一次家里卫生间漏水了，爸爸和妈妈好像很紧张，顾不上在吃晚饭，急忙拿了梯子，把卫生间的吊顶挪开，不知道在上面找什么东西。”
“对了，还有还有，爸爸开车去接我放学，我的弹弹球掉到座位底下了，我蹲下去捡，爸爸的神色也是很紧张的样子。”
这些画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是林晚乱说的。只不过并不是因为爸爸妈妈藏了什么东西，爸爸大晚上不睡觉弄涂鸦墙，是因为她白天把涂鸦墙全部画满了，爸爸和妈妈又忙，等他们回来后已经是深夜了，怕自己第二天没地方画画，爸爸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给自己重新钉了白纸。
卫生间漏水紧张，是怕自己踩到积水，脚滑摔倒。弹弹球掉到座位底下紧张，是怕她蹲下去捡球，刹车的时候不小心会撞到脑袋。
赵振国没时间辨别林晚的话，连忙记下林晚说的几个地方，见林晚还要开口，伸手拦住林晚的话，摸出手机给神秘人拨通了电话。
“喂，老板，我问出了一些消息。不过就是不知道消息的真假，这些都是林晚亲口说的，可信度还是挺大的。”
电话另一头的人似乎被赵振国的话提起了兴致，哑着声音问道：“说说看。”
“那个老板，你知道我最近手头困难，你看能不能……”
赵振国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见到钱他不可能松口。
神秘人听出了赵振国的意思，“没想到还能看到你这么硬气的一天，哈哈哈，好好，说吧，要多少。”
赵振国的态度让神秘人笑出了声，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没有生气反而配合的询问。
赵振国紧张地舔了舔嘴唇，“一条信息两百万，我现在手里有三条信息。”
“可以，我给你八百万，多出来的两百万就当是对你勇气的奖励了。”神秘人一点都不在乎钱。
赵振国看到账上多出来的八百万，咧开了嘴，忙不迭将林晚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林晚看着赵振国跟手机那头的人交易，呼吸急促了几分。
赵振国背后竟然还有人！
这么说来，害死她爸妈的人不只是赵振国。
赵振国逼问自己配方的下落，又急着把她的话告诉别人，结合赵振国接电话时唯唯诺诺地态度，不难猜出赵振国与那人之间的关系。
等到赵振国挂断电话，林晚没有收回眼神，“所以我爸妈的死，和他有关。”
林晚的视线落在了赵振国手里紧握着的手机上。
赵振国收起手机，又有一笔进账，离他的小目标越来越近了，赵振国心里更放松了，面对林晚的质问也能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