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现场。
果然如大家所料。
在圣斗士唱完这段儿后。
一个同样是皮衣皮裤，头戴金色面具的男人，踏着升降机现身舞台。
台下观众还是非常热情的。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边看现场，边刷微博。
绝大多数还在猜测，这到底是哪支乐队？
掌声中。
黑暴主唱张祺，兴奋的走向圣斗士。
上来直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起来私下关系特别的密切。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的错……”
然而。
他刚一开口。
观众就直接蹙眉了。
甚至有人都懵了——
“这是……”
“走音了？”
“啊？这什么破锣嗓子？”
“音色暗哑，音准也不行，这能是黑暴的主唱？”
“什么？黑暴的主唱？不会吧？”
“大型翻车现场！”
“完蛋了，圣斗士被他拖后腿了！”
“……”
舞台上。
耳返里听着张祺的声音，秦默也不自觉的蹙了下眉头。
这状态比昨天彩排要差多了！
难道是这段时间天天排练，唱累了？
又或者是……
他突然想到，这两天除了彩排，这帮老哥们儿每晚都喝大酒。
酒精这玩意儿，对嗓子那可是一大害啊！
不由得，秦默有些担心师父。
待会儿他上来不会也唱不了吧？
为了保证演出的质量。
秦默也不可能看着张祺就这么破锣嗓子唱下去。
当即跟他一起演唱。
并开启了技能——【声临其境】！
“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心中没有把握！”
“只是记得你我彼此的承诺，一次次的冲动！”
“Don’t-break-my-heat！再次温柔……”
有了秦默的配合。
这首歌在听感上顿时变得悦耳起来。
而且在【声临其境】的作用下。
观众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听觉上，都突然产生了极大变化。
“我的天呐！”
张大卫痴痴道，“这是窦大仙附体了吧？黄金圣斗士唱得感觉……好像啊！”
他的眼前，出现了三十年前看过的一场拼盘演出。
那时候的他只有八岁。
当时的黑暴，还没去香江发专辑。
主唱还是窦大仙。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那场演出的盛况。
也是这场演出影响了他的人生，选择走上组乐队的道路。
“是很像！但不是唱腔像，也不是声音像，就是有种说不清楚的特质，非常相似！”
武贤表情变得拧巴。
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真的难受，于是冲张大卫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张大卫笑笑，“摇滚的灵魂！”
“对，这个形容太贴切了！”
武贤瞬间表情激动，拍着张大卫的小胳膊，“你太会说了！”
“哎呦喂，疼！”
张大卫立即捂着胳膊，苦着脸道，“咱听歌吧！”
“好！”
武贤一点头。
他的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舞台。
同时，脑海里是出现了一卷老旧录影带。
那是93年嘉士伯音乐节的完整录影。
武贤已经忘了自己是哪一年，在什么场合，跟谁一起看的这卷儿录影带了。
只记得最后大轴出场的正是黑暴乐队。
记忆翻滚，又回想起了那次惊艳。
足够让他铭记一生。
……
间奏。
音乐的节奏型突然一变。
风格变得更加凌厉。
粗重的吉他声，像是扫射的子弹一般，冲击着观众的耳膜。
庆幸的是，这些乐手们的表现，保证了演出的质量。
也让现场的气氛，到达了第一波高~潮。
“咿耶~~哦~~哦~~”
“咿耶~~哦~~哦~”
秦默和张祺突然再度高唱。
这熟悉的旋律。
每一个听众的脑海里，瞬间蹦出了歌名——《无地自容》！
正当大家满怀期待时。
却见俩人竟然将话筒固定在了麦克风杆上。
转身奔着舞台后方跑去，一人拿起了一把电吉他。
就是他们这奔跑的过程中。
居然有歌声响起：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嗯？
观众蒙圈儿了！
这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跑出人声来了？
难道……
俩人今天这场是假唱？
提前录好的音频，这没来得及拿起吉他回到麦克风前，导致暴露了？
就在所有人伸长脖子看着俩人，面色惊悚时。
却见舞台中间。
又有一个穿着皮衣皮裤，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缓缓升了起来。
等升降机停稳之后。
新上来的面具男走到了台前。
从步伐和肢体动作来看，也不年轻。
甚至比黑暴那五个人，看着还要老态一些。
观众又傻眼了：
“这是谁？”
“啊？”
“怎么还有一个？”
“你们忘了吗？海报上是六个人！”
“哎呦喂！把这茬儿给忘了！”
“这就是那个第六人吗？”
“黑暴不是只有五个人吗？这又是谁呢？”
“……”
此时，秦默和张祺，已经抱着吉他回来了。
俩人围在这个“第六人”身边，完全以他为中心。
这么看来，这人一定是大佬。
而且岁数看着又上去了。
观众更加确定，这一定是老炮儿中的老炮儿。
是谁呢？
就在观众猜测的时候。
张祺忽然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随手往台下一丢，嘶吼着唱道：
“不必过分多说自已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观众对于这张脸，有些许的陌生。
目光只是在他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
大概都想着：
“哦，这就是黑暴现在的主唱啊？”
然后又挪回到了中间“第六人”身上。
因为大家意识到。
这位老炮儿应该也要揭面了吧？
果不其然。
中间的“第六人”紧随其后摘下了面具。
吆喝着高唱道：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哗——
面具飞向观众席的一瞬间。
整个场馆仿佛要炸了！
全场瞳孔大地震！
观众直接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啊！！！！”
“余大爷？”
“这，这，这……我没看错吧？”
“居然是余大爷？”
“我勒个去！余大爷？您怎么上这儿来了？”
“等会儿？掐我一把……哎呀，疼！这不是做梦啊？居然真是余大爷？”
“哈哈，完了，我怎么突然间就开始想笑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