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桥殷一出手,八人完全不是对手,很快,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
原莞涵搂着原祈,小心翼翼的探他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
没死就好,他们兄妹俩活着就好。
洛桥殷检查黑衣人身上有没有标记,是一个黑色的狼头标,在耳后。
八成是某个杀手组织的人,买凶杀人,杀的就是这兄妹俩。
“吃这个。”洛桥殷丢给她一颗丹药,原莞涵感激不已,十分信任的给原祈服下。
原莞涵过去看了一眼黑衣人,“是黑狼杀手楼的人!”
事情解决了,原莞涵对洛桥殷交代自己的来历,“我和哥哥是风麟国丞相原配的孩子...”
原莞涵和原祈两人不过是去舅舅家小住几日,等到回来的时候,却被莫名其妙的追杀,和哥哥一路逃亡,若非遇到洛桥殷出手相助,他们只怕是活不下来。
“你得感谢你腰间的安河商铺的信物,否则,我没法判断你俩是好人是坏人,不会出手相救。”洛桥殷如实说。
洛母从马车里探出头,年纪跟洛桥殷相仿的兄妹被追杀,十分同情。
同情归同情,她却不想让洛桥殷去冒险。
世界上,好人不偿命,坏人却祸害千年。
洛母怕洛桥殷救人反而害了自己,得知兄妹俩跟安河商铺有关联,她的态度软和许多,主动递了干粮。
“谢谢伯母...”原莞涵接过干粮,听着洛桥殷这话,忍不住捏紧了玉佩。
“我哥哥和江公子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这玉佩是江以恒送给他们兄妹俩,没想到有朝一日成了两人的救命符。
洛桥殷微微点头,原丞相原配的孩子啊,那就是继夫人容不下原配的孩子咯。
原莞涵得知洛桥殷她们去京都,祈求让他们跟着一块同行。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咯。
何况原莞涵也说了,她救了他们兄妹俩,以后他们以她马首是瞻。
一路上,原莞涵主动提起原家的事,确实是继夫人搞得鬼,而这个继夫人是原老太太的远房侄女,原老太太死前提了这个要求,希望林荷被扶正。
原丞相最初没打算续弦,也没有扶正小妾的想法。
但亲娘开口,还是遗愿,做儿子的无法拒绝,只好把林荷扶正,成了继夫人。
自古原配和继室关系就不和睦,从前原配还在的时候,林荷跟她就不对付,还记恨原配半路截宠。
而那一次,也是原母要生了,原丞相被喊走,林荷独守空房一夜,便被她记恨至今。
其次,原母不死,她们这些小妾永无出头之日。
原丞相和原母感情不错,相敬如宾,林荷总是得不到原丞相的诸多关注。
原老太太站林荷,拿婆婆姿态压原母,原母就拿林荷出气,形成闭环,永远也无法解开。
原母生原莞涵和原祈兄妹俩的时候,身子就不好,久病缠身,撑到一双儿女十三岁,撒手人寰。
林荷肚子争气,也生了一儿一女。
原莞涵和原祈两人的存在十分碍眼,丞相府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是她的一双儿女的,挡路碍事的人自然要除去。
“我没想她胆子那么大,居然买凶杀人!”原莞涵苦笑。
“那这次你回去打算怎么办?”洛桥殷随口问。
原莞涵眼眸一寒:“自然是她对我们做了什么,就把这一切还给她的儿女!”
她知道,告状是没有用的。
这么多年,原丞相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宠溺他们兄妹俩的爹了。
俗话说,有后娘就有后爹,这话没错。
就算告状,原丞相也是轻拿轻放,禁足林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让他们兄妹俩大度些,得饶人处且饶人!
从前她还天真的告状,后来,发现告状那母子仨什么事都没有,还得意洋洋的在她面前炫耀,爹是最疼爱他们的,她就再也不曾告状过,用自己的方式教那对兄妹做人!
谈话间,原祈逐渐清醒,原莞涵松了口气,给他喂了点水,告知他们俩在回去的路上。
原祈对原莞涵的说辞没有意见,若非洛桥殷,他们就死了,以性命报答是应该的。
风尘仆仆的抵达京都,洛桥殷直接兄妹俩也拉到江家。
“主人,主人,桥姐姐回来了!”温月脚步匆匆,雀跃的禀报。
静心练字的江以恒毛笔掉在纸上,眼眸闪过一丝惊喜,大步往外走。
“哟,你眼下怎么如此青黑,这一个月,夜里都去做贼了?”洛桥殷上下打量江以恒,发现他眼下青黑,明显是熬夜熬出来的。
温月心知肚明,确实是熬夜,但不是做贼,而是日日在书房坐到半夜,撑不住疲惫了才去睡。
她知道,主人是在担忧桥姐姐。
说好的报信,可一个月都不曾接收到桥姐姐的书信,主人面色不显,心里可担忧了。
温月这下是真确定,主人就是喜欢上了桥姐姐。
可偏偏主人性子冷,不爱表现,以后若是桥姐姐有了旁的爱慕者,主人还是这般,更加获取不了桥姐姐的芳心。
江以恒也在打量洛桥殷,完好无损,悬着的心松了。
又注意到洛母,江以恒心一紧,不知道方才他的举措有没有留下不好的印象?
“阿祈,小涵,你们怎么在这里?”江以恒余光瞥见了两人。
原莞涵:“。。。”
好一会了,才注意到?
原祈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洛桥殷带着洛母去她住的地方,江以恒听原祈说话,余光却一直瞥向洛桥殷的背影。
直到看不见洛桥殷的背影,他才收回目光,“你说什么?”
原祈:“???”
我刚刚说的,你不是在听,没听到?
原莞涵敏锐的感觉到江以恒对桥桥姐态度不一样,何曾见江以恒如此注意力不集中?
“阿祈,我是在想,如何帮你教训那母子仨。”面不改色的说谎,江以恒这事做的十分熟练。
原莞涵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听了江以恒细细道来教训母子仨的法子,原莞涵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就是在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