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光化公主没好气的说道,
“这次让老夫来,”李靖作势就要去拿那个鸡毛掸子,
秦怀柔嗷的一嗓子就蹦了起来,自己的屁股再次疼了起来,
孔颖达还好,毕竟他老人家还知道留手,再说了,就让他用力,又有多大力道呢?
可李靖不一样了,
“你不要过来啊,再过来,小侄生气啦,”
“老夫就不信这个邪了呢,”
李靖怎会被秦怀柔唬住,作势就要冲过来,
“郎君,莫闹,让这小子继续说,”
“哎,老夫就是想吓唬吓唬他,”红拂女一句话立刻让李靖放弃了即将迈出去的双脚。
姗姗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伯母讲究,等小子弄好了,在城北单独画出一块地方,给您,让您用来租给那些商户,到时候是按月还是按年来收租子看您的心情。”
想想,让红拂女做一个包租婆,好像也是不错的,他都能想到那些交不起或者迟交租子的商户,蔫头耷脑的站在红拂女面前聆听说教的场景了。
想着想着,自己竟然堂而皇之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秦军紧捂额头,心道,完了,小郎君这是又发癔症了,
笑了一阵子,秦怀柔才看看止住,尴尬的问道:“李伯母,难道你不高兴么?”
“到了伯母这个年纪,什么东西没见过,早已经波澜不惊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你有心了,”
“大姨,您也别着急,小侄什么性格,您是知道的,等弄好了,场地怎么安排都交给您来弄,是租还是出售都您来决定,不过小侄建议只租不售,细水长流嘛。”
“这个本宫拿手,”
“咳咳,”孔颖达轻咳了两声,说道:“小子,老夫的呢?”
“咦,老师,您应该用不着吧,怎么......,”
“谁告诉你老夫用不着的,老夫收了那么多学生,学的好了,总应该给点奖励吧,”
“老夫又没有月钱,不未雨绸缪,等将来难道让老夫和那些小家伙们扣手指头不成?”
说到这,秦怀柔猛然想起来,孔颖达和李靖二人刚到这里的时候,李靖追着孔颖达让他给薛仁贵见面礼。
薛仁贵是一员武将,给他文房四宝有些不合适,即便也能用得上,哪有宝剑一类的东西更合适呢。
孔颖达淡泊名利,一生简朴,未将秦怀柔纳入门下的时候,也不过就是一日两顿简餐罢了。
“啪,”
秦怀柔想通这里面的事情,给了自己一下,
“老师,学生觉得这个并不适合您老,”
“怎么就不适合老夫了,不怕你们几个笑话,老夫今天就一个要求,那就是老夫要点闲钱,用来当作奖励,”
“知道您老的用意,学生早就给您想好了,要不您老听听学生的办法,再说也不迟啊,”
“哼,”
秦怀柔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小老头执拗起来,还真不好劝呢,
得亏哥的脑袋转的快,不错,秦怀柔打得主意也是打在商户身上,没办法,谁叫他们有钱呢。
“什么?你让老夫去给他们题字,然后让他们给钱?”
“老师,那叫润笔费,”
“哼,润笔费也不成,老夫的墨宝怎么能被这些铜臭玷污呢?绝对不行,”
光化公主、李靖等人也想看看秦怀柔如何说通孔颖达,在一旁没一个人出来劝阻,
不帮孔颖达说话,同样的也没有帮着秦怀柔,
“老师,您看啊,学生既然打算扩城了,那有些东西就要从新规划,这新的东西就要有一个新的样子,”
“嗯,”
“可能您没有注意到,在现在的城内,那些商户店铺用的牌匾可都是统一了规格的,”
“这是你的事,和老夫没关系,”
“哦,那学生等会就将他们捐给学院的钱退回去算了,将来也不用他们持续的捐助了,”
“老夫可没这么说,你莫要胡乱将脏水泼在老夫的头上,”
听到秦怀柔要将捐款退回去,孔颖达的心有些动摇了,无疑有他,秦怀柔曾经和孔颖达讨论过,让所有的孩子能读得书,而不再被那些世家垄断。
谁不想让自己名垂千古啊,可事与愿违,在长安的时候,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始终没有达成这个愿望。
好不容易,在营州这里,秦怀柔再次兴起了这个念头,而且万事俱备,眼看着就要迈出去第一步,
要是那些商户捐出来的钱被秦怀柔退回去,这后果...,
“说好了,老夫可不是眼馋这些商户的钱,而是不忍心看那些孩子不能进到学院里,”
“知道老师心善,可能学生刚才说的没有表达清楚,”秦怀柔换了一种说法:“老师,新城扩建怎么也得需要一些时日,在这段时间里,您还不能教出来几个书法好的学生么?”
“学生也知道您的墨宝难得,咱们可以先让这些小家伙们写点东西出来,也算是变相的你给他们弄到了奖励。”
“而您的墨宝,可以给那些捐助银钱最多的人,当然了,您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写一些教化的词句,”
“弘扬一下仁义道德,也算是教化一方民众了,这样名和利都得了,岂不是美哉!”
孔颖达静静的听完秦怀柔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还可以勉强接受,”
“夫子,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本宫替他们先谢谢您老了,有了您这句话,他们更有干劲了,”
“殿下,老夫分内之事,”
聪明人,有些话一点就透,孔颖达能给这些商户写点东西,到时候裱起来,挂在店铺内。
这规格立马就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其实在历史上,一些大儒在烟花之地留下墨宝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反倒是给这些商户写一些东西,就有些不愿意了。
说他们爱惜羽毛?绝非如此,关键还是逃不掉那个利字罢了。
“该感谢还是要感谢的,虽然说您老这么做是为了秦小子,哦,还有书院的那些学子,可终究是让那些商人们觉得有人开始重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