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交换病人，可以吗？”
游飞鸟提着砍头护士的病人站在马春芳身前，目光清冷看着鬼护士。
“可以！”
鬼护士赶紧把马春芳推出去，接手新货物。
手里有货就行，总比刚才被杀的护士强吧！
“多谢！”
游飞鸟单手抱起马春芳，大步向电梯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
张飞英从手术室出来，衣服上带着新鲜血液，声音温和。
“我回3楼护士站值班！”
游飞鸟转身，目光直视张飞英。
两人身上气势越来越强，排队护士忍不住往冰冷墙面缩。
“把人留下，你走吧！”
张飞英决定退一步，他本能不太想和游飞鸟对上，她给他一种极端恐怖的感觉。
“如果你要她留下，我也就不走了。”
游飞鸟睨一眼张飞英身后手术室，视线再回到他青白发灰的脸上，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
“你们……走吧！”
张飞英退后一步，恰巧挡住手术室的门。
明明什么都没说，他却“听”懂了她的意思。
游飞鸟留下会毁掉这里！
手术室中的货物都付过钱，中途打断，配型不知道还要多久？
那群人等不了，张飞英也不敢让他们等。
“好！”
游飞鸟没有多说什么，倒退着走到电梯边，按↓。
电梯运行很快，她戒备着走进去，快速离开5层。
“鸟鸟，小方也被抓走了。”
马春芳在暂时脱离危险后，纠结1秒，还是把话说出口。
她在5楼没见到小方，或许还来得及“低难度”救人。
“我知道！”游飞鸟安抚拍拍她，“我先遇到她才知道你被带上5楼。”
“多谢！”
马春芳狠狠闭上眼睛，晶莹泪滴从眼角滑落。
生死闯关游戏，行差踏错一步，命就没了。
哪怕知道5楼危险系数比3楼高，鸟鸟还是来救她。
“不客气！”
电梯门打开，游飞鸟抱着马春芳出去，与赫伯特担心眼神对视，淡淡一笑。
“你们做什么触发身份转换机制？”
游飞鸟把马春芳安置在方虹身边，她们两个没有班次在休息室待着，怎么会变换成病人？
她递给她们两杯温水，方虹接过来，哀怨瞟一眼赫伯特。
长得人模狗样，做事怎么那么狗？
方虹和赫伯特在等待的时候，她请他帮忙倒杯水。
明明就几步距离，他偏说要看护好她，避免发生意外。
她仰头干了一杯，舔舔嘴唇，赫伯特不等游飞鸟动手，立刻殷勤上前拿过水杯续满。
方虹：艹！这个心机狗男人！
赫伯特在鸟鸟面前真是披的一副好人皮。
“我们在休息室接到一通电话……是高超打过来，说我们干完今天就离职。”
马春芳猛地想起高超的电话，她们明确拒绝离职，对方没有说什么，直接挂掉电话。
“也就是说，我们转换身份与个人意愿无关，全权掌握在他人手中……哼！有意思！”
游飞鸟拿起一粒维生素递给方虹。
“这位患者，吃药了。”
“哦！”
在游飞鸟、赫伯特协助下，方虹、马春芳迅速完成病患3个任务。
“你们不走吗？”
方虹希望他们一起离开，副本太多意外，不如早点通关。
“你们先走，我们再等等！”
游飞鸟看向外面缓缓升起的太阳，旭日暖阳落在眼眸中染上柔和金光。
这一夜对所有人而言都格外煎熬。
“行！”
马春芳行动力极强，点击【确认】通关，消失在副本，方虹多啰嗦两句也跟着通关。
“芳芳，你怎么跑那么快？”
方虹找到在游戏大厅等她的马春芳，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芳芳走得太干脆。
“不跑等着拖累鸟鸟吗？”马春芳抹了把脸，“你没看出来赫伯特很嫌弃我们吗？”
“多个人，多份力！”
方虹始终相信人多力量大，马春芳在认识游飞鸟之前一直是孤狼，很少和其他玩家有接触。
马春芳属于动物系，感知十分敏锐，同行玩家是好、是坏，基本搭一眼就知道。
鸟鸟是个例外！
她在鸟鸟身上感受不到纯粹的善恶，接触时间长才发现：鸟鸟待人只分里外，不分小善、小恶。
例如这次她们翻车，游飞鸟会奋不顾身冲到5楼救人，换做其他玩家，哪怕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们在这个副本发挥不出优势，鸟鸟已经因为我和院长正面对峙，留下只会被人拿捏直戳她软肋。
但愿那帮人不会去动赫伯特，不然……鸟鸟会发疯！”
马春芳感觉鸟鸟对自己一般，对他们这些朋友是真好，尤其男朋友都是“哄”着、惯着，可以说是捧在手心里的人。
“但愿吧！”
方虹长叹一声，她不想再看鸟鸟发疯了。
“我家就在附近，到我家看直播去？”
马春芳第一次向同伴发出要约，方虹欣然同意。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万蕾打着哈欠走到游飞鸟面前，她此时恢复正常，身上穿着半旧的护士服。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游飞鸟、赫伯特做交接，脸色憔悴，眼神疲惫。
“那个叫……芳芳的患者，怎么样了？”
万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自虐般想要一个答案，或者说结果。
“她们病愈出院……”
游飞鸟递给万蕾出院通知单，在方虹、马春芳离开之后，自动出现在桌面。
“副本合理化”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真把她带回来了？”
万蕾手指有些哆嗦，看着上面她们的名字，心情格外复杂。
每晚杀戮给院长弄“货物”实在太累！
“好厉害！”
她真心实意夸赞游飞鸟。
哪怕这次不是去救她……至少成功过一次，不是吗？
“游飞鸟、赫伯特，你们两个可以到2楼休息室休息！”
曾小珍走出来，眼睛不敢看游飞鸟。
2层休息室，老护士不敢去，医生对那里也有所忌惮。
吕信要曾小珍把最苦、最累的活儿给游飞鸟完成。
经过昨晚……她哪里敢给游飞鸟穿小鞋？
今早听其他鬼护士说，游飞鸟硬控院长30秒。
单凭这一项，足够让曹小珍不敢直接得罪她。
剩下的事……交给2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