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仅是一个眼神，剑气直接炸开，连她的裙摆都没能碰到。
“夜临！”
秦泽紧接着关了灯。
梦蝶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领域笼罩。
“这是……逆位暗规则？！”
梦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这本应该是上位诡神的权柄，结果出现在了一介凡人身上。
还有灵签的随机规则。
梦蝶感叹：“看来你身上有不少秘密。”
“很快，这些秘密就是我的了。”
梦蝶的权柄与空间和精神力有关。
只要按住秦泽，她可以通过搜灵轻而易举地掌握秦泽所知的一切。
秦泽没有接话。
夜幕领域是高位规则所创造，同样来自上位诡神，暂时可以困住梦蝶。
秦泽抓紧机会，起手又是五张灵之技卡牌。
轰——
三蓝两绿五道光柱冲天而起。
蓝色梦境同时将秦泽和梦蝶拽了进去。
两人下一秒几乎又是同时从梦境中出来的。
另外两张蓝色卡牌则是召唤了两场精神力轰炸。
无差别覆盖秦泽和梦蝶的所在区域。
两道绿光在他们两人身上一闪而逝，给精神识海加了一个持续流血的buff。
梦蝶正在通过精神力的反馈锁定秦泽的位置，她一声轻笑：“看来这一次你的运气不怎么样。”
这就是她厌恶灵签能力的原因。
不管能力是好是坏，生命之源可是全花出去了。
灵签每次出现在战场上，都会有异兽和下位神给它献祭。
由于随机的不确定性，甚至有时候帮对面扭转了局面，久而久之，灵签便被打入了下水道。
扛着精神轰炸的秦泽，脸黑成了锅底。
这未免太离谱了些。
五张牌一发金不出也就算了。
竟然连一个能够正面对敌的能力都没有，反倒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流血”。
魔术师开口道：“哪有小孩天天哭！继续抽，不要停，下一发金色传说直接斩神！”
秦泽看着为数不多的树果，在纠结是继续三张灵之技，还是赌一发神之技。
这时，梦蝶的戏谑声响起。
“小家伙，我找到你了。”
一张巨大的、扭曲的人面于秦泽身后浮现。
青面獠牙的人面张开血盆大口，欲将秦泽吞噬。
“影之杀！”
秦泽右手猛地用力握成拳头。
黑暗中，纵横交错的黑丝快速绷紧收缩。
那张扭曲人面被黑丝绞杀成碎片。
然而，秦泽没待松口气，一只黑色蝴蝶突然落在了他的鼻尖。
“不好！”
不待秦泽做出反应，梦蝶从那只黑色蝴蝶中出现，她右手掌心对准的秦泽的脑袋：“这就是神与凡的差距。”
轰——
秦泽的精神识海刹那崩塌。
夜幕领域随之消散。
“快！我们把光借给俏丽神！”
分身通过局域网向秦泽传递着微不足道的精神力。
秦泽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后退，他一边迅速重筑精神识海，一边献祭了余下的树果和一部分生命之源。
神之技卡牌在秦泽身边环绕，他随机抓出一张丢了出去。
梦蝶皱了皱眉。
这只蝼蚁未免有些过于强壮了。
她从未见过凡躯拥有这么强的精神识海。
换做其他九级武者，别说还能站着，哪怕刚进入这层维度世界，精神识海都会瞬间崩塌。
神之技卡牌破碎，金色光柱冲天而起，一道金色波纹于光柱中扩散而出，霎时间席卷整个世界。
秦泽被波纹扫过后，神纹从脸颊上退去。
梦蝶也是如此，脖颈上五彩斑斓的黑色神纹同样消失。
神之技卡牌沉默了双方的神之源。
秦泽失去了一个强力的强化buff。
梦蝶更惨，她的权柄没有了。
“该死！”
梦蝶咬牙切齿。
为什么会有灵签这种如此恶心的东西？
神的强大之处就在于比肩甚至超越规则的权柄。
失去权柄，不过是一个属性值高一些的武者罢了。
轰隆——
雷暴在梦蝶头顶上交织。
金色闪电与烈阳之火同时洗地。
即便失去权柄，梦蝶仍旧灵活地腾转挪移，总是能与雷火擦肩而过。
秦泽抽出一把崭新的白色古剑，斩出一道剑气。
没有经过剑匣小姐的温养，剑气威力平平，梦蝶徒手将之敲碎。
雷暴平息，秦泽立即近身。
但诡神终究还是神，梦蝶不和秦泽正面硬碰，只是不停地闪避拖延时间。
她在等神之技的效果结束。
秦泽本身的肉身和精神力属性不差，再加上失去神之源的梦蝶面板属性平平，两人突然来到了五五开的局面。
秦泽发现他无法使用逆位暗规则。
与其他分身反馈的天赋能力不同，逆位暗规则在神之源中。
随着神之源关闭，逆位暗规则也歇菜。
梦蝶的脸上逐渐出现慌乱。
笑容这次转移到了秦泽的脸上。
“他应该还活着吧。”
梦蝶顿时一愣，差点吃了一拳。
“你怎么知道？”
随着不断接触，梦蝶愈发觉得此子不简单。
秦泽淡淡道：“你的力量不止于此。”
“此前与我缠斗的时候，你还在分力压制在外面的他。”
“贤者在你眼里是第一优先级，你想先稳住我，全力镇压贤者之后再处理我。”
贤者在与梦蝶的斗法中落入下风。
以至于秦泽和梦蝶贴脸，梦蝶仍旧能够一心二用。
只是出乎梦蝶预料的是，秦泽竟真有弑神的能力。
梦蝶有些抓狂，后院起火，前院也正在被贤者突破。
神之技只是沉默了双方的神之源。
此前梦蝶所创造的十几层世界都还在。
秦泽淡淡道：“他已经知道了你的位置。”
“你的权柄没了，无法继续镇压他，他现在正在突破层层世界的封锁。”
“你慌了。”
梦蝶咬牙切齿，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凡人逼到这种地步。
“你最好祈祷这份沉默的力量能够维持到他的到来。”
秦泽：“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剑匣小姐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们还没出去？”
秦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你醒了。”
梦蝶腾转挪移闪避的同时，还能对秦泽造成有效的肉身伤害。
这么一会的功夫，秦泽的身躯已是千疮百孔。
梦蝶冷声道：“看来你等不到他了。”
唰——
一道白芒突然于秦泽胸前爆发。
梦蝶完全没看到那柄白色骨剑是何时出现在对方手里的。
如此近的距离，已经无法躲避。
梦蝶右拳猛地一轰，剑气炸裂。
经过剑匣小姐养过的剑意无比强大，那些更微小的剑气割破了梦蝶手臂的皮肤，鲜血横流。
秦泽见状道：“原来神也会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