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听得懵了一下。
“前任？”墨瞳的第一反应不是他的这位师父竟然还有情史，而是这个时候居然有这么现代的词儿吗？
“啊，他其实老不正经了。”慕怀祺却以为她是讶于天任有过前任这个事情，“他老说他前任是个特别年轻的小姑娘，倾国倾城，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
“等等。”墨瞳实在听不下去了，德智体美劳都出来了，“你确定你师父是这个时代的人吗？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啊？”
慕怀祺听出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我师父跟你是同时代的人吗？”
墨瞳挑了挑眉，没准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这词儿也太现代化了些。
“你师父年纪多大了？”
“而今已过悬车之年。”
墨瞳凝眉，这个年纪的穿越似乎有点儿太高风险了吧？其实也可能是这个天任是七十岁的身体，二三十岁的灵魂。这么解释的话，也能说得通。
“如果你师父真跟我来自同一时空的话，那也说明了你跟现代人也太有缘了。”
亲娘，师父都是现代人。
慕怀祺笑道：“说不定将来我还会有机会跟着你去看看。”
“这个可能性不大。”墨瞳淡淡挑眉。
“为什么？”
墨瞳淡道：“要是能回去的话我早就回去了。”
“什么意思？你早就计划过离开？”慕怀祺捕捉到一丝角度奇异的信息。
墨瞳噎了一下，而后她就理直气壮道：“那个时候我刚来，想要离开可太正常了，况且那时候我还特别烦你和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
慕怀祺抓紧她的手，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溜走似的，“我对她们向来是点到为止，从来不越矩。”
“我说的是那时候。”
她还记得初见慕怀祺时，就觉得这个流氓坯子居然是个王爷，心说这皇朝恐怕是昏君当道。
“那现在呢？”
墨瞳脱口而出，“现在我也烦你。”
慕怀祺委屈地撇嘴，“为夫可是哪儿招夫人烦了？夫人说这话道理何在？”
“你是招人烦而不自知。”
若非是听出她语气中隐隐的笑意，慕怀祺可能就当真了，他顺势厚脸皮地扣紧墨瞳的手，扬唇道：“那我也只烦你一人，我还要烦你一辈子。”
墨瞳啧道：“你怎么欠儿吧唧的？”
慕怀祺颇为骄傲地挑着眉。
两人像现在这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哪怕慕怀祺腻腻歪歪的，墨瞳都一并甜蜜的收着，这种幸福的时光能享受一刻是一刻。
目前对两人来说，相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眼看天就要亮了，墨瞳也要回府了，她跟涂卓他们说好要请早前赶回去的。
这一别，难说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墨瞳翻墙进的院子，正好这会儿瞿海就在院里守着，他瞧见墨瞳的身影后，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紧张兮兮地上前道：“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出事儿了！”
墨瞳镇定地看着他，“出什么事儿了？”
“城北又死人了。”
相隔上次屠户一家被杀，才不过半月，就又有人死了。
墨瞳微微蹙眉，强打起精神听他说。
“今早雍王殿下来找过您，那时候您还没回来，我和涂卓便说您昨夜忙些事务今早五更天才睡下，恐是不会轻易被叫醒，殿下倒是没说什么。”瞿海说：“哦，对了，涂卓也跟着雍王殿下他们去凶案现场了，现在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行，那我先回房去睡会儿。”
瞿海一噎，“您……现在还能睡得着？”
“我一夜都没有合眼，为什么睡不着？”墨瞳反问道，她现在可困了。
“呃……没什么，那您去睡吧，有什么消息我即刻通知您？”瞿海细想想，他们这位将军与寻常人可是不同的，当下这种情况或许于她来说都是见怪不怪了。
“不必，那边不是有雍王和肖大人吗？他们也不是什么装饰品，既然有他们在，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按照流程来就行，不必特意来通知我，也别让别人来吵我。”墨瞳想想，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特别重大的事情以外。”
“……”瞿海一噎，“什么算特别重大的事情？”
墨瞳：“比如东方佑死了。”
瞿海：“……”
墨瞳进屋后就直接躺上了床，跟公孙南谈完以后，她就一直跟慕怀祺待在一起，虽说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连着好几天都没睡，那时完全没问题，可现在不行了，一来是她身体素质的缘故，二来是她体内这毒……
想到这些，容易惹人心烦意乱，墨瞳干脆地闭上眼，清空脑袋，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一直到日落西山，墨瞳才悠悠转醒，这期间来找她的肯定有，但是都被瞿海拦回去了。
她打开房门，院子里一整个昏暗下来，然瞿海和涂卓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听到声响，两人忙止住话题，皆看向墨瞳，“将军。”
“今天睡得还挺舒坦。”
“……”瞿海现在都敢直接跟墨瞳开玩笑了，“那当然了，您可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天呢，能不舒坦吗？”
墨瞳挑眉道：“你要是坐在我这个位置上，你别说睡一天，就是连着睡三五天都没人敢说你半句。”
“……”瞿海干咳了两声，笑着道：“属下还没那本事呢。”
墨瞳觑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涂卓，“今天情况如何？”
“见过尸首后，属下觉得那并非是凌绝教所为，雍王殿下他们也是这般以为的。”涂卓说，“这次的死者是中毒身亡的，但是并非是凌绝教炼出来的毒。”
墨瞳早猜到凶手不可能是凌绝教，她昨晚才刚跟公孙南交谈过，看他那样，想要跟她合作的话不像是个圈套，而整个凌绝教，也就只有他野心很大但是做事情却因为心急而不过脑子。
至于上次那家屠户被杀，是凌绝教右使所为，但那是出于官府的报复，这一次，他没有理由就先动手，这个凌绝教右使一向谨慎。
墨瞳问：“可有查出来是什么毒？”
涂卓摇头，“没有，仵作验尸后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只听他说这毒十分奇怪，似蛊又不是蛊，像毒而又非剧毒，少量是毒不死人的，反而可能会加强人的体质，可这人服用得过量，五脏六腑都被烧烂了。”
墨瞳闻言蹙起眉头，这个形容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