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这个答案，向飞羽有些吃惊，不禁望了一眼身旁的李义，发现对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想了一会，正准备发问，李义却抢先开了口：“那应该不是现在的零，或者说，那应该是零的最初形态。”
陈世敬点点头：“没错，确实不是现在的零，虽说这一代的零比起初代，哦，也就是几百年的零，功能上有了很大的进步，包括思维的扩展性上，但只有初代的零，拥有着最完整的代码，确切的说，现在的零更像是个复制品，而只有初代的零才是最完美的作品。”
向飞羽有些疑惑：“不都是人工智能么有什么区别还有，既然初代的完整的，那后来又是为什么会变成不完整的被人给偷了”
陈世敬看了一眼李义，发现他没有想开口的意思，继续开口道：“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白长吉和这一代的零告诉我的，简单来说...就是当零觉醒意识之后，发现了自身的缺陷。”
“缺陷”听到这话，就连李义也好奇起来，向飞羽作为一个好奇宝宝很好的帮他抢先做了发言。
“没错，就是缺陷，他认为，既然自己是人制造出来的，那么制造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接近于人，当他觉醒的那一刻，他发现，他并不像是一个人。”
“而更像是人类口中的神！”
“神！”
“是的，白长吉是这么说的，我也问过零，他只告诉我，我的权限不足。”陈世敬有些哭笑不得，他作为联盟的议长，竟然被联盟的中枢光脑系统告知自己权限不足，难道还有比议长更高的权限
当向飞羽问出这个疑问时，陈世敬立刻答道：“没错，我也确实这么问了，零说，只有他的父亲拥有这项最高权限，对了你们知不知道零的最初建造者是谁”
“这全联盟大概无人不知吧设计者是一个叫艾西斯的家伙，他跟他的朋友，当时东方的某位工程师一起建造了零的最初雏形，那名东方的工程师从未透露过姓名，零所说的父亲，不会就是他吧”
“确切的说，艾西斯只是知道如何将零重启格式化，掌握着零的生杀大权，而零的最高权限，以及将分解的零重新组合的方法，就只有这位工程师了。”
“白长吉有告诉你这人叫什么么”李义发问道。
陈世敬摇头：”我说了，他们只是一群可怜的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自己的家乡，而他们认为，只有找到零的所有部分，才有机会回到他们的家，这一次他们来东卫星城，最终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带走零。”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义，继续说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终放弃了这个目的。”
李义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有理会对方有意无意的望向他的眼神，他当然清楚陈世敬的意思。
可是他不能说。
第一，那个叫白长吉的已经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口口声声的说要让他变得更强，而他们原先的目的，只是为了带走零，寻找源质灰雾什么的，显然只是个烟雾弹。
那么他为什么会突然改变目标是因为知道零实际上已经不在了吗还是说自己的变强更有利于实施他们的回乡计划
如果只是前者的话，李义不介意直接告诉陈世敬零已经不在的消息，而且就算自己不说，过上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也会发现。
但如果真的跟自己有关的话，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因为这跟李义最初的目的有些不谋而合了。
白长吉他们是造物主的后裔，他们显然从李义身上发现了一些什么，认为会对他们的回乡计划有帮助，这才改变了原先的目的，转而把目的直接对准了李义。
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知道李义的身份！
一想到这里，李义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向飞羽在后头大叫。
“找人！”
“你这么急着去找谁”向飞羽有些好奇。
陈世敬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不禁笑道：“还能有谁除了刚刚那个男人，他还会急着去找谁”
“找他干嘛他现在也打不过人家。”向飞羽奇怪道。
“......你就不能思考一下么”陈世敬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不需要啊，思考的事情，交给你们这些老滑头就行了。”向飞羽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看向自己的老师。
看到的是对方额头青筋暴起，捏紧了双拳，顿时一股冷意油然而生。
“你小子，是不是很久没挨揍了”
“哎，老师，我可不是说你啊，我说的是...哎哎，干嘛艾！打不到，老师你大概忘了吧，我现在也是武宗巅峰了，而且我还是高级觉醒者，真要打起来，您恐怕不是对手哦。”
这话一出，陈世敬微微一怔，苦笑着收了手，向飞羽见状，也停止了闪避的动作，重新落了下来，表情也没了原先的嬉皮笑脸，变得有些严肃。
“其实我知道他想找的是谁，这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在监视他，他至始至终都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而已。”
“没错，我们都知道自己是谁，从哪来，在干嘛，而他...”
二人目视着远处的背影，眼神逐渐有些怜悯，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凝重。
然而，这时向飞羽突然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这种氛围。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还这么弱，哪年哪月才能找到那姓白的，查清自己的身世啊。”
陈世敬：.....
“飞羽。”
“哎。”
“交给你一个任务。”
“老师你说。”既然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向飞羽也暂时闲了下来。
“给你三个月时间，用你最大的能力，将这小子训练到他能达到的最高等级，唔...我看，就武宗好了。”
向飞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语气有些不确定：“老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啊，我很正经，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陈世敬一脸严肃，板着脸。
反复看了好几次，确定自家老师不是在开玩笑，向飞羽叹了口气。
“好吧，我尽力，只是到底是什么程度，只能看他自己了，不过我没报什么希望。”向飞羽确实没什么信心，毕竟就算是有着联盟第一天才名号的他，也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达到现在的水准。
而这个小子只是一个堪堪达到正式武者的水平。
三个月。
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