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去听墙角。”那人趴在门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百年一遇的事，怎么也得去听墙角。
然后在公司大肆宣传，说不定传着传着，她们就有总裁夫人了，吃早生贵子糖指日可待。
而且，再也不用看总裁那脸色了。
她们有靠山，可以跟夫人告状，键盘不够，搓衣板来凑，保准将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听到了吗？快让我听一听？”门口围满了人互相挤在一起，许是因为门撑不住那么多人的围观。
门被硬生生的挤开了。
里面的顾西洲脸色冷了几分，看着摔在地上的几人，当场呵斥：“五秒钟，否则后果自负。”
大概是，五秒钟内在他面前消失，不然收拾包袱滚蛋。
闻言，摔在地上的几人，十分利索地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飞快的消失在门口。
临走之前，特意把歪掉的门扶正，关门。
目睹这一切的向晚，不动声色的喝着茶：“突然有一天，我们居然能心平气和坐下来。”
以前不是互怼，就是在互怼的道路上。
特别是第一次见面，动不动长相攻击的。
“一直都可以啊。”顾西洲坐她对面，全程惬意。
“我不是来聊天的，看一眼拿走我稿子的人就走。”目的明确，不想跟他磨蹭下去。
每次跟他在一起聊天，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都让她不舒服。
显得，压抑那种。
“怎么，你一点时间都没有？好歹我们师兄妹一个月不见，不得联络联络下感情。”
距离上次，打雷了，她说他在发誓。
整整三十五天四小时十七分。
摆摆手，向晚放下茶杯，委婉拒绝他的提议：“我有未婚夫，感情就不必联络了，怕他吃醋。”
她可没什么感情跟他联络。
巴不得远离他。
眉头上扬，顾西洲目光带着不知名的情绪，盯着她道：“未婚夫？师妹倒挺认可他的。”
语气冷淡到不行，尤其是说到未婚夫这三个字的时候。
“我男人，不认可他还能认可谁？”
尽问一些没脑子话。
沉默了片刻，顾西洲起身叫人进来，吩咐：“带她去看，程序部门的比赛，找徐婧。”
“好的，总裁。”
“等下我就不上来了，没空上来搭理你。”走之前，不忘提醒他，她时间很宝贵。
别来找她，没空。
等她走后，顾西洲捏着茶杯，脸上是阴晴不定，旋即勾唇冷笑一声：如果让慕淮消失……
这个想法一出，他烦躁的踹了一旁的桌子，拿着外套，大步往外走，路过秘书部时。
“你们一天到晚闲的慌？既然闲，跟着清洁阿姨扫厕所吧，帮忙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他一走，秘书部唉声不断。
“丧心病狂啊！扫厕所？这是人能想出来的？”
“我才不要去扫厕所，总裁一天天的不干人事！”
“知足吧，没炒你鱿鱼，看得出来，总裁他心情不好。”
“该不会吵架了吧……”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讨论。
“小姑娘，你是第一个敢跟总裁这样说的人，一般人可不敢。”带路的人，冲她笑了笑。
一般人不敢，她是二般人。
向晚不说话，只是点头。
将她带到一个部门，里面的人停下手上的工作，一致看过来，心想：秘书带来的人，应该是新人。
一入职进这个部门的人，屈指可数。
所以，不得不让他们侧目。
“秘书姐姐，来新人了？正巧程序比赛要开始了，让新人看看。”一名男子上前套近乎。
“你不妨也看看，验收一下我们的成果。”
秘书是总裁的红人，处好关系，以后升职省去不少事。
李秘书咳了一声，没好气瞪着他：“收起你的小心思，可不是什么新人，是总裁的……”
既一时说不出什么关系，她看似无意的问向晚一下：“小姑娘，你是总裁的什么人。”
不仅可以找一个借口介绍，又可以问出什么关系。
两全其美，瞧她脑袋瓜子，真聪明。
“……”向晚犹豫不决，不太想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想跟他沾上边。
顾西洲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口吻说不出的冷淡，外加一丝恼怒：“我们的关系那么不好说？”
师兄妹关系，她开不了口，那可以说朋友，他不反驳，可相比她的沉默，他更难以接受。
他们的关系，不好说？
皱着眉，向晚冷了声：“如果是来让我说关系的，恕不奉陪，我没那闲工夫跟你说。”
一个关系，她压根不当回事。
“哦。”
本以为，用这种语气跟顾西洲说话，他会大发雷霆，指着门口让她滚，别来给他甩脸色。
可事实是，一个哦字完事了？
是她幻听了，还是他脑袋被驴踢了？
有一说一，向晚是不会惯着他的，想到什么说什么：“顾西洲，你的脑子被驴踹了？”
“没有。”挑着眉回答，一点也不生气。
哦，进化了。
不会动不动人生攻击，也不会随地生气。
“顾总，最近气色不错，不明显见老了。”趁着他现在改头换面，得多刺激刺激他。
她发誓，绝不是蓄意报复。
“你够了！”先一步走进程序部，回头见她站在原地不动，莫名无奈：“不是找人吗？”
杵在那里，给他当门面？
“催催催，你催命啊！”低声抱怨一下。
站在空旷的休息室，等下要举行比赛的，向晚不忘来的目的：“那个人呢？你藏着掖着做啥。”
从进休息室，他只字不提那个徐婧，应该是拿她稿子的那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秘书。
探讨合同？
“你叫她过来。”停下探讨，顾西洲朝李秘书点头。
不一会儿，李秘书带着一个人过来，一等她走近，向晚瞪大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冤家路窄。
这不是昨天在法庭上，跟北辰宇来的那个女的？
“呦，房子霸占不说，面试的稿子也顺手拿走了？我是欠你的，还是拿我当冤大头。”
这口气，她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