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婳隔着铁门的栅栏，跪在地上，给白芜霜磕着头，“霜霜，霜霜你终于来了，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要杀要剐，都随你，只求你救救他，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我都告诉你，这是寂影的孩子，凌紫越从来没有碰过我，是我骗了他，是我骗了你们所有人，霜霜，救救孩子。”
古婳一边说一边磕头，白芜霜面无表情。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留给自己的手札里，只提到过这个孩子，没有提起她和古婳的仇恨有多深。
她没有失去任何记忆，过往的一切她都记得，只是无法理解那些爱恨情仇。
白芜霜扭头，暼了一眼身后跪着的，一直负责守卫天牢的十几只妖怪。
不咸不淡的说：“杀了。”
古婳惊恐的抬头，“不要啊，霜霜，求你了，不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我们的恩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欠你的，我愿意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来还，你不要伤害孩子。”
白芜霜不为所动，她冷冰冰的说，“需要本尊重复第二遍？”
她身后跪着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敢反抗，手起刀落，门口的十几只妖怪，已然成了亡魂。
他们天天跟着白芜霜，白芜霜一天不知道要杀掉多少人，只一个眼神，他们自然懂，她要杀的是谁。
这就是一个昏庸无道，残暴不仁的暴君啊！
可她的修为和天符摆在那，根本就没有人敢反抗。
因为天符，是他们天生的血脉威压，就算他们不动手，她只需要一个意念，只要是妖，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继续这么下去，妖族的人，迟早让她杀光。
古婳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要杀的不是孩子，她就知道，当初那么恨她，在白府的时候，她都没忍心伤害她哥哥的那个孩子，现在，自然也是心有不忍的。
“霜霜，谢谢你。”
“霜霜？唤我尊主。”
古婳一愣，立马变得服服帖帖，“是，尊主。”
白芜霜很满意她的听话，眸光随意一扫，看到了牢房里悬挂着的鞭子。
当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可一点也没有忘。
只是再无当初彻骨的恨意。
她很随意的拿起鞭子抽了一鞭。
“啊……”
古婳痛呼出声，眼神里不敢迸发半分恨意，毕竟，孩子还在白芜霜手上。
只是一鞭，她将鞭子扔掉，嫌弃的拍了拍手，“手感不好。”
转头拿起烧红的烙铁，古婳大惊失色，“霜……尊主。”
“求求您放过我吧。”
“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霜霜，姐妹一场，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面对古婳的求饶和惊恐，白芜霜充耳不闻。
她拿着烙铁走近，“记得曾经，你最在乎的就是你这张脸，你让我家破人亡，也是因为我丑，丢了你的脸，既然这样，不如，你也尝一尝这个中滋味如何？”
“不要，不要………”
滋滋滋……
烧红的烙铁印上脸颊，散发着浓郁的烤肉味。
凄厉的嘶吼从地牢里传出，让人忍不住颤栗。
古婳已几近晕厥，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