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似有了红尘，有了牵挂，却总有一层薄雾掩盖，看不真切，不甚明了。
如果现在，苏陌魂再问她，她是否愿意嫁给他，她一定不会再如当初那般无所谓。
她会告诉苏陌魂，自虞山第一眼，他便入了她一生的梦。
三千年，她深刻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体会到了虞山云雾缭绕，美得不可方物的山巅，那抹胜过所有风景的水蓝色身影。
“师尊，我困了。”
“嗯，那就睡会。”
“你抱我回去，我不想走。”
“好。”
凌紫越抱着她慢慢往回走，低着头，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微红的脸颊，如今看这暧昧的气氛，也不会再有当初的羞涩和尴尬。
甚至觉得，本就该是这般模样。
也不会再诧异，他的心，何时变得这般不安定。
她动了动身子，双手箍紧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颈肩，唇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她的呼吸，带着温热，喷洒在他耳边。
一阵奇异的酥痒难耐，心烦气躁，让他情不自禁的连腿脚都有些微微发软。
这感觉，竟似当初在虞山闻到苏陌魂炼制的药香，蚀骨销魂，却又求而不得的煎熬。
凌紫越停下脚步，看着她促狭布满红晕的笑，满脸无奈，“正经点。”
白芜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闭着眼睛，轻触着他敏感白皙的脖颈，趴在耳畔喃喃细语：“原来师尊也会有欲望，这滋味……如何？”
她还以为，他真如那九天神只一般，淡定如斯，无欲无求。
凌紫越脸都黑了，看她呵气如兰，脸色沉醉，妖娆妩媚，但凡是个男人，谁能镇定？
他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
“为师是人，又不是那花草树木，再敢轻薄为师，为师便把你丢进湖里泡上几年，让你清清楚楚的想明白，我是你师尊。”
他这话对白芜霜而言，可没有任何威慑力。
听着他低沉嘶哑的嗓音，白芜霜咯咯笑了起来，“师尊若舍得，便丢吧！以后再也看不见霜儿，你一个人，漫长无尽，千年万年的等待，师尊可会害怕？”
她说着，还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心脏，“又可会心疼？”
凌紫越：“…………”
死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她明知，现在的自己，再忍受不了过去那般寂寞。
心里想着，凌紫越心念一动，下一秒，便将她抛向了湖心。
“啊？”
白芜霜猝不及防的吓得大叫一声，他还真的扔啊？
不过这可难不倒她，身体在湖面上空一个翻转，脚尖轻点湖水，白衣如雪花飞舞绽放，恍如天女下凡，轻飘飘的飞身跃出湖面。
凌紫越正看得出神，她已然来到了他身边。
双手自然的环过他的腰肢，垫起脚尖，似惩罚般，轻轻覆上了她眼中此刻温软带着魅惑的薄唇。
凌紫越一怔，傻愣愣的由着她，心怦怦跳个不停，竟还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她。
他在做什么？这种亲昵，似乎和平常不一样。
凌紫越的回应，让她越来越放肆，环着腰肢的手，也改成了箍住他的脖颈，她惦记他，很久了，比三千年还多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