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还能如此评价？
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苏陌魂说的对，还真是得哄着，“是，你说的都对，没你漂亮，没你心善，为师怎么会爱她呢！”
听到这话，白芜霜在凌紫越怀里拱了拱，借着他的衣服擦掉眼泪，抬起头，红着眼眶仰望着他，“真的？”
凌紫越唇角挂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捋着她凌乱的发丝，轻轻点头，“自然是真的，为师何时骗过你？”
白芜霜瞬间破涕为笑：“那师尊是同意我去了。”
“嗯，为师跟你一起去。”
本来，他就是如此决定的，况且，他杀古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这些事，暂时还不想告诉她。
“不行。”白芜霜放开凌紫越，果断拒绝：“太危险了。”
一模一样的话，就这一刻，她的心猛的一疼，犹如针扎。
她明白了，明白了师尊对她的担心，就如此刻她担心师尊。
可她刚刚竟然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心里不由得更加难过，又有点窃喜，师尊还是在乎她的。
“师尊，对不起，我不去报仇了，我陪您去南诏。”
嗯？转变这么快？
“想好了？”
“嗯嗯。”她认真的点头，“想好了。”
大不了，她不让他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好，为师先陪你去祭拜你爹，祭拜完了，我们再去南诏。”
“好是好，可是我爹在都城，师尊您要去南诏，一北一南，这一来二去，得耽搁不少时间吧！”
“不差这一两天。”
只要她高兴便好，这小祖宗，发起脾气来，他都无力招架，孽徒啊！
“谢谢师尊。”
白芜霜刚刚的忧郁悲伤已经消失不见，转而被喜上眉梢所取代。
“嗯。”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又帮她揉了一会哭得红肿，与这张盛世美颜极不般配的双眼，凌紫越才说：“去休息一会，这一个多月，你都没怎么休息。”
“嗯。”
…………
夜，无月，无星。
冬夜的天，和白日并无什么不同，入目只有一片雪白，晶莹的白光给浓重的夜色增添了色彩，却压得人心喘不过气。
凌紫越一人独站在霖天阁的房檐上，眺望着远方，眼中又是那般无悲无喜。
苏陌魂上了房檐，同他一起凝目眺望着皑皑白雪。
凌紫越从来不会是那个首先打破平静的人，他从始至终，都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苏陌魂举起手中凭空而现的酒坛，猛灌了一口，“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真相？”
二人止于此，沉默了许久，凌紫越方才回答，“何来真相？”
所谓的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从未想过让她代替别人，也从未想过让别人代替她。
在他心里，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
苏陌魂唇角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浅笑，“你认定她了，不是吗？”
说着扭头看着凌紫越：“还是事到如今，你依旧抱有怀疑。”
凌紫越磕上双目，唯有眼里不再有光，他方能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