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嗯。”凌紫越并无多少震惊，轻点头，“你放心，我既收了她，便会对她负责。”
“如此，多谢长老，青炙告辞。”
“嗯。”
青炙走后，凌紫越看向白芜霜，“身子可有不舒服？”
“没了，我很好，谢谢师尊。”
“那你准备一下，天亮便启程回落川。”
“是。”
…………
凌晨，凌紫越和苏陌魂两手空空，白芜霜带了个简单的包袱，站在白府门口，伫立着。
她终于还是要离开了，离开这个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府里没有了白虎，没有了青炙，以后，也没有她，世间，大概再不会有白府。
往后，她会和这些过去彻底的告别，当然，除了古婳。
她也会尽力去活得快乐，活出阳光，并不是因为答应过苏陌魂，而是只有那样，白虎才会安息。
苏陌魂不舍的扶着白芜霜的肩膀，连称呼都变了，“霜儿，人生随意，为自己而活，你要记得，一直这样，为快乐活下去，明白？”
白芜霜俏皮一笑：“明白，你也是，答应了要教我医毒药理，伏妖炼鬼的，不许忘，等我正式入门的拜师礼，你一定要来啊！”
苏陌魂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她唇角明媚的笑容，“知道了，我一定会去。”
“嗯嗯，师尊，我们走吧！”
凌紫越略点头，看着苏陌魂的眼神隐隐有一丝冰冷，淡漠的和苏陌魂分道扬镳，带着白芜霜，往天际而去。
苏陌魂突然就觉得遍体生寒，这是肿么肥四？？？？
…………
天空
上次从皇宫回到白府的时候，苏陌魂也是这样带着她飞的。
可惜路程太短，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不，是没来得及害怕，眨眼便到了。
所以严格来说，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这种人在天空如鸟儿般自由翱翔的感觉。
她的脚摇摇晃晃的站在凌紫越的剑上，双手环着凌紫越的腰，箍得很紧很紧。
紧到，凌紫越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她浑然不觉，闭着眼睛，大声喊：“师尊，慢点。”
“慢点慢点……”
“我要掉下去了。”
凌紫越：“…………”
不知该笑还是该气，有他在，岂能让她掉下去。
可他又能真实的感觉到，她手脚都在颤抖。
凌紫越伸手弹出一道灵力，加强了结界。
白芜霜顿时感觉到那如沙尘暴一般的劲风消失了，试着睁开眼……
“怎么还是这么快……”
脚下的云如白驹过隙，像被岁月极速穿梭。
万物俯瞰眼底，她丝毫不觉得奇妙。
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怕是血水都不剩一点。
“师……师尊，要……要不……咱还是坐马车吧？”
凌紫越：“…………”
无奈，他只能停下，伸手抠了抠白芜霜紧抱着他的双手，她拼命摇头，“不要，师尊，您就让我抱一会嘛！我害怕，反正，我身子都让你看光了，咱们就当扯平了。”
噗…………
凌紫越气得血溅三尺，双脚站立不稳，真的差点从剑上跌落。
头脑一阵眩晕，眉心青筋狂抽，那明明是个意外好不好？
“为师什么都没看到。”
白芜霜：“…………”
说话能不能要点脸？他又不瞎，这解释简直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