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陌魂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要拜师就拜呗，找他干嘛？
“我要拜师。”
白芜霜再次重复，苏陌魂玩味一笑，“拜师啊？”
“嗯。”
“这拜师嘛！就你目前的情况，紫越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苏陌魂故意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我也不差啊。”
说完还自视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那行，就你了。”白芜霜干脆果决。
“噗……”苏陌魂刚含到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咳咳咳。”差点没被呛死。
“不是……我说，白大小姐，你还真不挑食啊？”
他就是逗她玩而已，他苏陌魂自由惯了，可不想带个拖油瓶。
白芜霜可不知道他怎么想，“我不挑，只要能拜师。”
说着顺势跪下，只要磕了这个头，她就是苏陌魂名副其实的弟子了，他想赖账都不行。
苏陌魂吓了一跳，白芜霜双膝即将碰到地面，他急忙出手，制止了白芜霜。
苏陌魂只是轻抬了一下手，白芜霜却感觉自己的腿不听使唤，怎么也跪不下去，还在一瞬间被一股力量控制着，站得笔直。
苏陌魂站起身，扶好白芜霜，“我说姑奶奶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白芜霜神色一下子暗淡下来，“你是不是怕我会拖累你？”
苏陌魂：“…………”
他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且女孩子家家的，跟着我，学医炼毒，你不觉得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今日我这么对古婳，她不死，一定会卷土重来，我不想到时候再如以前一般被动。”
嗯，也对，不过师尊他是不会当的，他心中自有计较。
…………
偌大的白府，现在只有他们三人，到是显得有些冷清，空荡荡的。
凌紫越仍然住在昨日那间偏僻客院的厢房里。
白芜霜亲手泡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站在门口，心中忐忑不安。
万一他不答应怎么办？
经过早上的两次试探，她也看出来了，凌紫越压根不想收她为徒，才会去求苏陌魂。
毕竟，落川大长老，一生只有两名弟子，而且据传闻，凌紫越说他此生不会再收徒弟。
也不知道苏陌魂的馊主意会不会有用。
“进来吧！”
从她踏进小院凌紫越便知道是白芜霜来了，想来苏陌魂应该全部告诉她了。
白芜霜推开门走进去，站在凌紫越身前，将手中茶水恭敬的递给凌紫越，甚至还弯下了腰，“长老，请喝茶。”
凌紫越：“？？？”
长老？
是不够妖娆了吗？
凌紫越不自然的别开头，他这是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过她这是做甚？
如此平静？
见凌紫越没接，白芜霜再次重复，“长老，请喝茶。”
凌紫越狐疑的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白芜霜暗淡的神色突然喜笑颜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凌紫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凌紫越不明所以，竟忘了阻止，“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白芜霜抬头，由于太用力，额头一片淤青，她毫不在乎，豪言壮语，“师尊在上，弟子芜霜，给您磕头了。”
苏陌魂说了，人生就是要出其不意，循规蹈矩，凌紫越肯定不会收她为徒。
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古婳还活着，她怎么容许，既然指望不了别人，就只能自己努力。
凌紫越一脸懵，“我何时答应过要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