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餮半饱之时，留云便提到了仙地的事。
“梵天，你说纳塔有适宜仙人修行的仙地？”
景梵天把之前对于仙力的猜想告诉了留云还有在场之中与仙人多少有点关系的人。
也就除了珐露珊和刻晴听得模棱两可，其他人都听了个七七八八。
景梵天的论点是。
第一仙力是残缺的光界力。
第二仙力会随着人力的兴盛而衰退。
八重神子听得很认真，她尝试去理解道：“你认为地脉是在随时变化的。因为曾经是龙族主导，所以大地流通的是纯粹的元素力，也就是光界力。”
“如今龙族衰退，人族昌盛，所以地脉之中的光界力被人界力给排挤，这也导致仙力的衰退。”
景梵天点头：“是这个意思。”
天理法涅斯在创造人类之后就创造了飞鸟、走兽、水鱼、花草与树木。
如今提瓦特的风貌与古代的龙族环境是不相同的。
古代的龙族也在适应提瓦特的变化，所以那维莱特以人形龙王的形态降临。
地脉有什么变化取决于头上的主人，既然人类盛行，那么地脉之中流通的就是人类的情感与愿望，甚至是灵魂，信息。
不过地脉也并非一开始就适宜人，魔神战争时期的璃月就经常有山洪暴发，地震频发。
是炉灶之魔神马科修斯，也就是锅巴耗费自己力量让大地平息下来，变得适宜人类居住。
证明神的力量可以改变地脉。
既然地脉适宜于人，那就没办法适宜于仙人。
仙人与人不同，多一个仙字就是天壤之别。
锦鲤浮锦需要从大地灵脉之中获取力量才能恢复法力，所谓的大地灵脉也就是地脉之中的仙力。
但是沉玉谷的灵脉因为人类的关系枯竭，所以灵渊想调整灵脉，也就是改变地脉来让沉玉谷变回从前的模样。
这样地脉之中就能有仙力让浮锦恢复过来。
浮锦和灵渊的事证明如今的璃月地脉是已经彻底失去仙力，甚至是仙力变得微乎其微。
八重神子想到了稻妻，曾经的稻妻妖怪横行，500年前的时候百物语大会就是稻妻众妖们的聚会。
狐斋宫一摆台，四方妖怪都要卖她的面子捧场。
那时候百物语大会又叫做群妖大会，百鬼夜行。
可是如今的稻妻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妖怪了，鬼族在八重神子的印象里就只有荒泷一斗这么一根独苗。
其余的妖怪也就是二尾猫又绮良良、食梦貘梦见月瑞希、天狗九条裟罗，还有大狸猫五百藏。
也就大猫小猫两三只，远远不及群妖大会的百分之一。
一部分原因是深渊灾厄，另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景梵天的猜想。
那就是稻妻的地脉已经不适宜妖怪们的修行。
稻妻也有一种弱化版的光界力，叫做妖力，也可以称为璃月的仙力。
那是过去妖怪们从地脉之中吸收的力量，因为地脉改变的缘故，妖怪们没法再吸收到妖力，也就彻底衰弱下去。
或许，再过一两百年，稻妻的妖怪就会成为传说，只会在轻小说的小人话本上看到。
八重神子现在在稻妻的地位就相当于当年的狐斋宫在妖怪们中地位，身为群妖之首，她不可能不为妖界寻一条生路。
但以她的眼界又没办法找出生路。
毕竟真和影对光界力的彻底隐退也没办法。
她们是人的神，承担的责任是需要人类昌盛起来的。
不，或许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稻妻的渊下宫圣土画。
听说渊下宫的圣土化是龙蜥的力量扩张到了人界，那么其中的妖力必然会很浓郁。
这种猜想或许对，又或许不对。
因为妖力是弱化版的光界力，妖族是没法直接修炼光界力的。
能直接修行光界力的只有龙蜥，也就是龙族。
渊下宫的龙蜥们都迁移到枫丹了，那圣土化还会存在吗？
八重神子想了一通，脑海里一团乱麻，最后只能看着景梵天和留云的讨论。
想看看璃月这边有什么办法。
“纳塔有一种叫做燃素的力量，纳塔的龙族能直接使用这种形式的力量，纳塔人也能简单运用。”
“我见过燃素，是一种弱化版的光界力，能适宜仙人们的修行，对火元素的仙人就更适宜了。”
景梵天说到这就看向烟绯，在场的众人都看向烟绯。
场中只有她一个火元素的仙人。
烟绯正吃着蟹黄豆腐，她的爱好和八重神子一样。
此刻她正吃着火锅唱着歌，不料话题的风口就到了她身上。
事关修行，烟绯也开始认真起来，她看着景梵天道：“所以你认为我在纳塔修行是最棒的喽？”
景梵天点头：“是这样没错，烟绯你能告诉我你有多少时间没增长过仙力了吗？”
烟绯笑道：“仙人的修行是需要仙力没错，但仙人也是分年纪的，我是半人半仙，就年纪而言，还在仙人的青春期。”
“所以我的实力会随着时间的增长增强，只是增强的幅度没有你那么变态罢了。”
仙人有后天修行的仙人，也有先天为仙。
申鹤是后天修行而成的仙人，而甘雨、烟绯就是半人半仙，先天而成的仙人。
因为有一部人族血统的缘故，地脉对她们是不排斥的，隐隐还有加成，没准这种混血仙人会比纯种仙人走得更远。
景梵天摇头：“只能让你爹去纳塔看看喽，他是纯粹的法兽，又是实力已经停摆的仙人，若是我的老泰山能在纳塔修行有所增长的话。”
“那我们这些仙人以后就要在纳塔扎根了。”
申鹤和甘雨对视一眼，她们两个也是仙人，也需要仙力进行修行。
特别是申鹤，迈入仙境之后就止步不前了。
在奥藏山修行的时候还能有所精进，毕竟奥藏山，绝云间一带少有人栖息，仙力还是有的。
但在璃月港，仙力被压制得一丝也没有。
钟离为什么要把魔神们都封印在孤云阁？
恐怕也是想着用人界力来压制魔神的神性。
毕竟，在过去的岁月里，魔神们也是在调用弱化版的光界力进行修行。
烟绯想了想，她爹明智真君倒是对修行的事很看淡，也没有过分执念。
但能加速修行的话还是不会拒绝的，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实力过强。
“好吧，我会给我爹说得，还有一件事……”
烟绯敲了景梵天的脑袋一下：“那是我爹，不是你的老泰山。”
少女是傲娇了。
景梵天点点头，他还有备用的办法，也就是靠自己的龙王之力改造地脉，唤醒璃月地界之中的光界力。
不过只能找一处封闭的地方，注意是封闭的地方。
因为光界力表现在尘世就是圣土化，土地会变得不再适宜人类耕种，也不会适宜植物生长，就是纯粹的元素领地。
这样的土地必然会四处侵蚀有生命的土地，所以必须在一个封闭的地方进行圣土化。
那这样的地脉就与外界的割裂了，不就是小夜神之国吗，小纳塔吗？
与其费心费力去制造一个小纳塔，还不如直接去纳塔开宗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