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些关芝芝看似无意透露给程霖的消息，但谁又清楚到底是真无心的还是故意呢？
其实这些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关芝芝应该是早就入了地下党。
不过若是这次程霖知道关芝芝的身份呢？
或许……这其中就没有女主什么事情了。
程霖认识女主是在闻簇死后的那段时间。
闻簇对于程霖而言，即是伯乐，也是恩人，还是兄弟。
他的死对于程霖而言是个巨大的打击。
也是因为这个打击，让他认识了歌女的女主。
或许是那时候贪恋那一抹温暖让他有些舍不得放手。可再后来发生的事情便是彻底断了他的感情。
对爱情，在这乱世，程霖理智到可怕。
也或许是因为不足够爱吧。
……
时药一手揉搓着猫耳朵，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郁煜城在后面看着时药的眼睛都亮了。
是那位大人无疑了。
相信和亲眼看到还是有明显差别的。
“大人……”郁煜城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时药眼皮微抬，看向他。
哦，是他啊。
“大人，您还记得我吗？”
郁煜城略显激动。
“嗯。”
依旧清冷淡漠，仿若一切喧闹与她无关。
郁煜城本有不少话，但真正见到之后，却是同样哑口无言。
说什么？
感谢？还是问大人出世的原因？
又或者……问是否会出手？
这些，郁煜城想问，却又有些哑口无言。
“大人，您……是否已入世？”
这个入世的意思有很多。
时药微抬下巴，再次看向这个郁煜城，少了一份冷傲，多了一丝慵懒。
眼神，从始自终都是无比淡然。
“你想问什么。”
不用这般与她拐歪抹角，试探性的这种话可以到此为止。
郁煜城挠了挠：“乱世中，大人会出手吗？”
“不会。”
她不会出手。
但是……有皮卡啊。
真要有什么事，直接让皮卡去劈人便是了。
至于她，依旧是那个“无辜”的龙脉。
“若……程元帅出事，大人是不是也会袖手旁观？”
说到这，郁煜城的语气里竟是多了分说不出的复杂和急促。
有那么一瞬间，空气似是都凝固了。
郁煜城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呼吸的困难，以及空气之中的冷意。
这一点足以说明，大人对程元帅确实不同。
不，不光是不同。
“他不会出事。”
时药断言。
倘若阿爅真的出了事，这个位面也不需要她有所顾虑了。
就算重置、崩塌，那又与她何干。
时药的记忆和情感虽然已经回归，但……从头到尾，她都是如此。
在乎的，永远寥寥无几。
“如果……”
郁煜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再次对上时药的眼神。
他立刻噤了声。
时药眼中的威慑仿若一座大山压在郁煜城身上，让他无法开口，甚至有种被迫失去了声带的危险和恐惧。
明明在这乱世之中，连死都不怕，却在对上大人的时候，还是会心悸。
那种心悸，仿若山河崩塌，不光是只有性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