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只看了一眼，就抬头看着他：“爷爷他……”
说起老爷子，戚和鄞表情有那么一秒的僵硬，随后恢复了正常：“时时你放心，爹他并没有很生气。”
顶着刚刚那一身棍棒，跟她说不生气？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和你站在一起。”
……
于是接下来几天，戚和鄞每天都会去见老爷子，然后又带着一身伤来见时药。
一来一回。
只不过那伤，比之前要轻了许多。
老爷子的气逐渐散了，虽然还是拒绝，但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时药叹了口气。
本来她是不想插手的，但看小可爱每天这样，她到底是忍不住说话了。
于是在小可爱出门办事的这一天，时药去见了老爷子。
戚老爷子大概是真觉得都是自己那浑小子逼迫得乖孙女，所以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爷爷，我和阿鄞的事……”
“我都知道了。是我戚家对不住你……”戚老爷子说起这件事，又跟着苍老了几分。
明明是孙女，怎么就要变成儿媳了呢。
也不知道乖孙女是不是被逼迫的……想想自家那臭小子的行为，戚老爷子的愧疚更深了。
“爷爷，我和他……的确是宿世因缘。”
分分合合，死离生聚，来来往往已经好几世了。
她大概也算出了，若是不出意外，接下来的每一个小位面游历，应该都有他。
“你……”老爷子张了张口，笑容苦涩，“你不用替他说话，我都明白。”
时药越是懂事，老爷子就越是心酸。
这种宿世因缘的话都能说出来，可见她……
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就不能是他的孙女呢。
“爷爷，我不是人。”
“爷爷的乖孙女，爷爷都明白，你不用说了。”戚老爷子越听越感动。
反倒是时药嘴角也跟着抽了一下。
应该说不愧是父子吗？
有时候这反应、脑回路都差不多。
“锵锵——”
人身化形。
这是她初次展露自己重明鸟的姿态。
原身型自然是巨大的，但考虑到房间大小，她已经将身形缩小到很小的范围了。
像极了画本子里那上面的凤凰图案，可仔细看又有些不同。
双目瞳孔……
这是——
老爷子被震到说不出话。
等时药恢复了人身后许久，老爷子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所以他孙女不是人，是只鸟？
而且这鸟……似乎还是那传说中的重明鸟。
“你……”
老爷子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干干的，抿了好几次唇。
最终老爷子还是接受了这一切……对于那宿世因缘也只能接受了。
老爷子突然就想明白了，五年前为什么先皇会绑架失败了。
这绑得何止是人，而且还是神鸟啊。
“罢了，随你们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眉眼间苍老了许多。
他并非是担心戚家的名声，而是如果老二真的娶了孙女，这传出去……
时药当然也是知道老爷子在担心什么，她笑了笑换了换一种身形。
不同于先前的看上去的稚嫩。
这一次是已经长大后的姜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