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瑶脚步顿住。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说完便想走。
韩晋的声音冷冷的，与一开始焦急她时完全不同。“我能把你捧红，我就能把你重新摔下来。”
韩晋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眼里闪过鄙夷。“你不会希望网友会知道其实你也是个背靠金主上位的人吧，毕竟你可是网友冰清玉洁的女神。”
“闭嘴。”邢瑶背对着他。
“一想到这么纯洁的女神在我的身下如此放荡，我就觉得我那时真是做对了……”
“唰——”
一阵风从韩晋耳边吹过，韩晋一把抓住她的手。面上都是嫌弃，“谈不谈你决定。”
“我能决定？”
韩晋目光深邃。
邢瑶嘲弄地笑了笑，“看吧，你不会让我选择的。”
韩晋被她脸上的笑容刺痛了双眼，邢瑶却笑得一如往常。“走啊，在这里谈吗。”
“床上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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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瑶穿好衣服，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地坐在床边。整理好了衣领，“十万块钱，记得打我账上。”
韩晋一时间觉得心脏被人攥紧。
当着她的面将十万块钱直接打到了她账上。
“谈什么？”邢瑶问。
谈屁。
根本没心情谈。
韩晋脸上都是讽刺：“刚刚不是谈过了？”
“你无耻。”邢瑶踩着自己的高跟鞋便走。
韩晋本是想挽留，但怎么也说不出口。本是一席话想要说，却都是想要挽留之前的错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
可到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于是想改成向她吐露出自己当时有多担心她，可话锋一转，又变成了无止尽的厌恶。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能装。
他望着外面的鸟语花香，竟然想起了那时初见邢瑶时。
……
他23岁，她18岁。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是南方从未那么冷的冬天。他本是想去公司，却见她一个人裹得像个球一样站在外面。
那时外面才8℃，在南方已经很冷。
他花心，所以看见这般的女子，自然想俘获她的芳心。然后让她听自己的话，再把她甩掉。
于是他下车，将自己的风衣盖在她身上。原以为会得到一个满心欢喜的目光，哪知却是寒冷刺骨的目光。
跟那年冬天一样的冷。
“我不需要。”她将风衣丢到他身上，面上都是疏离。
韩晋竟然觉得这样的女子的不同他更喜欢，他承认自己霸总上身，但就是忍不住在她身上落下目光。
他发现她根本不是裹得像一个粽子，除了那外套大了些，里面竟是只有一件秋衣。他透过衣领看见的时候，不免诧异：“你不冷吗。”
她明显的一愣，然后面上涨红，就是说话都急急忙忙的。“管你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
“我想认识你。”韩晋将风衣给她搭好。
他明显看见她耳根变红了，就是说话都开始结巴。他开始嘲笑，没想到这只是个欲擒故纵的招数。
他不想说话，便匆匆离开。
丝毫没有想过那一次邢瑶在等谁，等什么。
等一个月之后，他才见到她。那时冬天已过，是四季中最美的季节。
他看见她脸上的伤痕，可能是看上过她，如此见到，竟然没由来的生气了。“你怎么了？谁打的？”
“你是……”她面色迷茫。
他没想到她会不记得自己，更加生气了。拉着她的手去了医院，她本是拒绝，但后来被他磨到没了脾气，只好跟着他去了医院。
他拿着检查结果，上面肋骨断了好几根。他无法想象一个这样的人竟然能完好无损地走在大街上，更是没想到，或许有这么一个人能完好无损地走在大街上。
“怎么了？”她问。
“我养你吧。”他说。
然后他磨了好几次，天天去她家楼下唱情歌。那一段时间，是他身为继承人这身份里，活的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然后她同意了，他就欢喜地给她搬家。
下班的时候，总是能看见一个暖洋洋的灯光，里面有着一个只为等他的小女人。他总是一回来就搂着她，嘴里说着好多好听的情话。
每一次他很晚回来，也会看见她为他留的一盏灯。让他一天里全部的忧郁都一扫而空。
直到有一天，他回家。
看见她脸上的伤痕，她还能微笑地给他拿拖鞋。可他知道平常这个时间，她会已经进入梦乡。她一向很自律。
他看见桌上的花瓶不见了，还有很多瓷瓶。他抓着她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小心打烂的。”她唯唯诺诺的。
“你他妈一个人能打烂这么多？！”他不信。
他冲进房间，找了所有的垃圾桶。最后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都是碎了的瓷片。那是还没来得及丢掉。
有一些瓷片里还杂夹着红色的液体。
差点刺伤了他的眼睛。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看见上面的伤口，气得发疯：“是谁打你了？谁来我们家了？！”
她低着头，“是我爸，我可以陪你钱。”
“谁他妈要你钱了？！我只要你这个人。”韩晋把她推在墙上，第一次吻了她。
也是第一次，跟她上了床。
他不敢想象，自己这些天竟然没有碰这个女人。就是连亲吻都不曾有过，但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迎合他，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