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言听见铃声，覃西却迟迟没接。偏过头问她：“怎么不接？”
“一个老头的电话，不想接。”覃西直接按了挂断。
薄昼言“嗯”了一声，然后又问：“累吗，我看你在节目上挺欢快的。”
覃西：“……”
在这等着呢。
“不不不，其实我们是有剧本的！都是导演，导演让我那么做的。”覃西一下子把锅推到了导演身上。
薄昼言强忍住笑意，抿住唇。一只手靠在窗边，撑着一边脸。“那我得让那导演好好明白一下。”
覃西死盯着他。
确认他没开玩笑，立马就焉了。“好吧，就是我自己……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薄昼言有些好笑地看着小姑娘竖起三根手指发誓的模样。“这一天没想我啊。”
覃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转了话题，但是狗头要紧。于是很狗腿地点了点头，“想了！肯定想了！我简直想死你了！”
“嗯。”薄昼言目视前方。
嗯？？
没了？？？
覃西有些懊恼地靠在窗边，然后浑浑噩噩地就睡着了。
等车停了，薄昼言才轻轻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将她抱起，动作温柔地不像话。
薄昼言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
然后又看到了自己手机上的一条消息后，撅了撅眉。
最终，看了一眼还睡着的小姑娘，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随后去赴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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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昼言很狂妄地将腿放在茶几上，看着面前的老者，不由得嗤笑。“就你这样的也想收我家小东西为徒？”
董老一时间无话可讲。
作为一中的副校长，他热爱数学。在千万人中挑了不少学徒，独独没有比覃西更合他意愿的。
期末分数出来时，已经震惊了数学界。一中的数学是由董老亲自出题，难度级别变态。可一个满分在万人中横空出世。
而这个满分……就是覃西。
一个休学了几年，甚至家境贫苦的女孩，竟如此勤奋。
而就这么个家境贫苦的女孩，监护人上写的电话号码竟是薄昼言。
董老现在仍然没人回过神，依旧有些颤抖。
他已经求了多日，只有这一日，那边才给了他见面的机会。
薄昼言看见董老不说话，有些烦躁。“就这种胆子还做我小东西的师傅？”
“……薄爷，覃同学才华横溢。我必定是要她做我的徒弟的，只要做了董某的徒弟，利大于弊。”
董老说完，仔细打量了一下薄昼言脸上的神情变化。
薄昼言思考了一会，也确实如此。
董老在数学界有一定的威望，可以替小姑娘免去很多麻烦。
薄昼言把脚搭了下来，又翘起了二郎腿。“我问问我家那小东西。”
董老看见他提起那女孩时，眼中似有冰雪融化。整个眼眸中都化成了春水，那样的温柔跟宠溺。
“静待薄爷的回复。”董老说道。
董老见薄昼言终于消失在门口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高三的学生，竟能跟薄爷搭上关系……
他未来的小徒儿，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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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昼言也有些烦。
自从成绩出来后，他几次想告诉小姑娘。但看见小姑娘每日都忙忙碌碌的，也就把这些事情遮了下来。
一群老东西想拐他家的小东西。
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