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点点头：“的确如此。”
“我体内的确出现了两个真气海。”
“所以如果我现在修炼出源气，必须将它放入第二个真气海之中。”
墨渊出言打断：“不一样吧，按理说修炼过至尊法的人随便放应该没问题。”
风道子脸色认真的道：“虽然出现断流的根本原因是九品大圆满的宗师不能出现第二个真气海来容纳自然源气。”
“才断了修炼之路。”
“这对于修炼至尊法的人来说似乎不是问题，毕竟你们早已经有了两个真气海，根本不用担心不出现，然而事实上如果放反了对你们来说后果同样严重。”
“拿周毅你举例子，如果正常放，你第一个真气海也就是木属性先空着，你修炼的本命源气都放在光明属性的真气海之中，那么你光明属性只需要晋升到七品宗师的程度，就足够容纳你在宗师阶段所凝炼的本命源气，接下来晋升灵至尊，你的光明属性的真气海也会随之进化。”
“不需要再继续修炼。”
“但若是放反了，也就是木属性真气海放本命源气，那你想要成为灵至尊，必须用第二个真气海来容纳自然源气。”
周毅点点头，目前来说一切正常。
风道子继续道：“本命源气之所以叫本命源气，是因为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只要有真气海，任何境界的人都可以容纳，一品宗师可以，九品宗师也可以。”
“只是容纳多少的差别。”
“但自然源气则不同，需要真气海强大到一定程度，以及境界达标才行。”
“这个境界是九品大圆满。”
“所以如果放反了，你还想成为灵至尊，那么对于周毅来说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同时主修木属性跟光明属性，最后将两个属性全都修炼到九品大圆满。”
“第二是木属性修炼到七品就可以，放弃这道属性，然后主修光明属性，然而无论是谁，靠着至尊法凝聚出的属性起初都是白色品质，要是将其变成主修属性，想不降战力，必需提升真气品质。”
“显然无论哪种选择，都将耗费更多的精力，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周毅恍然大悟，而且相较于其他人，对他的影响可能要更重。
因为他别无选择。
那就是光明属性虽然强大，但他的木属性可是红色品质，无论耗费多少精力他也不可能将光明属性的品质提升到红色品质，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放弃红色品质的真气，这样的话必须同时修炼两种属性，对他显然要耗费的精力要更多。
“所以就算是修炼至尊法的人，也几乎没有人故意放反，耗费时间精力不说，根据古籍上的一些记载，如果放反了，对至尊的战力也会有极大的负面影响。”
“久而久之，本命源气放本命真气海，自然源气放自然真气海便成了修炼规则，任何人都需要遵守的修炼规则。”
周毅点点头，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会闲着没事故意将源气放反。
墨渊认真的道：“这样说起来，修炼至尊法好处多多啊，能提前积累本命源气，为什么老祖宗你不修炼呢。”
风道子无奈一笑：“你以为至尊法是什么烂大街的法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比圣品气术都要珍贵许多。”
“还有至尊法是基础功法，不是想什么时候修炼就什么时候修炼，只有神劲武者晋升一品宗师时一个修炼窗口期。”
“错过了便终生没有机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很多人就算有至尊法，也有修炼窗口期，也不选择修炼至尊法，那是因为完全没必要。”
墨渊好奇的道：“此话怎讲？”
风道子道：“假如一个人，从武者到至尊，正常修炼需要两千年的时间，然后再花五千年从灵至尊晋升到玄至尊。”
“然后如果他修炼至尊法，由于从宗师时期就可以不断累计本命源气，那么晋升灵至尊后他可能只需要四千年的时间便可晋升玄至尊，节省了一千年的时间。”
“但由于在宗师时期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在至尊法同时还有第二属性上。”
“那么他晋升灵至尊的时间就要延后，可能至少要多耗费七百年。”
“也就是两千七百年晋升灵至尊。”
“那么前前后后修炼至尊法最多能为他节省三百年的时间晋升玄至尊。”
“三百年看似很长，但如果放在玄至尊漫长的修炼之路上，这并不算长。”
“关键就是修炼至尊法会让你晚了七百年晋升灵至尊，这是很多人无法接受的事，灵至尊的诱惑可不是谁都能抵御的，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寿元的问题。”
墨渊深有体会的道：“确实如此，对于我来说，节省三百年晋升玄至尊跟提前七百年晋升灵至尊，毫无疑问会选择后者。”
风道子笑道：“我也是如此。”
“当然，之所以还有人依旧选择修炼至尊法，其实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当你晋升灵至尊时，由于你的本命真气海中已经存在一定量的本命源气，所以你要比其他刚晋升的灵至尊强一些。”
周毅若有所思的道：“时间有些不对吧，为什么修炼至尊法会节省时间呢。”
“按照常理来说，凝炼本命源气，灵至尊的凝炼速度应该远超普通宗师才对。”
“换句话说，如果评价灵至尊的战力是以本命源气的多少来评价，总不能修炼至尊法刚刚晋升的灵至尊要比正常修炼七百年的灵至尊还要更加强大吧。”
风道子轻轻一笑：“你抓住了重点。”
“这才是只有极少数人修炼至尊法的关键原因，那就是天赋。”
“当然能成为至尊的，每一位都是人中龙凤，天赋恐怖，在小位面能成为位面之主，在大位面能压一个时代的存在。”
“但至尊也分天赋高低。”
“如果是天赋相对“低”的至尊，那么他在宗师时期凝炼本命源气的速度只是稍稍大于灵至尊的凝炼速度。”
“如果是天赋相对“高”的至尊，那么他在宗师时期凝炼本命源气的速度就要远大于灵至尊的凝炼速度。”
“我刚刚说的快三百年是对天赋高的至尊来说，对于天赋低的至尊，修炼至尊法恐怕还要耽搁时间，完全没有意义。”
“所以这也是很少有人修炼至尊法的原因，天赋门槛达不到。”
“而且就算天赋达到的人里，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无法在一品宗师时就看到天赋，就能看到未来至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