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这人你从哪里弄来的？”
陈嫣然满脸疑惑。
“怎么了？他怎了？”
“这老家伙，真的有点过分。”
陈嫣然更加疑惑了。
“王老，可是我叔叔的老朋友了。小时候也见过几次。人没有问题啊，怎么就过分了？”
李建叹息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哎呀，急死我了。快说啊，怎么回事？”
李建叹息道：“你可能想不到，这老头，想要用他们的技术，换我们的技术。”
“什么意思，没听懂。”陈嫣然满脸困惑，“换技术？不挺好的？”
“好什么好？这老家伙，真的是不自量力。哎，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毕恭毕敬的。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企图。”
陈嫣然着急地问道：“说详细一点啊。怎么就有不良企图了？”
李建于是把中山装老人的想法说了一遍。
“这不是好事吗？你们现在，在钻石技术上，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白纸。王老扶你们一把。等你们有了新技术了，再回馈给他们，不也挺好？”
“不好。非常不好。”李建觉得，跟这中山装老头见面，就是这短时间来，受到的最大侮辱。
“你啊，是不是太小气了？人家都六十了，你也不让着他点？非得气呼呼地跟他说话。你可知道，王老的学生很多，接下来，你可能有麻烦了。
“我能有什么麻烦？哼！真是让我生气。刚过完年，就让我气的，都想骂人了。”
刘若菲急忙给李建递上一瓶矿泉水。
“消消气。消消气。”
李建一边喝水，一边问刘若菲：“菲菲，你说气不气人？”
“这事情，就先这样。先别想它了。走，先上去。”
刘若菲说着，拉着李建上楼。
回过头冲着陈嫣然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你先回去吧。
陈嫣然愣愣地看着刘若菲把李建拉到楼梯口，远远地还能听到李建的声音：
“太气人了。什么王老？简直侮辱了一个“老”字。菲菲，你说气不气人？”
陈嫣然叹息不已。
“李建这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了？至于吗？一个六十岁老人还能把他气成这样？”
莫不是得了青春期后遗症？还是狂躁症的前期？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王老。”
等陈嫣然离开之后，韩英从旁边的会议室出来。
感慨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端端的一场会面，怎么变成这样？”
等陈思思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顿时笑了起来。
“李建，你这辈子的名誉，可算是毁了。”
“怎么毁了？”
陈思思不由得笑道：“不久，无论是人造金刚石行业，还是资本圈，亦或是其他工业圈，都在流传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那就是你把一个六十岁老前辈气进医院的故事。”
李建不以为意。
“切，无所谓。反正我是被他气的。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道理？他用几十年的老技术，想要来换我们的新技术。太过分了。”
“有什么？毕竟是老人了，给他不就行了？我觉得没什么不公平的。反正楚曦月正带领科研人员还处于摸索阶段。这个还是，如果有这个老前辈带队过去，就可以让楚曦月快速掌握人工钻石的制造方法。从0到1，从无到有，里程碑式突破，多好。”
“好什么？就像是用老掉牙的米格15制造技术，换苏30以及未来的新战机技术。你说，有这样的换法吗？”
陈思思撇了撇嘴：“反正我觉得划算。”
“过分，实在过分。”李建心中还在愤愤不平。
就在这时候，陈主任来了电话。
“李建，今天发生了什么？听说，你把老王气得都住院了？”
李建急忙解释：“王老前辈原本就有哮喘，一进门就咳嗽不停。他住院，可不是我气的。”
“好了，现在不追求谁气的。你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李建于是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都详细地告诉了陈主任。
“现在，您知道我到底是有多冤枉了吧？”
陈主任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老王可能不是这个意思。或许，他有他的想法，只是表达上，出了偏差。”
李建反问道：“那他还能有别的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老一辈人，可能不懂得商业利益什么的。你或许，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一下他。”陈主任最后还提醒道，“这事情你得处理好，不然可能会让你的名声受损。”
李建不由得笑道：“老王前辈可是自己咳嗽住院的，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我不同意合作，又不是我的错。是他的条件太过分了嘛。”
“先不说这些。总之，你得想办法把老王这事情处理好。”
“行吧。等过两天，我去看看他。”
陈主任告诫道：“记得千万别让他再生气了。不然，他的学生可能要找你麻烦的。”
李建叹息不已。
“诶，真是的，怎么就遇到这事情。现在，老王这么一住院，倒显得是我的错了。”
刘若菲急忙安慰道：“没事的。反正事情总会清楚的。不过，现在的事情变得有点大条了。”
“什么意思？”陈思思疑惑地问道。
“我们之前不是要静悄悄地低调生产人工钻石吗？现在，老王这一住院，事情一闹起来，那所有人都知道李总要生产人工钻石了。”
陈思思也回过味来了。
“还真是。这要是人人都盯着高科技公司那边，估计又有一帮不要脸的，凑过来，要分股份，要入伙，要这要那的。”
陈思思的话，让李建算是松了口气。
“呐，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老王的提议了吧？他们想要我们今后的技术，我怎么可能同意？”
陈思思觉得，这次的事情都是李建搞砸了的。
“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别直接拒绝嘛。好歹给人老头留点面子不是？”
李建也觉得自己很冤枉。
“这事情吧，它真的不赖我。你想啊，我已经好言相劝，婉言拒绝了。谁知道，老王愣是活生生地气晕了。哦，不是气晕的，是哮喘发作。诶，冤枉，倒霉。”
陈思思还是不依不饶。
“这事，都怨你。原本我们静悄悄地生产人工钻石，等到可以生产出珠宝级别的钻石了，就静悄悄地投入珠宝市场。甚至可以拿到欧美的珠宝市场去卖。到时候，那财富不就是滚滚而来？”
“你当人家西方人傻吗？天然钻石和人工钻石，用检测仪一测，10秒内就能得出结果。而且是百分之百能测出来。”
陈思思不以为然，给出自己的理由：
“西方人可不管是不是天然的。反正能够在毕业舞会，成人礼上，戴上精致的钻石首饰，雍容华贵地出席，那就行了。谁会拿着仪器，在舞会上检测对方的钻石是不是天然的？”
李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回过头问刘若菲：“菲菲，你觉得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