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
廖助理懵逼：“啊？”
“让她回去上班，”
沈斯年揉额，头也没抬的点点桌上的笔筒、水杯、盆栽等东西。
“另外抽时间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拿去换掉。”
廖助理连连应声。
后续过来清扫东西时，沈斯年一边浏览文件，一边道：
“抽空把办公室的锁换成指纹锁。”
“哎？这会不会不太方便？”
沈斯年呼出一口气，微微抬眸：
“你下次能防住张女士偷袭吗？”
廖助理摸摸鼻子：
“那还是装指纹锁吧沈总，我这就去安排。”
开玩笑！
虽然总裁是公司老大，可张女士是沈家的太太，他老板名义上的妈！
他敢往死里拦吗？
……
张姝盼没有回沈家，也没有游离在各个男人之间。
她换上一身休闲服，在简氏高尔夫球场约见了一位小有名气的私家侦探。
两人挥动高尔夫球杆，小白球“簌簌”飞了出去，都没有入洞。
连续几次下来，私家侦探曾山率先开口：
“调查一个人的基础背景信息并不难，可没有照片、没有姓名、也没有大致活动范围，光靠您形容的长相特质，在b市找到这个人都很难。更何况其他？”
b市光高中就有三百零四所。
长相清纯的女高中生更是一抓一大把。
没有详细线索，怎么从中筛选出要找的人？
“如果可以，希望您尽可能多提供一点实际信息。”
“无从下手的话，那就从尊合的沈总裁身上着手吧。”
张姝盼斜睨曾山，笑容魅惑人心：
“据我所知，沈总裁似乎那个位小姐行走的很密切。”
“冒昧问一下，请问您调查这些的用意是？”
曾山吞咽口水，平静道：
“我有我的规矩，如果雇主后续操作有任何涉嫌犯罪的可能，我有权拒绝这单生意。”
曾山有自己的底线。
而且在来这家会所之前，他已经了解过雇主张姝盼的基础信息。
普通小康家庭出生。
九年前凭实力考进b市英大。
七年前成为沈家太太。
因为和沈家大少爷，也就是尊合目前的掌权人沈总裁是同学。
所以曾经也曾传出过她是沈总裁情人的流言。
只是不知道中间起了什么波折，情人忽然就成了后妈……
在事实面前，这些消息只能作为参考，曾山不敢完全相信，但也留了个心眼。
假设这位沈太太和尊合沈总裁真的有旧情，那么调查这个女孩的用意是什么？
调查关系？
关系又是什么关系？
情人？
男女朋友？
不可否认，有些有钱人的癖好确实特殊。
如果是其中任何一种，这位沈太太会不会因为私心，对那位还未曝光出来的少女下手呢？
帮助原配抓小三可以，但是祸及无辜，不行。
“沈太太考虑一下，如果没问题，我们签完合同即刻可以开工。”
张姝盼对曾山这句“沈太太”并不意外。
都知道侦探是干什么的，来前浅浅了解过雇主信息也算正常。
“沈总裁毕竟是沈家的大少爷，我作为沈太太，扮演他母亲的角色。”
张姝盼哼笑一声，也没想过隐瞒。
“事关家族利益，想了解一下他所交往的人的信息，不过分吧？”
“当然。”
两人一拍即合，遮阳伞下，龙飞凤舞的在合同上留下彼此的名字。
张姝盼点了会所里最贵的红酒，预备和曾山畅饮一杯，预祝事情顺利。
却被曾山反手婉拒。
“酒就不必了，我开车来的，现在回去整理一下资料争取尽快行动。”
“行。”
张姝盼浅笑答应，打趣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您是行内少有有职业操守的。”
曾山皮笑肉不笑跟她握了握手，道了一句“过奖”，两人就此分开。
张姝盼提供的信息不多，曾山回去后很快整理出来，找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在尊合附近蹲点。
……
通过傅云茵，沈斯年早就掌控了今年高考科目的时间安排表。
下午只有一场考试，考的是数学，三点开始，五点结束。
时期特殊，为了照顾傅云茵考试，沈斯年早就调整了上班行程。
四点准时掐点下班，沈斯年收拾好东西下楼提车。
廖助理清楚他的行程，因而见怪不怪。
倒是办公区的其他职员，见一向工作狂的大boss今天走的这么早，都探长了脖子跟廖助理打探起消息：
“廖助理，沈总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早？该不会是安排了相亲吧？”
“是啊是啊！每次都是沈总加班到最晚，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啧！”
一扫在沈斯年跟前的狗腿，廖助理不高兴板起脸。
“都别瞎猜！沈总说了，是亲戚家的小孩这几天参加高考，全家上下都紧张着呢，他这么早回去也是加油打气！”
“真的假的？沈总这个身价阶段的人，就算是亲戚家，也肯定不是普通家庭，还需要高考？”
“想什么呢？对于商业大佬和有钱人来说，高考不是唯一出路，可那也是要参加的好吧？要不然怎么打理家族企业？”
“好像有点道理哦！“
“……你是活在大清朝吗？”
都市白领们挤在一起插科打诨，论休息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廖助理拍拍手：
“差不多行了，赶紧干活儿！要不然我跟人事部举报你们出勤情况！到时候别说全勤奖，马上迎来的下半年生日组公费户外团建你们也别想去了！”
“别呀廖助理！我们干着呢！”
“是啊，你看，我们都干着呢！”
别的公司团建不知道啥样，尊合生日组的团建真没话说。
按照生日时间划分上、下半年两批。
虽然是团建，可是公费、带薪、还能玩好几天，谁不去谁亏！
嘻嘻哈哈归嘻嘻哈哈，办公室里的白骨精们很快投入进工作中。
另一边，曾山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顺利。
第一天蹲点就直接从尊合一路跟到英高。
亲眼看见沈斯年载了一个女高中生上车，曾山手机和相机双管齐下，快速按动快门将影像保存下来。
却没料到，他的这番动作，全部落进前方保时捷副驾驶座上，傅云茵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