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那么多人,最后真正把年少的梦想付诸现实的就只剩手冢和越前了吧!”
“越前大概是从小就决定了要继承父亲的衣钵。国光他的性格就是那种一条路坚定不移的往前走而已。相比之下,他只是比我们想的早一些,多一些罢了。梦想这种东西,有贯穿一生的,有属于青春的。”
“是啊。”忍足轻轻靠在椅背上。“我们这群人啊.......”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肩膀就被一只手按住了。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完电话回来了,他硬把不二挤到了隔壁的座位上,在忍足旁边坐了下来。“我们这群人怎么了?”
“我们这群人啊,都太无聊了。”忍足咧开嘴冲迹部傻笑,刚才那副冷冰冰的面孔骤然消失。
迹部拿开他要搭上来的胳膊,自己却搂着忍足的脖子,稍微用力把他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他凑近忍足,挑了挑眉毛,说道:“怎么?你觉着本大爷无聊?”
“我哪敢啊。”忍足笑说道:“我是指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
迹部看着忍足那一脸发情了的公羊一样的表情,嫌弃的转过头。“去去去,一边去,别坐我旁边。”
“哎?不是你要坐在我旁边吗?,多好,咱俩坐一起,才让人......”
“就是因为让人看出来不好。这里好几千双眼睛盯着呢,本大爷我还要面子。”
“你还别说,这好几千双眼睛实际上都在那几个人身上。”说着,忍足指了指场内的四个选手,又指了指手冢。“您迹部大爷,好像没有得到关注。”
迹部转过头,微微蹙着眉瞪着他。“这不是还有你这两只,不对,是四只眼睛吗?”
“也就是我了。”忍足赖皮赖脸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隔着一个座位的不二。
不二早已经架好了相机,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镜头框里。然而此时场上的队员正在休息,不需要脑子想都知道他盯得是谁。
“你看不二,他眼里可只有手冢。”说完,他往迹部的身上一凑。“就像我的眼里只有你。”
迹部嫌弃的推了他一把,但没用力。忍足像顺势抓住迹部的胳膊,结果对方先预判了他的行动,拐着弯把胳膊抽走了。
双打一号的比赛算得上势均力敌。能争夺小组冠军的队伍也不是酒囊饭袋。比赛以前两盘分别进入抢七决胜局的一胜一败,进入到了第三盘。
此时已经快到了中午,观众也有些疲乏了。场外的欢呼声和喧闹声都开始变弱,就像球员们的体力。第三盘在比赛进行到一小时三十八分钟的时候进入了6比6的比分。比赛再一次进入了抢七。
对方的教练是一个与神教练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士。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看起来却至少年轻十岁。
她朝手冢的方向看过来,脸上挂着笑容。
这个队伍在去年并没有参加比赛,而今年一参加比赛,就以目前全胜的比分同卫冕冠军争夺小组的冠军。
“能和去年的冠军队伍比赛是我们的荣幸。”那位教练笑眯眯的说道。
“您过奖了。”手冢不咸不淡的回应道。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对方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
手冢保持着沉默,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终于在一阵的短暂欢呼之后,她开口问道:“我听说手冢教练对预测比赛似乎很有经验,不知道对这场比赛你怎么看呢?”
“影响比赛的因素很多。预测只能作为一种参考,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却没有任何意义。”
那位女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在手冢看来,这抹笑容带着不认可他都看法的意味。
不过对方是不是认可他的方针,认可他的理念,对手冢来说都无所谓。
双打一号在艰难的拉锯战中险胜。把两队的比赛拖进了下午。
中午在食堂,迹部,忍足,不二和手冢坐在一起。
迹部作为球队最大的赞助商,来看一看比赛的情况是无可厚非的。不过剩下三个人并不认为他会为了这种事,亲自从日本跑来澳大利亚。
“就连忍足都不清楚,迹部你倒是蛮能保密的。”不二调侃道。
“也不算是保密,只是告诉他没必要而已。懒得说。”迹部懒散的靠在椅子里,他下了飞机就来了,神态显得有些疲惫。
“我从来不参与他们家的业务。”忍足说道:“我的工作就是在小景需要的时候做他的精神和心灵的医生。”随后他看向身边的迹部,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告诉他“有另一对狗男男在这里,给点面子。”
迹部看出了忍足的心思。但却假装没有意会到。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说道:“这个家伙拿手术刀可以,做生意怕是会被人骗光底裤。”
不二刚送到嘴边的热水差点没喝进嘴里就浪费了。手冢虽然面无表情,但还是用拳头抵着嘴角,别过头轻咳了两声。
“忍足你什么时候想败光迹部的钱的时候麻烦通知我一下,我给你介绍几个好项目,稳赚不赔。”
“是你稳赚不赔吧,不二。”迹部调侃完倒还忙着护着自己的人。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不二终于将水喝进了嘴里。然后,他问道:“那么这次你来是办什么正事呢?”
“正好你们两个也在,可以一起商量一下。我打算利用我的钱,拿到训练中心的话语权。”说话的时候他看向手冢。“自然,我是不会夺走属于手冢的权利。我是想,如果手冢有想法,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训练中心的学员扩大一下规模,而不是仅仅局限于本国球员。从最近的U17比赛我想你们也看得出来,国家荣誉性已经没有那么高的成分了,不少球员实际上是把这个比赛当做一个跳板,至于代表哪一个国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
手冢听着,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于迹部的这套理论,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我打算把它变成俱乐部的性质。但是运营还是国家来运营,自然我需要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群人,也就是教练团队的支持。尤其是手冢。我想你们是有共同语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