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包，是什么？”
随着林波儿轻描淡写的一问，大家把目光全都转向林焕，夕晓也托着白板问，
“那个不太一样，虽然是让马萱萱同学加入……”林焕了解这个词也是一种现学现卖，他还没跟部门的人解释过这个外包的含义，“但是马萱萱同学终究不是我们社团的成员，要是让她白白干活的话，那不是很对不起她吗……所以，只是用报酬和她换美术资源的话，我觉得她会比较容易接受，”林焕转向马萱萱，“你之前不是同意了我的建议吗？”
“我、我是以为……”
马萱萱当时被林焕问话的时候很紧张，一不小心都一口应承了下来，“我以为你只是想在美术方面用到我，所以才……”
“我们当初虽然说要招美术，但没说一定非得只收外包吧……”路明雪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气息，她托腮佯装厌恶地盯着林焕，“我看马萱萱同学对我们的游戏很感兴趣，并不像是为了报酬才加入的，你有好好问过她的意见吗？”
“那、那个、”马萱萱找到了接过话茬的良机，赶紧接过话茬道，“我、我想和大家一起做游戏、、要是大家不讨厌我的话。”
夕晓对于朋友、同伴这一类的词语都会格外珍惜，她匆忙举起了白板，用温柔的话语来安抚马萱萱的情绪，妄图用金钱收买感情的林焕遭到了路明雪同学的无情批斗，这样下来总算是解决了酬金的问题。
这个笨蛋……为什么要这么耿直呢？
路明雪倒不是打算教唆林焕让马萱萱白干活，要付的话她怎么都付得起——但是比起付酬金让马萱萱干活、跟大家一起同甘共苦地去制作游戏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路明雪看来，马萱萱的种种表现更是想要获得认同和关注，而并非真正物质上的东西，更何况物质上的报酬又不会没有。
“只不过，美术这边的任务的确很重，考虑到后续的一些安排，我觉得我们不能再按照当初的思路，去制作同人游戏了，”路明雪建议道，“我调查过这方面的资讯，现在的游戏都可以上平台售卖，只要注册一个开发商账号就可以了，是叫……steam对吗？”
“也差不多了……叫做sbeam。”林焕点点头，“只要一百刀就可以注册一个开发商账号，然后……”
“用rpgmaker做的游戏也能卖吗？”
“嗯……我正版入了一个rpgmaker软件，就相当于获得了授权——接下来就注意自己做的素材必须要是原创或者公共资源了……老实说还挺不简单的。”
“行吧……游戏发行那是后来的事情，我会慢慢研究的——在此之前把游戏项目方向定下来才是重中之重。”
这时夕晓意识到外包的问题，就在猜马萱萱之前或许是在客套，便再三强调她也是制作组的重要成员，只要想来，社团活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并且很熟络地和马萱萱交换了联系方式。
啊……所谓的天使，大概就是夕晓同学这样子的吧？
在自己面前毫不忌讳自己难听的嗓音、一直都在照顾着自己的情绪、不对自己那糟糕的打扮评头论足……
夕晓让马萱萱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交朋友的冲动。
但是，越是自卑的人，心理防御机制也就越加厚重。
马萱萱虽然很渴望朋友……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虽然这么想夕晓同学是件过分的事情，但现在大家的确是在为了制作游戏而一起努力，她并不见得是真心认同自己才对自己这么温柔的。
同理，林焕同学也是。
而除了画画天赋，她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半点吸引林焕他们和自己做朋友的特质。
人嘛。还是要多有些自知之明的好。
要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别人一句，不知道会给人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马萱萱笑着和夕晓聊了一阵，在逐渐意识到没什么共同话题之后，就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了。
虽然是丧女模板，但意外地很好相处啊……
和马萱萱道别以后，林焕对于让她白干活这件事还是心怀芥蒂，“这样做会不会让她以为我们在欺负她？不过说真的……站在马萱萱同学的立场上，她和我们非亲非故，要她真心帮我们画好画感觉有点不现实……”
“那只能说你还不懂什么叫做信赖。”路明雪很自然地来到游马的座位继续体验游戏，虽然她对《去月球》的故事脉络已经了解地差不多了，但她做事一向有始有终，还是想把自己好奇的剧情上的问题解决掉才对——游马也不说什么，只是很恭敬地在一旁给大佬递耳机，一副很顺从的样子。
这一幕林焕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就好像极道恶徒大姐头路明雪带着游马小弟纵横驰骋一般。
一旁路人化许久的夏沫拍了拍林焕的脑袋，“你在吃醋吗？”
“吃醋？怎么可能……”
“哼，口是心非。”夏沫坐在林焕社团用的桌子上，“不过挺好的不是吗……和马萱萱也谈拢了，游戏的测试体验还算有进展……要是能做出广受好评的游戏，说不定还能成为未来的事业。”
“事业？最多也就做着玩玩……做游戏有什么出息。”
“你居然会说这种话……”夏沫有点被吓一跳，“这明明就是你唯一擅长的领域了，屁股都歪到哪去了？”
“国内没有游戏市场环境，做独立游戏跟赌博一样，我们做这种品级的玩玩就行了，本来就是只要人气不要销量的，怎么可能当饭吃。”林焕接着说道，“而且我成绩也不算差，高考一本应该没什么问题，考研的事情再说，就算本科毕业也——”
“然后在自己不喜欢的领域，做一个看上司唯唯诺诺地说话，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社畜，就这样过完狗头人的一生吗？”
夏沫说地铿锵有力，让林焕有点气势压制不住的感觉，“你有啥资格教训我啊你……”
“我现在可是在为你的未来着想！”
“我现在还得为你的未来着想呢……”
虽然听不到夏沫说的话，但大家从林焕的发言里也能猜地出一二。
夕晓托着白板，敲着桌子劝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