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地区·克克地亚市。
相比于魔王专攻的西部地区,苗妙淼所负责的南部地区情况无疑更加恶劣许多。
如果说武将世家出身的古金王氏还遵循着一丝祖辈荣耀,维持着身为王氏子弟的骄傲体面未对平民百姓做文章。
那么相比之下,疆南葛氏就显得极为丧心病狂了。
死亡迫近之下,他们已经彻底抛弃了身为古王宗脉的最后一份体面,露出了无比丑恶的嘴脸。
他们尝试过反抗,可当意识到凭借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星星大军的铁蹄后,便转而将主意打到了平民百姓身上。
强行逼迫他们成为自己的挡箭牌,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这群卑贱庶民为自己陪葬。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让所有人好过。
凭什么自己死了这些庶民却可以苟活,甚至生活在新皇派虚伪的庇护之下享福?
这是在痴心妄想!
哪怕身堕九幽,他们也要拉着这群贱民一起走,下去给自己当牛做马!
人性的丑陋在疆南葛家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论硬实力,他们可能比不过古金王氏。
但论恶心人,纵观七大古王宗脉,疆南葛家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在苗妙淼看来,这些葛家子弟就是名副其实的杂种!畜生!
万死不足以平民愤!
尽管成功占领了这座城,亲手活剥了几个葛家子弟的人皮披在稻草人身上,但苗妙淼心头依旧不得畅快。
刚从神国回来,外头零星的哭喊便钻入耳膜,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氛围直叫人心头烦闷。
气得她连灌两杯满是科技与狠活的合成血浆才稍缓郁气。
本就堵得慌的内心顿时更加苦涩,小脸紧皱成一团。
“喵喵,又在喝合成血喔,休息一下好不好?”
虚空中蓦然响起某个熟悉的声音,是神出鬼没的某人跟了过来。
刚从神国回来,时间匆忙,他倒是没功夫召集人手,只是吩咐了一声赛丽娅,把这个任务交给她。
此番独自前来,是来视察一下具体情况的。
地区与地区之间不可一概而论,他在西部地区整的那套可能不适用这边。
?!
俗话说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吓死人。
陆安突然的越共探头,吓得星瞳萝莉娇躯一颤,下意识就把手中盛满合成血的杯子丢飞出去。
杯子在空中划出优美弧度,杯内血浆顺势翻涌,暗红的液柱在光影里拉出转瞬即逝的亮线。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骤然从旁探出,稳稳攥住即将坠地摔碎的酒杯。
手腕顺势翻转,如调酒师炫技般握着杯子在半空急速连抖,待到他将其安稳放到桌上时,杯内血浆竟一滴未洒,稳稳敛在杯中。
只是还没安稳两秒,就被陆安随手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都跟你说了,这种科技血少喝,里面全是添加剂!”
你要说科技血味道好也就罢了,平日里全当喝饮料。
结果味道还难喝的一批,这和中药有什么区别。
罪是受了,效果可能还没中药好!
“现在就这条件呀,我们在打仗呢,又不是光在城里享受,有效果差不多就行啦。”
苗妙淼苦着脸,行军途中她总不可能大鱼大肉,每天都吃现成的高等料理吧,细糠可以吃,但天天吃就是折磨手下人了。
更多时候她还是一切从简,和手下人一起吃粗粮的。
“看来你们这边条件确实是很差呀……”
外头传来的零星哭喊传入耳中,陆安依稀能听见似乎是有人在哭丧,还有些人甚至因为承受不住伤痛而哭晕了过去。
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苗妙淼有些沉闷道:“外面是在认领家属遗体。”
攻入克克地亚市时,迫于葛家子弟的威胁,她不得已出手将其击杀,因为九曲断魂同命锁的关系,连带着所有被他们相连的城中居民也一同暴毙而亡。
这会正是通知了家属过来认领尸体呢。
“疆南葛家……比想象中的更为卑劣啊。”
陆安能理解星瞳萝莉心情低落的原因,同时心中对疆南葛家的印象也跌落到了深渊谷底。
如果说古金王氏尚存一丝身为古王宗脉的骄傲气节,那么疆南葛氏便是已经彻底疯狂,为了苟活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完全将祖上的种种荣誉抛之脑后,体现出来的,只有彻头彻尾的人性之恶!
一念至此,陆安干脆坐到苗妙淼旁边,变回本来的样貌向她伸出自己的手腕。
“吸点吧,看起来你状态不太好,这样下去还怎么领兵打仗干废葛家。”
“你刚过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苗妙淼承认,她的确是有点馋陆安血的,但按照东道礼节,不应该是自己先设宴款待对方么。
怎么反过来变成客人放血款待自己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别那么矫情了,坐过来吸!”
见她犹犹豫豫的,陆安干脆把手伸到她嘴边。
见他都这么说了,苗妙淼便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攥住他的手,微微张口露出两颗小巧的虎牙,轻轻咬在他合谷穴所在的虎口处。
齿尖落下稍一用力,便将这处皮肉轻轻咬破。
小舌头舔了舔破皮后溢出来的鲜血,便小口小口轻轻吮吸如同烈酒般醉人的滚烫武血。
“都和你说过以后缺血了就找我,纯天然无添加的不比你那科技合成血好喝多了?”
趁她补充身体所需的空隙,陆安转而询问起南部地区的情况。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苗妙淼所面对的情况有多恶劣。
疆南葛家为了自救,已经卑劣到可以干出任何无下限之事。
趁他们没来放火烧粮库就是轻的,更有甚者残忍屠戮了一县之民,为的就是报复新皇派的所作所为。
等他们抵达地方时,目之所及只有大火纷飞的废墟以及尸横遍野的冰冷遗骸。
苍生在他们眼里就是比畜生还下贱的棋子。
若是无法凭此对她们造成伤害,就算是自己捏碎也坚决不给他们留有一分一毫!
行事极为极端暴戾。
克克地亚市就是如此,尽管留守在此的葛家子弟还没来得及杀害城中百姓,但他们却是把城中各地的粮库烧了个精光。
什么肉铺菜市场,全给一把火烧了!
以至于苗妙淼所率领的军队根本无法补给,除非从居民家中抢掠粮食。
陆安是越听眉头越皱得厉害,该说不说疆南葛氏这种行事作风还是彻头彻尾的滚刀肉,做事毫无底线。
素质但凡高一些,碰到他们都得被恶心反胃!
“要我说你就是吃了素质太高的亏!”
静静聆听着喵喵喵大倒苦水,陆安算是明白她为何如此愁眉苦脸了。
“和这种畜生同台竞技,就不能和它们讲素质讲文化懂伐!要比他们更狠更滚刀肉!”
从疆南葛家的种种行径,陆安已经大概判断出对方属于哪类人了。
巧的是,他刚好擅长对付这种滚刀肉。
不久,等苗妙淼吸饱喝足,陆安便根据周边地图锁定好了自己的目标,离开克克地亚市。
这一趟,他并未携带赛丽娅等人,而是从苗妙淼手里借了一支由她亲信组成的精锐部队。
倒不是拿不出人手,他这么做自有自己的道理。
浆木县。
作为临近克克地亚周边的小县镇,这个地方是地图上尚未标记出来的未占领地带。
之所以选择这么一个小地方,并非柿子挑软的捏,而是根据喵喵喵的可靠情报,这里也盘踞着一个疆南葛家的嫡系子弟,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事实证明,战事情报方面苗妙淼还真不会掉链子。
等陆安率兵到这里时,浆木县的县太爷,也就是那个盘踞在此搜刮民脂民膏的葛家子弟早已带人严阵以待。
见到他真容的第一面,大老远就可以看见他脸色煞白无血色,浑身猛地一颤,好悬没尿出来两滴。
但很快,这个名叫葛朗台的葛家县太爷便面露疯狂之色。
“魔王!这一县五万条人命尽在我手!你若杀我,这五万条人命都将给我陪葬!”
葛朗台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然而,这种表面上的色厉内荏,并不能掩盖他双目血丝密布的惶恐。
陆安不语,只是默默俯瞰着驭使虫兽手持犁耙木棍齐刷刷冲起来与他们对峙破口大骂的浆木县百姓。
上到八十岁寿命无多的老人,下到四五岁孩童,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狰狞扭曲好似蕴含了深仇大恨的面庞。
猩红魔瞳深处没有半分愤怒与迟疑,唯余无尽的漠然与彻骨冷意。
下一刻,他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个在葛朗台与师爷等众多狗腿看来极为变态的嗜血笑容。
“全体听令……”
喉间轻音既出,身后严阵以待的苗妙淼直属部队各个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随时听候他调遣的架势。
虽身为星星大人的手下亲信,但任谁不知道星星大人和魔王大人走得非常近啊。
虽然才认识不久,但关系已经比其他执行官大人要好的太多太多。
据星星大人身边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秘书私传,魔王大人甚至会主动让星星大人吸血呢!
就凭这关系,哪还说啥了。
只要是个有脑子都知道该咋干,尽管他们也不知道魔王大人为何放着那么多战士不选,偏偏要从星星大人手上借走自己。
下一秒,陆安轻轻挥手,发出了宛如死神降临般的死亡宣判。
“给本座……屠了这个小县镇!”
轰隆!!!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在这支名为千星的精锐部队听来,却是如炸雷般震耳欲聋,震颤神魂!
每一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睁大的眼眸深处充斥的不止是呆滞,还有浓郁到化不开的难以置信。
“魔、魔王大人……您会不会是搞错了?”
有战士扯了扯嘴角,极为艰难地挤出一丝强笑,语气仍抱着一丝侥幸。
“本座说……屠县!”
天知道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新皇战士是何感受,两眼天旋地转,似乎在这一刻自己的心也随之死了。
“可是、可是……魔王大人,他们只是县民啊!是被那葛家畜生胁迫的!”
有女战士硬着头皮冒犯,对于她们来讲,魔王大人这句屠县所代表的含义与攻县截然不同。
攻县斩杀葛朗台,这五万县民虽也会因此而死,但并非死于他们之手,而是死于葛家的九曲断魂同命锁!
二者并无直接关系,他们也能算有个小小的心理安慰。
但屠县,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先亲手灭杀这些被控制的县民,才能轮到罪魁祸首葛朗台!
二者压根不是同一种概念!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
回应他们的,依旧是陆安那冷冰冰不带一丝人情味的话语。
“知道星星为何带着你们举步维艰么?就是因为尔等始终跨不过心中这道坎!始终背负着莫须有的负罪感受制于葛家嫡系!”
“知道本座为何偏偏从星星那借走你们吗?因为你们拖累了她!身为下属不能为上司分忧,反而让上司天天为你们操心,这是你们的失职!懂吗!”
“尔等如此懦弱,也配称星星之心腹,她要你们这帮废物何用?!”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陆安没有具体点到任何一个人,但在场的新皇却是个个羞愧难当,恨不能把头埋进地里当鸵鸟。
陆安随手掀起狂风,扫落县内射来的箭矢以及各类虫蛊发出的攻击,在双方之间升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飓风之壁,继续开地图炮。
“对付葛家这些丧心病狂之辈,尔等就必须变得比他们更疯更狠更穷凶极恶!”
“否则……无需对方反击!星星再带你们攻占几座城,你们便会率先承受不住,先一步因心理压力自我崩溃!”
说罢,陆安随手指了一个阵列中的雷鸣重炮手,用不容置疑的严厉语气下达命令。
“你,往对方人群中蓄一炮!”
“我、我……”
被指到的雷鸣重炮手顿时手足无措,看了看前方县门口那一个个被葛朗台裹挟的男女老少,结结巴巴地摆手摇头,声音中一丝哭腔。
“魔王大人,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道理他都懂,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呢?
“废物!”
陆安猛地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愣是滚了几圈才畏畏缩缩地艰难爬起。
他紧紧低着头,不敢有丝毫怨言。
唰——
掌影显龙吟,陆安猛地伸掌,一记平平无奇的大苍擒龙手越过飓风之墙,将那人群中骂得最脏的尖嘴中年虫人隔空摄了过来。
扣住其脖颈的五指指节深陷,几乎要陷进皮肉。
“刽子手!你这个刽子手!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纵使被掐得脸上青筋暴起,被完全洗脑的尖嘴虫人亦是挣扎着不断叫骂,眼里充斥着无尽的怨毒憎恨。
好似新皇派才是毁掉他家园的罪魁祸首。
对此,陆安并不多作回应,只是轻轻伸出左手扣住他的天灵盖。
稍一用力拧转,在阴柔巧劲的作用之下,尖嘴虫人当即发出凄厉至极的痛嚎,口鼻眼中满是溢出的泪水与涎液。
他……竟被陆安硬生生拧开了天灵盖!
头皮与毛发随碎裂的头骨一同被掀开,血淋淋布满沟壑的毛绒大脑当即暴露在空气中,红白之物黏连,触目惊心。
令人作呕的腥味霎时弥漫而出。
但这还远远不是痛苦的结束。
却见陆安嘴角轻扬,一手嵌在头颅之中的柔软大脑掏了出来,随手砸在刚刚被他踹翻的雷鸣重炮手脸上。
天知道这一幕对于旁人的惊吓有多大,更别说身为当事人的雷鸣重炮手。
当满含腥气的稀碎脑花砸到脸上,作呕腥气顺着鼻孔涌入鼻腔的那一刻,雷鸣重炮手大脑嗡地一片空白,仿佛某根本就不堪重负的弦线崩断,思维就此停止了思考。
整个人傻傻呆在原地,仿佛已然失去了灵魂,沦为一具空壳。
至于尖嘴虫人,此刻已然在痛苦中气绝身亡。
陆安没有丝毫留恋地随手将他惨不忍睹的尸体丢到地上,轻描淡写的样子不像在杀人,而是在处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
事实也正是如此,早在被九曲断魂同命锁绑定的那一刻,这些人的自我就已坠入无可挽回的泯灭,而今留下来的,不过是一具具被洗脑的傀儡、可怜的提线木偶。
“从他们对你举起武器的那一刻,立场便已从无辜百姓变成了敌人,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陆安没管已经呆滞掉的雷鸣重炮手,随手又指了一个新皇战士。
“你,朝他们发动攻击。”
“若敢拒绝,本座接下来便随机挑选一名幸运儿拎出来虐杀至死!”
“尔等也是,谁若是胆怯,就趁早解甲归田带着你的懦弱滚出新皇派!”
“但在此之前,本座不会放过县里的任何一个人,记住,他们皆因你们而惨死!”
陆安用无比冰冷的话语,为他们种下了一个心理暗示。
自己出手,这些早已沦为傀儡的县中居民还能留一具全尸妥善安葬。
若是他出手,则死无全尸,个个惨死当场!
生前还将遭受一番惨无人道的酷刑折磨!
尖嘴虫人便是最好的下场。
说话间,他余光扫过远处树梢,瞥见几只虫鸟正零散地抓着树杈,静静立在枝头。
一味地在纠结中不断内耗自我,只会让压力越来越大直到莫须有的负罪感把自己压垮。
这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隐患,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直面源头,适应源头,将这股压力转移到外界。
还是那句话,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双皇与古王宗脉的斗争,不可能不牵连到哪怕一个无关百姓。
那根本不现实。
疆南葛氏就是一个典型案例,当局势完全不利于他们时,他们会千方百计地从其他地方挽回这种劣势,为此不惜拉平民百姓下水。
若无法正视这个残酷的现实,这些新皇战士将会在日渐壮大的负罪压力中自我崩溃。
陆安现在做的,就是按住他们的脑袋用手指撑开双目,强行帮他们认清现实!
人性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如果你说屋子太暗必须在这里开一个窗户,一定是得不到允许的。
但你若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妥协开窗。
两害取其轻。
魔王大人明确表示,浆木县是一定要屠的,这些人是一定要死的。
如果他们不出手,魔王大人就会以惨无人道的方式虐杀县民,保证其死前一定痛苦万分,后悔来到世上。
百般无奈之下,被逼入绝境的千星部队只能虎目含泪,号令战蛊向这些沦为傀儡的悲惨县民举起屠刀。
“攻……击!!!”
雷鸣重炮手痛苦闭上双目,两行热泪自眼角滚落,对准人群簇拥的位置重重扣动了雷炮扳机!
轰!轰!轰!
一颗颗早已蓄势待发的电浆炮从炮口脱镗而出,越过飓风之壁的阻拦,在人群之中炸裂!
顷刻间雷浆四溅,能量风暴撕碎了范围内的一切。
有人似已彻底陷入疯狂,嘴里不断迸出“啊啊啊”的嘶吼,手指疯狂扣动扳机,指挥战蛊发起攻击,眼眸却早被滚烫的泪水糊得一片模糊。
陆安就这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负手而立。
无人注意到,那无形的天魔恶念早已在每个县民体内扎根,待他们身死的刹那便悄然裹挟着其真灵碎片,朝他汇聚而来。
“疯了,疯了……都疯了!”
县内,亲眼目睹了新皇部队在魔王的逼迫之下首次向自己所控制的傀儡们展开屠杀,葛朗台仿佛被抽干了全身力气,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双眼无神地目视前方,徒留一片空洞。
为什么!为什么新皇派里面会有魔王这种嗜血戮苍生的疯子!为什么他就可以毫无一点顾虑!!!
葛朗台的心……彻底死了!
魔王在塑造一群和他一样嗜血疯狂的疯子,浆木县沦陷已成定局。
葛朗台甚至都能预想到,当这支疯魔部队入镇的那一刻,自己将会遭到何等疯狂的报复。
这群濒临崩溃的疯子不敢对魔王心生怨言,只会将满腔的怨气怒火以及憎恨发泄到自己身上!
那将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结局!
贱民们死前所经历的痛苦,都将百倍千倍施加到自己身上!
魔王亚托克斯,是在拿自己充当疯子们宣泄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