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远声看向乔西的脸。
乔西也看他：“将‘不久后的将来’，改成‘十天后’就可以。”
卓远声改了，而后发出去。
他不说话，文姨端上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卓远声抿了一口，又打开会议窗。
乔西后知后觉，捏卓远声的脸：“你生气了是不是？”
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了。
卓远声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住了。
他是在生气。
他惊讶的是，乔西竟然知道他在生气。
她是从来不在乎其他人情绪的。
“你既然早就猜到，哈里博士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卓远声随手将笔记本扔在地毯上，而后将乔西抱在了桌子上坐着，他两只手臂按在乔西身侧，将他笼罩在自己的身体中。
乔西看着卓远声的眼睛，忽然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好。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其实……”
卓远声打断她，缓缓道：“乔西是谁？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厉害的人，最爱干的事情就是独自行动，独来独往的把自己置身危险之中，让不知情的众人提心吊胆的担心死，然后自己再帅气的脱身，很酷，是吧。世界上没有比乔西更酷的了！”
明明没有指责的意味，但是乔西的头低得更厉害了。
她鼓起腮帮子。
“你好好说话，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卓远声看了看天花板，自己先认输了：“你就算不想和我说，那你和慕白说总行吧，你们不是很合拍吗？你不是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吗？”
乔西：“……也，也没有特别合拍……”
都让她去找慕白了，肯定是生大气了。
卓远声说着，自己又心梗了：“如果我现在不问，不开口，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什么都不说……”
乔西：“我还是跟你更合拍。”
卓远声：“……都不说，最后把……嗯？”
他的话被强行打断，低头看乔西的脸。
乔西笑得眼睛弯弯，皱了皱鼻子重复：“我还是跟你更合拍，和你在一起觉得很满足……”
卓远声移开视线，轻咳两声：“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这个，留着晚上再说……”
乔西抱住卓远声的肩背，脸贴在他怀里：“对不起嘛，我之前习惯了，不爱和人交流……对不起，下次有事情我一定先和你说。”
卓远声：“……”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开始认错。
不原谅，绝对不原谅！
“没关系，下次记得先和我说”，卓远声也抱着乔西，两人躺在那张摇椅上，他摸摸乔西滑如绸缎的发丝，叹口气。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我会很担心，今天我和池源在屏幕上看到你被围攻，就算是知道你在故意藏拙……”
他深深吸一口气，转了话题，“总得给人一个心理准备，乔西，每天晚上我们说那么多悄悄话，你多说这一件事很难吗？”
“不难，很简单，我错了，我现在说，我早就怀疑，M国这次的目标在我，在哈里博士CUE到我之后我才确信，所以我临时改变了注意，打算踩着M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