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听了半天，总结出了重点。
——
1.乔西太难讨好，你就是把心挖出来给她，她都不会甩你一个眼色。
2.宋晖临做一切都是无用功。
3.只有他卓远声是最有远见，最明智的，其他人都是傻子，只有他卓远声是聪明人！
4.乔西就是我最讨厌的熊孩子类型，我才拉不下脸去向她求和，我比她更高傲！
5.其它内容都是次要，第4条原因占据99％。
——
太自信了。
到底哪儿来的自信啊？
池源实在是对卓远声的自信一言难尽。
“我发给你的邮件你是不是还没看？”
卓远声挑眉：“什么邮件？”
“我们安排在汇灵终端的商业间谍，说本该今日提交的明年旗舰机方案至今未确定下来，而且是宋晖临在董事会上保证，后果由他一力承担！”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乔西一定是给了宋晖临技术方案，但是利益方面还未谈妥，所以宋晖临才敢做这样的决定！”
池源盯着卓远声。
卓远声却并没有任何慌张之色，甚至十分大度的表示：“那又如何？”
“这还不如何？”
“乔西是个连一根头发都要计算一下利益的人，她能给出什么好的技术？而且她崇尚绝对的自由，绝对不会把自己和汇灵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所以你对她和汇灵的合作就一丁点都不在乎？”
“她就是觉得她上次出丑都是因为我，所以想要报复我出口气。顶多不过是明年的市场份额被汇灵抢去10％而已，就拿这10％的市场份额，让她出口恶气又怎样！”
卓远声说得不以为意，十分有风度。
然而10％的市场份额，光是净利润就几百个亿。
这损失的10％市场份额，不知要几个季度才能再从市场的厮杀中抢夺回来。
池源瞟向卓远声，满脸怀疑：“你怎么这么大方？”
卓远声在文件上签字的手顿了一下，反问：“那我有什么办法？她生我的气我有什么办法？你有能耐去劝她别生我的气啊！”
池源：“……”
这个问题暂且告一段落。
池源提醒卓远声：“你不要过于自信，乔西喜欢随性而为。而且毕竟涉世不深，我抱着悲观态度，而且甚至想辞职去盯着她。”
卓远声：“你疯了？你的辞职信我不会批的！”
池源感慨：“这世上的人都太卑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卓远声觉得池源最近真是杞人忧天：“宋晖临不至于此。”
控制一个人最简单的就是d品，但是这会对大脑造成伤害，而且宋晖临虽然喜欢作点小妖，但本质上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池源凑近卓远声，“我昨晚去看乔西，我觉得她有早恋的苗头啊……”
“呵！”卓远声被逗笑了。
“在乔西眼里，其他人都是进化不完全的猿猴，你觉得人会和猴子谈……”
卓远声说着说着，脸上的笑逐渐趋向于无，声音也越来越小，他看向池源。